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残酷的事实
“那女子怎么回事？直接跑了？”席尔瓦斯问加文。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感觉打不过就下台了吧。”加文猜测回应。
“虽然这次我们都全部进入胜者组的分组里，但是明天一定一定多谨慎，多留心。”艾德温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我在台下看的这段时间，明显感个整个考核的激烈程度比上个学期要高的多。如果第一年算是体验，那么第二年就是拼实力了，毕竟下一学期关乎着能否分入执素区。”
“正常，我们同一届的人虽然感觉很少，而且四个班都按照实力分。但是如果你细想一下，哪怕我们学府里四班的人出去，那也是独当一面的存在，四班的人弱只是因为学府的其他班级的人更厉害罢了。正视这一点，再看今年的考核，起码核心的东西大差不差。”加文向两人解释着自己的看法。
看到台上领头的工作人员出现，三人自觉安静下来。
“各位，第一天的考核结束了！现在我们念一下胜者和败者组的名单，有问题的随时回应！”
三人听着结果，没有异议，捎带听了一下斯尔格的名字，也没问题。
“明日为第二场！结束后，指名战斗会依然继续，第三日进行。请各位谨慎选择你们交手的对象。如果再次出现去年的情况，施害方直接由长老接走！你们自己想想后果，别动歪心思！”领头工作人员说着看似劝告，实则威胁的话语。
场下的人稀稀拉拉地答应着，三人感觉狠话有效，但不多。
宣布第一天的考核结束后，席尔瓦斯走到斯尔格身边，察觉对方恢复差不多了，直接拍了拍肩膀。
“醒了！结束了！”
“行！虽然不是很想起来，但还是宿舍更舒服一些。”斯尔格略带挣扎地站起来，和三人一同回去。
刚进宿舍，斯尔格直接躺在床上。
“失误啊！今天失算了，真的是没想到对方还真挺刚！”斯尔格带着有些意外的感受说。
“都说了让你谨慎点，明天务必认真对待！”席尔瓦斯认真地劝解道。
“一定！一定！”斯尔格连续答应着。
“明日看结束后有没有人找我们几个，这个反而是重点。毕竟这个机会可能会让情况和结果截然相反的！”艾德温冷静地分析道。
“明天还要打，要是点名，后天也要打！对方在暗我们在明，确实有些难以处理！”加文分析道。
“能怎么办！到时候压箱底的功夫都得拿出来，这次保住位置，下个学期团队赛才可能从一开始取得先机，事关明年这个时候我们能否在执素区上课，必须认真对待！”席尔瓦斯回应。
“你们身上的药还够吗？”加文边说，边打开自己的背包。
“我暂时还有！”艾德温连忙摆手。
“我，我换了包，没买。嘿嘿。”席尔瓦斯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加文没说话，直接给席尔瓦斯递了2瓶生命露和1瓶活力滴，再加1瓶灵泉液。
斯尔格也在床上举手，加文直接将药品放到床边并说，“你多注意，以防别人拿你开刀。今天场上的表现，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我知道，是之前自己有点骄傲了，明日一定收敛！”斯尔格解释道。
几人闲聊几句后，席尔瓦斯出门，趁着时间还在下午的时候，直接朝回响小摊走去。
还没到摊子前，艾德莱德和围在摊子前的几人聊着，席尔瓦斯细看，之前急匆匆寻找艾德莱德的少年也在。
“鞋子我就放在这里了，你先按照样式进行精细的打炼和雕刻！”
艾德莱德拿起鞋子看了看整体的尺寸，“可以，不过需要些时间，慢工出细活。”
“最晚什么时候？”
“后天如何？”
“可以！那我到时候还是这个时间点来！”
“好！”
少年交流完，直接离开摊子，消失在远处街道的人群中。
艾德莱德将鞋子拿起，准备扭头往自己大背包里装时，看到了席尔瓦斯过来。
“不是今天要考核，情况怎样？”艾德莱德拿着鞋子的动作停下，直接问走过来的席尔瓦斯。
“还行吧！今天险胜！感觉大家的实力都提上来了！”
“那肯定的，虽然执素使的起点都不一样，但是基本在一到两年的时间内，如果都进行基础类内容学习，基本可以短时间内磨平差距。只是跟生命整个过程相比，这点时间微不足道！”
