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和芽衣交谈，独自探知
是夜，
艾司独自一人坐在屋顶上，手中握着的正是从神社中取出的黑色太刀。
芽衣和几个小孩儿担惊受怕了一天了，都早早的睡下了。
至于这把刀，还是芽衣主动让给他的，说是自己没有那样的力量还不如别在他的身上，兴许还能救更多的人。
小鹿瞪着一双大眼睛，整晚都在目不斜视的注视着他。对于这个结果小鹿可没办法接受，明明就是给敬爱的芽衣姐姐的礼物结果半道上有人截胡，岂能尽如人意。
对此艾司当时也是浅浅一笑，安抚了一下小男孩儿受伤的心灵。
“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
艾司伸手摩挲着刀身，他相信此刀不是凡品。可无论怎么看和挥砍也只不过是比寻常武器更加锋利而已。未能从中感受到一点奇异之处。
这也恰恰说明了黑刀的不同凡响，只是现在没能找出奇点，甚至他把不同命途的虚数能量注入刀刃也没有变化，幽蓝色和琥珀色的能量包裹着刀锋其他部位却怎么都无法附着。
“唉……”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手把黑刀抛到地上轻松嵌入地里，若不是刀镡起到了阻隔作用可能整把刀都会被刀刃拖进地里的。
试探了半天也没有什么起色的艾司躺了下来抱着后脑勺望着星空，思考着接下来的行事路线。
却没注意到，一道紫色丽影向他靠近。
“还不睡觉吗？”
“啊！”
艾司一惊连忙起身，只因芽衣不知何时已经坐到了他的身边。淡淡的如同幽香酣睡的枝梢让人内心平静下来。
回过神后又挠了挠头，这是他紧张的表现，在芽衣面前艾司倒是更像是面对一个年长一辈的慈祥长者。
“谢谢你，救了小鹿。”
芽衣眺向远方，忍不住又回忆起了白天时的心惊胆战。身着白色和服的柔软娇躯颤抖了起来。
“一切都会顺利的，相信我。”艾司搭在她的肩上柔声安慰道神色严肃庄重好像许下了诺言。
“嗯。”
少女的恐惧消退了不少，两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屋顶享受着夜景。
艾司饶有兴致的观望着星星点点。
而芽衣却是欲言又止，水眸不时瞥向身旁的清秀少年。
察觉到了佳人的视线艾司也回首与之对视疑惑的问道：“怎么了？芽衣小姐。”
“你是在担心什么呢？为什这么焦虑？”
“……”
艾司沉默了，别过头有些不敢去看那双凝视着自己的紫色的温柔水眸。仿佛与之对视的每一秒都是一句关切的话语。
他没办法回答少女的疑问，也不敢回应那份关心。内心萌发出的恐惧让他又可耻的选择了逃避，尽管在心中痛骂了自己一顿。
然而，回到现实生活中，还是只有淡淡的一句，“安心吧，什么都没有，可能是我重伤初愈还没适应吧。”
“哦……”
芽衣又凝视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什么，以至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也没有发现。
直到……
“芽衣小姐，芽衣小姐！”
艾司的呼唤让她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怎么与少年贴近到不过五厘米不到的距离。
连忙假装咳嗽两声“咳咳！”，然后快速拉开距离，背过身后只觉得耳垂发烫，若是艾司能看到芽衣的俏脸就能发现两抹绯红浮于两颊。
娇俏美艳绝伦便不知人间仙境几何。
反观艾司也好不到哪去，世间最好赞美莫过是少女的脸红。那惊鸿一瞥偏偏还就让他踩了大运瞧见了。
“……”
两人都选择了沉默，只是这一次气氛缓和了不少。
半晌，芽衣站起身背对着艾司说道：“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待芽衣离开后艾司也没待多久就下去了，走到黑刀旁，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刀身拔出。
其他的东西暂且不论，这份锋利也足以傲视诸多自封神兵的武器。
提着黑刀又走了几步回首望了眼小屋，拔地而起冲上云霄，化作一道白色气箭穿破一朵朵飘云。
在这个夜晚他要把出云的信息好好收集一番，以及这把刀的来历，小鹿也只是知道存放点却不知其出处何在。
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之中这黑刀和他好像有一份熟悉的媒触。
艾司飞到了一片森林上空，他感觉到这里有一丝奇怪的气息。
片刻后，在一柱参天巨木附近，不祥、狂暴，黑红色的血气冲天，他降低了高度，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朝着血气靠近。
突然，他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嘶吼声。
“吼～”
他巡着吼声的方向低头望去，只见一只身形庞大的凶兽匍匐在地，猩红的竖瞳死死盯着那柱参天巨木仿佛是与什么天敌相逢。
而巨木上方其实是几个手持机体装置的人类，不时低下头望着下方不愿罢手的凶兽。
那只凶兽浑身漆黑，粗壮的四肢里锋锐的利爪从肉里不断延伸，它的竖瞳闪烁着幽紫色的光芒，透露出一股凶残的气息。
“似乎有点不对劲，太大了比白天那头大太多了。而且……”
似乎是为了印证艾司的话，那头凶兽的巨大身躯开始颤抖又不断扭曲变化出各种形状直至所有的骨肉交融成一颗肉瘤。
“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艾司握紧黑刀，神情凝重起来准备迎接一场战斗。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那团巨型肉瘤开始发生变化，一阵阵破碎的声音传来，“咔嚓！咔嚓！”肉瘤的表层仿佛是一层蛋壳出现了一条条裂痕。
无数血气从裂痕中渗出仿佛即将孕育出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
裂痕很快就爬满了整个蛋壳表面，黑红色的血气将包裹着的蛋壳炸碎更准确来说应该是腐蚀性。
一团暗红色的能量球体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好可怕～”
树干上其中一个消瘦男人颤抖的说道。
其余两名同伴也都摇了摇头，出任务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凶兽会有这种异变。闻所未闻的东西才是更恐怖的。
那团暗红色球体，像蛋壳下的皮衣被一只黑色的手臂刺破，紧接着是第二只；双手撕开了皮衣露出了那具身躯。
“啊！”
刚才的消瘦男人惊叫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那个壮硕的黑色身影。
其余两人也是如此。
树下那原本四肢接地的野兽变成了双腿站立的类人形态，坚硬的皮肤化作了骨甲，暗红色的能量如血管浮于体表流动不止。头颅也拟人化的出现了类头骨，一双竖瞳也如同人类一般拥有了聚焦的圆润之样。
“这，是进化了吗？”
那人型凶兽循着声音向树上看去，竟然从脸上咧出了一个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