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寡妇…经血……
旨在驱邪化凶,不医人的大凶“医”馆。
筹备了短短五日,便已万事俱备。
这完全得益于江浅的财大气粗。
若买宅子,眼皮都没眨就拿出了一千两百黄金,是让陈年见识到了江浅有钱。
那大凶医馆开张,就是超出了陈年的认知。
江浅的有钱,可以说是惨绝人寰。
短短五日,江浅就像撒豆子一样,足足花出去了将近十万两黄金。
添置医馆所需必需品,添置摆件、杂用这些。
非金即银,不买对的只买贵的,就不细说了。
花高于市场好几倍的价钱,买空全城的景石玉件,也暂且不提。
可是,一个最底层的医馆杂役,每月工钱都给到了十两黄金。
管家、大师傅什么的,更是百两千两不等。
这就有点高调的过分了。
陈年总是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这败家娘们!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可当他看到大凶医馆还未开张,就已经在陵州城火的发烫时。
也就不觉得,这钱花的败家了……
热度有了,医馆驱邪的买卖才能好,只有买卖好,陈年才有的鬼抓,有的鬼炼……
这日,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医”馆高调开张。
引来无数城中百姓围观,一时间门庭若市。
人们都想见识见识,这不医人的“医”馆,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在万众瞩目下,陈年掀开了蒙住店面牌匾的红盖头。
飘若游云的“大凶医馆”四个金色大字,也露出了庐山真容。
悬挂在大门两侧,“渡人不医人”和“驱邪化凶吉”两个金字牌匾,也随着揭开面纱。
人们也便恍然大悟。
这不“医”人的医馆,驱的是阴邪,医的是人心……
翌日一早,医馆正式迎客。
陈年负手站在迎客前厅,仰头望着悬梁高挂的黑檀木金字牌匾。
匾额上“逢凶化吉”那四个烫金大字,正气凛然。
看了许久,陈年缓缓坐在牌匾正下方,镶金嵌玉的桌案旁,等待着大凶医馆的第一个客人。
很快,每月千金聘得的老管家,便带人来到前厅。
“先生,这位是城东当铺掌柜李二的娘子。”
陈年让老管家退去,亲自迎李二娘子入座。
他看着眼前憔悴的少妇,安慰道:
“夫人莫急,细细与说来,我定会助你逢凶化吉。”
李二娘子一见陈年,霎时脸透红晕,直直盯着陈年。
陈年无奈,心中叹道:
“承自红袖的这媚术,真是百害无一用。”
他摇头轻咳一声。
李二娘子这才慌忙回神,理了理过耳的两鬓青丝,
“我家相公身体一直健朗,这些年补药也没少吃。”
李二娘子忽然四下瞥了瞥,而后压低了声音,
“到了晚上更是壮的跟牛似的。”
陈年不禁清了清嗓。
李二娘子面色微红,继续道:
“可就在三天前,相公在宠我之后,忽然对着镜子又哭又笑。
我唤啊,打啊。
相公就当我无物,全然不理不睬。
我是又害怕又担心,一夜没敢合眼,一直熬到鸡鸣。
怪的是,鸡鸣一起,相公便卧在镜前睡去。
我叫相公不起,便找人帮我抬到床上。
我偷偷找了好几个郎中瞧,都没瞧出什么来。
一到天黑,相公就又是惊起,又坐到镜前整夜哭笑,又到了鸡鸣睡去。
这接连三日都是如此,白天不醒,晚上哭笑,人魔障了。”
李二娘子叹了口气,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这三日,熬的我是心力交瘁。
先生也知道,我家是做典当买卖的。若是城中百姓知道我家李二中了邪,谁还敢来我家。
我不敢声张,只能对外宣称李二回老家探亲了。
我这……我这真是扛不住了。”
陈年贴心的递过一张干净的白手帕,宽心道:
“放心吧,此事不难。
今夜子时,夜半过后,我便能让你夫君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李二娘子接过手帕,轻轻擦着泪痕,轻咬着唇,可怜楚楚道:
“只要先生能救我夫君,先生随便开价,多少钱都行。”
陈年摆了摆手,竟一时面露起了难色,
“额,这个……不是钱的事儿。
我忽想起一事……”
李二娘子听闻一怔,纠结片刻后,似是下定某种决心。
她挺了挺颇为傲人的身姿,又不自在的将衣襟往两侧抻了抻,让身前的风景更加壮阔波澜一些。
陈年一脸尴尬,赶紧解释道:
“夫人,怕是想歪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李二娘子松了一口气。
陈年想了想,不甘的追问道:
“我……看着像包藏色心之人吗?”
李二娘子忽然脸透绯红,低垂下头,极小声嘀咕道:
“看着血气方刚的……”
陈年大小也是个修行者,即便净土有净土禁制镇压。
耳聪目明这块还是远超常人的。
陈年听的真切,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在淡淡异样的尴尬中,沉默片刻。
陈年率先开口,正色道:
“我想说的是,
救人需要取三滴结发妻的经血。
也就是夫人的经血。”
李二娘子的俏脸,上一波绯红还没退尽,便又被晕的通红。
她咬着嘴唇,极难为情道:
“先生怎知……
我恰逢,每个月的那么几天。”
陈年一脸刚正不阿,伸手示意道:
“额!这不是重点。”
李二娘子鼓足了勇气,可还是越说声音越小:
“那先生何时来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