艾德莱德说完，将鞋子放进大背包里，同时看向旁边在等待的其他的客人。
“就这个样式？确定了？”艾德莱德指着一个小刀的样式问。
客人点了点头。
“好，明天下午过来取就行，料钱和加工费告诉你了，感觉可以你就先交定金！”
客人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装着20个幻影珠。
艾德莱德打开看看后，直接大惊失色。
“这，这也太贵重了！”自己在艾尔多瑞亚世界各地都待过，虽然幻影珠和闪光币的兑换汇率没变，但依然逃脱不了幻影珠开始减少的事实。
“明天我会把剩下的全付你，虽然定金只有总额的八分之一，但这个应该可以确定我的诚意吧！”
“肯定够了！这个定金收得我感觉有些烫手。”
“没什么，只是数字的代表而已罢了！”
艾德莱德见客人要走，马上挥手告别。客人朝艾德莱德伸出手，张开五指，朝席尔瓦斯的方向挥动了一下，示意他们继续。
艾德莱德点了点头，目送客人离开后，直接将装着幻影珠的袋子放到了自己腰间的工具包里。
“什么人，出手这么阔绰？”席尔瓦斯好奇地问。
“这个我没打听，也没必要知道，知道太多，我怕自己活不！”
艾德莱德拿起工具，继续凿着眼前的矿石。
“接着刚才的聊。刚不是说到时间吗？”
“对！”
“就是学习的这一两年，大家都是按照标准进行成长，之前都是野蛮成长，参差不齐。但是等学习阶段结束后，三年的时间，执素使的实力开始有了明显的差距。五年，十年，二十年，这个时间跨度下，差距只会以指数级的距离增加。”
“你想说什么？”席尔瓦斯直接问。
“我想说之前打不过你的人，现在能打过你，只是填补了你们两人缺失的部分，勉强将两人拉到同一个平面上。但是不用急，等时间一长，你跟他们的差距，只会让他们仰望。”
“虽然执素使一生都要努力，但是不论是普通人还是执素使，在一些事情上，很多都要讲究天赋和机遇的。努力只是决定下险，天赋决定上限，机遇决定深度。能在一个领域到达一定高度的人，这三个因素缺一不可！”
“听着感觉有些残酷！”
“但这就是真相，不能接受也要接受。”
“原本想着来你这，看你锻造解解压，顺便帮忙。跟你聊完，瞬间觉得明天要完了！”
“不至于，我相信你的实力。你的不自信还是来自于新能力没成果罢了。我在假设，要是这次你克服了，等下次如果你真的再次学习新的能力，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忧心忡忡。”
“别，现在就可以了，再加个元素，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可不想让我的身体变成做试验的炉子，万一哪天突然暴毙，那我真的算是冤死了！”
“呸！说什么丧气话！”
艾德莱德说完，用长钳夹夹住凿完的矿石，放到炉子里开始炼化。
席尔瓦斯很自觉地不出声，静静地看着炉火将矿石慢慢烧得通红，表面开始出现液化的反应。
之后的时间里，在看到艾德莱德缺手边缺工具时，席尔瓦帮其递工具的工夫间，说一句话，其他时候都保持安静。
时间在“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中不断流动，直至夜色降临。
“今天就到这了！感觉你一点都不担心明天的考核？”
“怎么可能不担心，只是看你锻造稍微放松一下，明天担心，后天更担心！”
“不是两天吗？”
“不，我们还有指名战，那个就随机了！第一年第一学期，我差点因为指名战丢了性命，幸亏学府的长老们救了我。不然，我现在肯定在哪个不知名角落的地下躺着。”
“哇，你这么受人欢迎吗？”
“你是在嘲讽我？”
“没有，只是字面意思，不受欢迎怎么会有人想找你对战考核？”
“你这个措辞，没得说！”席尔瓦斯抿着嘴，无语地表情写在脸上，朝艾德莱德竖起大拇指。
“我妻子没有去现场吗？”
“没，萨拉老师的重心应该放在执素区的第四年学生身上吧，毕竟下个学期他们就毕业了，现在应该是进行统计和汇总积分的时候，估计会很忙！”
“我也想抽空帮帮她，结果她说我连算钱都算不好，还是不让我碰她的事。不用动脑子，只是锻打和制作，对我来说省事很多，也不劳神！”
