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崇明派 丹阳子
乱世将平,明主必现。
出山后的郭无为,怀揣着终结乱世的理想找寻那个明主。可刚出山就遇到中原内乱,当时唐晋迭代,河东、中原烽火连天。
郭无为见到当时中原最强的统治者石敬瑭,但望之不似人君。后又听闻石敬瑭献燕云之地以结契丹。心中开始怀疑明主真的能出现吗?论兵威之盛,长城以内有谁能强过石敬瑭呢?
此后数年,郭无为仍然找不到治世之君。索性便隐居在太原西的抱犊山上等待明主降世,自号“抱腹山人”。
就在这数年间耶律德光先后平定了草原诸部,成为草原霸主。在政治上此时的耶律德光任用汉人统治燕云之地,使得契丹的制度得到了跨越式的发展。而在军事上,他创立自己的亲兵宫帐皮室军,加上皇后的属珊军,数十万带甲之士,让耶律德光重燃了入主中原的野心。
郭无为痛恨耶律德光,他要为师父报仇。于是郭无为找到了丹阳子,二人一起来到汴京,以献宝之名面见了石重贵。
郭无为虽说人长的不好看,但二十年来潜心读书,嘴上的功夫十分了得,一番话语竟让石重贵有了对抗契丹的勇气。
就这样,郭无为和丹阳子便在汴京筹划与契丹的战斗。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郭无为没想到契丹人来的如此之快。在滹沱河晋军主力被契丹人围困,大将杜重威率领十万大军直接降了。
更让郭无为没想到的是契丹人刚到汴京还未攻城,石重贵就奉表开城投降了。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快的郭无为都没能逃出汴京城。
耶律德光此时志得意满,他在汴京再一次登基为帝。而且还让人写诗嘲讽清山老人,更是传诏天下让。这一切在城中的郭无为都看在眼里。
郭无为的恨达到了顶点,他决定刺杀耶律德光。为了确保刺杀成功,郭无为为此配置了一种迷药,可以让人失去意识。而具体的刺杀由丹阳子进行,丹阳子可以做到悄无声息的刺杀。而时机很快到来,晋宫的妃子们已经无法满足耶律德光的品味了,汴京城的观月楼成了耶律德光的私人场所。为了更好的享受齐人之福,耶律德光让侍卫不得靠近观月楼。声色犬马成为了耶律德光的催命符。
丹阳子潜伏在观月楼旁,一直等到夜色降临,昏暗的环境使得丹阳子很容易进入其中。此时的观月楼内除了耶律德光,就只有一些女子。丹阳子将迷药放入水壶中,确定楼中所有人都已经昏倒后,便直奔耶律德光的房间。
丹阳子见过耶律德光,于是确认后便挥刀砍去。不曾想那耶律德光并没有失去意识,在房间内来回躲闪并大声呼救。但由于距离太远,楼外的侍卫只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但并未放在心上,还以为是皇帝在里面嬉戏。
丹阳子追击中,连续砍中耶律德光三次,鲜血染遍了全身。就在看准脖颈处劈砍时,耶律德光找到空隙,从窗户处跃出。重重的坠落声和痛苦的哀嚎惊动了侍卫,耶律德光逃过一劫。
见事已不成,丹阳子赶紧逃离此处,并连夜和郭无为逃出汴京城。就在二人觉得刺杀失败,将一生被通缉时,事态再度发生了变化。首先是宋州豪强发起反击,将契丹人逐出宋州,接着便是亳州、密州相继起事。而汴京城内百姓听闻契丹主被刺,也开始了有组织的反抗。耶律德光伤重难返,于是决定撤军北还。最终在栾城病卒,临终前留下三大罪。
逃出生天的郭无为,却得到了顿悟。他一直在搜寻明主,可在看到石重贵和耶律德光后才明白,明主从来不是固定的人,也从来没有天生的明主。君王只要正心明政,就能算得上英明,明主从来不是上天赐予的,而是被贤臣良将辅佐而成。
通明后的郭无为,开始随心而动,随事而为。他不再着眼于上位者,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普通大众身上。在游历的过程中,郭无为才体会到他师傅的心境,从前跟在师傅身后,所有的一切都是学师傅的样子,师傅做什么,他便做什么,从来不问为什么这么做。如今真正的游历在人间,看遍人生百态,才明白生命的意义。
就在这种无欲无求,无遮无想的状态下,郭无为遇到了一个人。这是郭无为自出山以来,第一个显气之人。所谓望气之术,还是看人面相行事。但有一种人,这就是天生贵人,他们会自主显气,甚至形成异象。郭无为被这人的紫金二气所吸引,竟一直跟到了营门前,直到被卫兵阻拦才发觉。
看营门的旗帜,这便是邺城守将郭威。郭无为不禁欣喜异常,这是遇到贵人了。郭无为持杖立于营门前,无论卫兵如何驱赶都不离开。他想要留在军中,辅佐郭威成就一番事业。
郭威的经历也着实算得上传奇。其父是顺州刺史,被牙兵反叛杀死,其母在逃难中病亡。但所幸他姨母待他如亲子,他姨父是梁太祖朱温的亲校牙将,可谓权势滔天。正是这种环境下,郭威自小便好狠斗勇,打抱不平。郭威经常嬉闹的集市上有一个屠户欺男霸女,这让郭威看不下去,便找屠户割肉并趁机找事。在与屠户的言语争执中,出刀捅死了屠户。
郭威不想因此事给姨母一家找麻烦,便独自逃命去了。但不久便在逃亡中被抓,抓他的是泽潞节度使李继韬。李继韬很欣赏郭威,便将郭威留在身边做了亲兵。李继韬在之后的争斗中被击败而亡,郭威被赵弘殷俘虏,赵弘殷见他气度不凡,便举荐他做了李存勖的“从马直”,此时他的事业上迎来了高峰。但好景不长,李存勖死于兴教门之变,赵弘殷便率领禁军投靠了刘知远。在刘知远的手下,郭威开始显示出独特的军事天赋,并开始独立领军,在邺城驻扎。直到今日被郭无为发现显气,从此之后,郭威的人生境遇将发生巨变。
郭无为在营门外等了没多久,便被引到帐内,一进帐,郭无为便怀疑了人生,只见帐内除了郭威外,还有两人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