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初心
夜深了,唯有凤仪宫还灯火通明。
“皇后娘娘,夜已深了,皇上已经留宿未央宫了,您也快些睡觉吧。”沁阳在一旁劝慰着。
而那拉·美如双眼无神的望向前方:“沁阳,你说本宫是不是很失败啊,本宫身为皇后却抓不住皇上的心,就因为是皇后这个身份,本宫天天要端着一副皇后的架子,不能有一丝逾矩,就连别的女子夺了夫君的宠爱本宫也不能表现出一丝嫉妒!”月光下,那拉·美如披散着头发,更显的脸色苍白无力。
“沁阳,你知道吗,那拉氏一族从一开始便将我当做皇后来培养,被指婚给皇上那一天你不知道本宫有多高兴,洞房花烛夜皇上挑起了我的盖头,我原以为他也是喜欢我的,他若不喜欢我便不会娶我了,可是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以为以后会与皇上白头偕老,再不济也会是相敬如宾,但是现在皇上对本宫可能只剩下厌烦了…”那拉·美如望着烛台上明亮的烛火,眼角划过一滴泪,很快便被那拉·美如伸手抹去。
“娘娘,不是的…”沁阳想办法来安慰皇后,但是却无从下口。她自小便跟在皇后身边,皇后身为那拉家族的嫡女,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从前活泼开朗的小姐到现在依然变成了满腹心机的皇后,她家小姐以前不是狠毒的,还在东宫时,还是侧妃的德妃怀了孕,太子妃还为此高兴了许久说是皇上终于有了自己的子嗣,但是自从太子妃的额娘进了东宫,一切都变了。
侧妃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太子妃的额娘进了东宫。
太子妃的额娘对太子妃说:“侧妃如今先你之前有了身孕,那么她生下来的便是大皇子,依旧那还有她的一席之地,以后待太子登基,她的皇后之位便要拱手让给他人。”
“额娘,我不能那么做,那是一个孩子,一条人命,是我夫君的子嗣。”太子妃原先不答应的,与自己的额娘据理力争。
“啪!”一个巴掌狠狠甩在那拉·美如脸上。
“你心思太单纯了,我是怎么教你的,你的身上牵续着那拉氏一族的荣光,若是别的人在你之前诞下皇长子,你让那拉氏一族以后怎么在朝中站稳脚跟!你的皇后之位还如何能保得住?”一番话将那拉·美如浇醒。“不管怎样,那个孩子绝对不能留,那拉氏一族有的是适龄的女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她的额娘走后,那拉·美如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手中紧紧握着额娘塞给她的药粉,双手的颤抖暴露了她的不安。
可是太子那些日子对她愈发冷淡,整日往侧妃那里去,她的心中愈发不安,最终才听从额娘的建议,往侧妃的吃食中下了药。最终导致侧妃早产,婴儿虚弱,不满周岁便早早夭折了。
再以后,太子妃当了皇后,那拉一族的野心越来越大,连她自己都压不动了,一边是自己的夫君,一边是自己的家人,她没法抉择,最终在这深宫中苦熬,熬成了现在深宫中的怨妇。
“昭修仪,哼,皇上是真宠她啊,本宫从来没见过皇上如此宠爱过一个女子,不仅越级晋封,还带她上了摘星楼,看了烟花,为她违背了祖制,依旧等她诞下皇子,这后宫还能由本宫说的算吗?”那拉·美如提到纳兰·攸宁眼神中恢复了往日的算计,“不是本宫不能容她,是任何人都不能挡了我的翼儿的路!”
“太后,您也早点歇息吧。”除了凤仪宫,寿康宫也是灯火通明。
当今太后正跪坐在蒲团上礼佛,“阿弥陀佛。”
太后从蒲团上起身由着崔嬷嬷扶着向床榻间走去。
“昭贵嫔的生辰礼可是办完了?”太后坐在床上问道。
“太后,皇上在生辰礼上已经晋昭贵嫔为昭修仪了。”听到此处太后也略显惊讶,“竟是又晋了两级?”
“诶呦,何止是两级呢,那生辰礼办的真是好哦,皇上还带昭修仪上了摘星楼爱烟花呢。”崔嬷嬷在一旁打趣道。
“摘星楼?”太后在嘴中呢喃道。提起摘星楼,太后又想到了一些前尘往事。
那时,她家族显赫,被赐给了先帝做正妃,先帝登基后便做了皇后,自己在王府还有一个侧福晋与之交好,就仿佛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先帝登基后封了那个侧福晋为贵妃,盛宠一时,就连那摘星楼也是先帝为她所建。但是后宫佳丽三千,皇上不可能只留恋在她一个人的温柔乡里,很快便把贵妃抛之脑后。贵妃不甘于现状,她要追求更大的权力和地位,竟然下毒谋害皇子,最后东窗事发,一杯毒酒了结了自己的生命。
她还记得那个妃子临死前对她说:“姐姐,我这一生原本就是错误的,我不得皇上宠爱,在这后宫虚度光阴,是我被深宫中的权力蒙蔽了双眼,忘了初心,但是姐姐,在宫中苦熬的滋味实在是太不好受了。姐姐,如果有来生,咱们还是好姐妹…”太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姐妹在自己的怀中咽了气。
太后悔恨无比,若是当时自己可以及时劝阻她,就不会发生现在的局面。
在太后见到纳兰·攸宁的第一眼,便觉得纳兰·攸宁眉眼间像极了那个妃子,所以将对那个妃子的亏欠都弥补到了纳兰·攸宁身上。在这深宫之中,权力是人人都争相追逐的东西,初心这个东西早就不值得一提了,若是纳兰·攸宁保持初心,皇帝宠爱她也无妨,为皇帝延绵皇嗣才是最要紧的。
“阿弥陀佛。既然是皇帝看重,哀家自然也不能失了礼,你去库房挑几件珍宝,明日一早给未央宫送过去吧。”
“是,奴婢遵旨。”
而此时她们谈论的主角,在未央宫翻云覆雨,被折腾的不得了。
“宁儿,再来一次…”凌煜眼神中充满了情欲,嗓音沙哑。
一旁凌乱不已,原本薄如蝉翼的纱衣被撕成碎片,雪白的肌肤上透露出点点红痕…
“呜呜呜…呜呜呜,皇上,不要了,宁儿不要了…”纳兰·攸宁双手挡住自己,猫儿似的抽泣,却愈加让凌煜起了欲火。
也不顾纳兰·攸宁的阻拦,将纳兰·攸宁翻了个身,又俯身欺压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