“没准老师真的觉得你不太适合算数呢？”
“你先把黑色石板帮我放到老地方吧！”艾德莱德马上指派席尔瓦斯干活，强制结束这个让自己有些丢脸的话题。
席尔瓦斯送完石板回来的时候，摊子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收好，艾德莱德正在拆解炉子。
席尔瓦斯看到后，直接帮忙将折叠桌子收拾起来。
艾德莱德全部将东西放好后，背着包，和席尔瓦斯一起回到学府。
“等过段时间你彻底放假，训练依旧，但是我们空下几天，我和她要出去一趟，那个时候你也能回家看看。不然两个月都在训练，我们三个肯定会觉得无聊的。”
“都听你的安排！”
“那就这么提前说好了。”
“可以！”
两人在元素塔前告别，席尔瓦斯向食堂奔去。
等吃饱后，回到宿舍，席尔瓦斯躺在床上思考着艾德莱德在下午时对自己说的那段话。
“是在说我有天赋吗？还是说我的努力是在确定下限？”
席尔瓦斯犹豫着，精神内耗开始加剧。
“算了，不想了！只希望他说得那件事不会再次发生，如果真的发生，一定一定是在我的水元学好的前提下再说。”
想是这么想，但是事情地发展，又怎能完全按照自己的规划进行安排呢？
第二日，四人到达现场，自觉地排在了胜者组的队伍后方。
“今天都要好好加油！一定一定不要轻敌！”斯尔格一边说，一边不断晃动着拳头，做着热身运动。
“你是跟我们三人说，还是对你自己说？”席尔瓦斯反问。
“都有！”斯尔格果断回答。
“心态稳住，毕竟可能还有一场，所有一定谨慎对待！”加文也应和。
“各位，看你自觉按照昨天胜负组的排序站好了，我很高兴。你们已经十分熟悉考核的规则和制度了！1,2号场地为胜者组，3,4号场地为败者组，两个箱子也一左一右，话不多说，我们现在开始抽签！”
四人被领头工作人员的喊声吸引，都仔细聆听，生怕错过自己的信息。
第一轮的抽签结果出来后，四人松了一口气，都没有他们。
席尔瓦斯朝台上看去，看到了上学期自己团队赛对手队伍里的核心人物，欧诺，上场了。
“那家伙也到了我们这组？不会还继续进行认输那一出戏吧？”斯尔格看到欧诺后跟席尔瓦斯说。
“看看动不动手就知道了。”席尔瓦斯回应。
欧诺和对手都行礼完后，自己的手杖拿出，指向对方，一股细小地龙卷风从手杖发出。
“吓死了，幸好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
“那没关系，只要下午结束后没有我们的消息，那会我才能完全安心。”
席尔瓦斯皱着眉头看着欧诺的这一场，对手的身手明显比欧诺强很多。虽然欧的术式实力强，但近战依然是短板，而且自己知道，但是也没打算做出改变。
看了几次交手，席尔瓦斯直接判定欧诺会输，毕竟综合实力差距摆在那里。
下个学期又要见新人了！”斯尔格说。
“老毛病又犯了？”加文提醒道。
“抱歉，我闭嘴！”
比试结束，欧诺没到一班，旁边胜者组另一场比试也同时出了结果。
场地清空，工作人员开始念下一轮的人员，斯尔格该上场了。
“不清敌！脑袋别发昏！席尔瓦斯大声地嘱咐着。
“知道了！该上去教训教训对方了！”斯尔格快步上台，朝1号场地走去。
竞争对手上台，是一名有着硬朗线条身材，脸偏方，手臂有些青筋的黄色短发男子。
两人行礼后，斯尔格直接摆好应战的姿势，两个拳头不断来回碰撞，拳套间金属摩擦声将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黄色短发男子的两只胳膊伸展开，能量开始朝双手汇聚。
男子两只手合并，双手的能量交汇。
目视面前的斯尔格后，双手缓缓拉开，一根长棍逐渐在两只手中间凝聚，直至长到两只手臂呈一字展开。
棍子浮在空中，男子用右手拿住，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火焰直接长棍完全覆盖。
“和我一样？！”斯尔格眼神开始变得有些犀利，神经绷紧，盯着前方。
火焰持续燃烧，从远处看，棍子周围的空气因为温度，有些许波动。
男子将棍子直直对着斯尔格，左手也一并握住，开始慢慢踱步，靠近斯尔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