第1章 没良心的狐狸精
笛飞声与李莲花两人的武功造诣,已然达到了顶峰,已是到了超凡脱俗的地步,再怎么比来比去的,也很难再分出个高低胜负来,
笛飞声对此就有了新的想法,既然他与李莲花已分不出高下,那便各自寻一接班人,十年之后,再由各自的接班人来决一胜负,也算是他与李莲花的另外一种比试。
为了避开笛飞声和李钧乐二人,等笛飞声带着李钧乐前脚刚离开这处海边小院,方多病就迅速的收拾好了一切,带着李莲花和狐狸精跑没了影。
方多病最先想到的,便是那登州城的济世安堂,他记得,那里可是有很多有天赋的孩子。
可等方多病带着李莲花赶到登州城时,却发现,现如今的这登州城,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样子。
曾经名声大噪的济世安堂,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私人的宅院,安堂里的那些孩子们,也早已经不知去向。
街上多了一些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向着过往行人乞食的乞丐,登州城内现如今的情形,与其他的城镇已再无任何不同,方多病对此,难掩心中失望。
两人在去风吟雅园的路上,路过一处包子铺时,狐狸精被包子里的肉香吸引着停了下来,摇着尾巴使劲的讨好着两人,两人刚好也有些饿了,也便带着狐狸精进到了店中。
“老板,来二屉肉包子。”
“好喽。”
随着一阵轻悦的声音响起,一位穿着粗布麻衣,打扮的利利落落的年轻女子端着两屉包子向李莲花和方多病落坐的地方走了过来。
那女子在将包子放下后,却没有着急的离开,而是不停的打量着李莲花和方多病。
就在方多病被她瞧的脸上已经有些不悦时,那女子却像是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人一般,对着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欢喜出声。
“方神医(方小花),李公子(李小宝),真的是你们?”
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个称呼的二人,神情微微一怔,恍惚间才慢慢的反应过来,随即抬头看向那一脸欢喜的年轻女子。
女子长相出众,明眸皓齿,柳眉杏目,皮肤虽不似那些深居闺阁中的女子那般的细嫩白晳,却也是让人感到十分舒服健康的麦芽色,只是额角那一道丑陋的疤痕,却如墨染了白衣,让女子的容貌失了几分美感。
李莲花看着女子,脑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微启双唇,笑得春风和煦。
“你是,云秀姑娘?”
“是,是,方神医,想不到,这么久了,方神医还会记得我。”
云秀比方才还要激动,本不抱什么希望,却没有想到,李莲花会一眼就认出了她,将生意交给了店里的伙计,随后便请李莲花和方多病二人去了后院。
狐狸精卧在李莲花的脚边吭哧吭哧的吃着美味的大肉包子,云秀给二人又重新拿来了吃的,除了两屉包子,还有云秀做的一些吃的。
在将东西一一的摆上桌后,云秀也便坐下来,与李莲花和方多病聊起了他们走后的事情。
当年,崔有良的事情闹得很大,登州郡守在被石水和杨昀春带走后不久,朝廷又派人下来抓了一大堆的人回去,不仅是朝廷官员,几个城镇的富户都受了牵连,整个登州城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来了一次大换血。
济世安堂也在不久之后被查封了,他们这些人也被赶了出来。
好在新上任的郡守大人为官清正,是个为民办事的好官,知道他们这些人多是无家可归的孤儿后,为他们免费办了良籍,又根据他们各自的意愿,一一的为他们寻了合适的去处。
云秀当年便被送到了包子铺给人做学徒,一晃就是五年多。
因着她勤奋好学,肯下功夫又聪明能干,拼拼打打了几年,终于有了自己的铺子,不仅能照顾好自己,有时也会帮助一下那些跟她一样的可怜人。
“当年在济世安堂的时候,总盼着哪一日会被哪个贵人瞧上,带回去做个琴师什么的,一生无忧,衣食不缺便好。
现在想想,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些可笑,总想着靠别人,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可以做到。
说起来,还要感谢林阳当时推了我一下,不然,我恐怕也没有机会过上现如今的日子。”
云秀的性子可见的比以前开朗了许多,也不再像当年那样的满心怨恨的看待周围的一切,就像所有的云雾都被冲散了一样的明朗自信。
云秀与二人聊了许久,直到店里的客人越聚越多,李莲花和方多病也便起身吿辞离开。
云秀自是不肯收二人的饭钱,二人便趁着云秀不注意时,悄悄的将线扣在了笼屉的下面。
多年未见,来福已褪去了少华时的青涩,面相上看着也成熟了许多,知道李莲花和方多病要过来,早早的就站在风吟雅园的大门外等着。
狐狸精最先发现了来福,摇着尾巴就向来福跑了过去,毕竟是好吃好喝的养了自己许久的人,狐狸精哪能忘呢。
风吟雅园又重新翻修了一番,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变化,二人还是住在了原先的院子。
这次,来福要比上次轻松了许多,不用费神的再清理一间压根就不可能被用到的房间出来。
安排好两人后,来福就领着狐狸精离开了,一听来福招呼自己,狐狸精“汪,汪”两声算是给李莲花打过了招呼,屁颠屁颠的就跟着来福跑没了影。
被它忽略的方多病忍不住指着狐狸精潇洒离去的背影发了声牢骚。
“没良心的东西,本少爷白养了你这么久。”
其实这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总算没东西(包括人但不仅限于人)来打扰他与李莲花了。
来到风吟雅苑的第二天,方多病就开始变得神神秘秘的,总在李莲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跟来福咬着耳朵。
每每李莲花向这边看来时,主仆二人就将一张脸挺得平平的,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