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新面孔,老对手
“还真是冤家路窄,本小姐之前大发慈悲放你一马,现在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叶清秋双臂抱在胸前,骑在虎背上,轻蔑的看着这个手下败将。
林子晞双拳紧握,随即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抓紧时间得意吧,很快你们就笑不出来了。”
一支信号弹从他袖口射出,在天空上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火。
“不好!”涂山樾最先反应过来,不过纵使他瞬移到林子晞面前,也没阻止得了他手上的动作,夺信号弹的手扑了个空。
“他肯定是叫人了。”君南烛一脸凝重,无论是总人数还是高阶修士的数量他们都不占优势,此时此刻迅速逃走,保全自己才是上策。
但是既已结盟,他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不齿的下贱行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反正也差不了几个分。
而且前十才是自己的目标,只需要淘汰他们中的两个,自己依旧能满分通关,何必做出这等令天下人耻笑之事。
短暂心灵风暴过后,君南烛直接动手。
“他们到这儿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你,可没那个本事等到那时候。”
涂山樾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如果秘境中真的只剩他们最后两队修士,那只需淘汰两人便能顺利晋级,而眼前落单的林子晞则是第一个破绽。
两人前后夹击,林子晞避无可避,不出两招便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但是四人搜遍他浑身上下,都没找到灵牌的踪迹。
这家伙,不会也没找到自己的灵牌吧,那可就麻烦大了。
叶清秋要被自己蠢笑了,连个灵牌都看不住,真是丢死人了。顺势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林子晞身上。
此刻的林子晞被扒得只剩一件单薄的内衣,叶清秋拿出几条沾过水的麻绳把他结结实实捆在树上,还洒了整整一罐麻痹粉(一罐一般能用五次),就算绳索松动没个三五天他也动不了。
“你真是个疯女人,只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林子晞全身没有知觉,但那张嘴还是硬的,目露凶光,面部肌肉也因为过度动怒而不断抽动着。
“无论什么手段,能在比赛规则内把你处理掉的,都是好手段。”
叶清秋拍了拍手上的灰,拿出一根银针封了他的哑穴,苍蝇还是不能说话为好,反正也憋不出什么好屁。
处理了林子晞,周边的树林也不再安宁,四人清晰的感觉到几道强大的气息正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四人一虎迅速隐匿,只留下显眼的林子晞当诱饵。
很快,那群人陆续赶到信号发射的地点,此时涂山樾几人残存的气息已经快完全消散了,涂山樾找了个能看到他们,还不被他们察觉的绝佳位置。
轻轻召出九歌,拉开弓弦,一支冰箭架在弓臂之上。
除林子晞的七人陆续到达,为首的便是尘无痕,修为大概在筑基大圆满,离结丹就差一场雷劫。
他面色阴郁苍白,身材看起来也很瘦弱,但与之反差的是他身后背了一把厚重的黑色巨尺,将他压的宛如八十岁佝偻着身子的小老头。
他身边的一个筑基女子与他形成了强大的反差,活泼可爱,朝气蓬勃,身材凹凸有致,并且还是一只灵猫化身的妖修。
她有意隐匿了自己的原型,并且这种化形术比较高级,骗过元婴以下修士不成问题,若非涂山樾对妖气反应更加敏锐,恐怕也把她当普通修士了。
同样看破她身份的,还有晏希枫的玄瞳,人和妖的经脉周天运行差异还是比较大的,他能通过经脉中灵力的游走看出此女不是人,但却看不出她是什么妖。
他俩身后站着的三个结丹修士在涂山樾的脑海中属于查无此人一类,他们应该在第一轮的个人赛中就没什么优秀的发挥,还有两个都是老熟人了,楚玥绫和梅弦清。
尘无痕给了梅弦清一个眼神,他听令走到林子晞面前,解开他身上的绳索。
叶清秋专门打了个死结,加之本来绑的就紧,梅弦清拧了半天没拧开,还给自己手上勒出几道血痕。
而这,正是偷袭的好时机!
弓弦直,冰箭出,直奔梅弦清太阳穴射去。
梅弦清立刻召出炉鼎,护住自己。
冰箭与巨炉碰撞,巨炉发出沉闷的一声,被击飞到树林中,压断了几棵古木。
梅弦清心疼的跑到炉鼎旁边,看着上面显眼的一道凹痕。炉顶的盖子与炉身完全被冻结在了一起,烈火焚烧也没太大作用。
梅弦清满是眼中掩饰不住的滔天恨意,向密林中涂山樾隐蔽的地方望去。一挥手,那无声无形的“无迹”铺天盖地的朝这边袭来。
涂山樾风火双箭齐发,“无迹”畏火,风涨火势,以前吃过的亏这次必然不可能再吃一次。
一阵音律响起,一道道水波从楚玥绫手中的古琴中流出,挡住火势,掩护“无迹”撤退。
“我看你们能躲到什么时候。”
楚玥绫变转曲调,一道道凌厉的音波如利刃一般,将面前的树木尽数斩断,四人避无可避,倒不如主动出击。
涂山樾直奔楚玥绫而去,音修可攻击可辅助,她还有那震慑灵魂诡异曲调,留着她必然是一个大祸患。
看着直接闪现过来的涂山樾,楚玥绫想起跟他战斗后在床上做了三天噩梦的往事,与其说是噩梦,更像是一场长达三天,一刻不停的凌虐。
在梦中,自己被捆在十字架上,被一剑接一剑洞穿,虽然现实中没有实际的伤痕,但痛感和绝望依旧萦绕在心头。
看着直奔自己的涂山樾,她瞬间失去了应战的勇气,眼中满是惊慌与绝望。就在涂山樾打算故技重施之时,那把黑色的尺子朝着自己面门拍来。
涂山樾心中暗道不妙,消失在楚玥绫面前,回到了白虎的背上。
那把巨尺明明质量不小,为什么尘无痕挥动得如此轻而易举。
巨尺砸在地上,溅起一些土块,深深的插入土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