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往事
确定两人走远后，林齐回身想去搀扶几乎瘫倒在地的金凤婆婆，但老人家似乎执着着什么，没让林齐与她接触。
“失败了啊看来只能先走了”
金凤婆婆原本就是强硬拒绝的态度，经过刚才的事，想必心中更加恼怒，不可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婆婆见谅，是我打扰”
“了”字还没出口，金凤婆婆已经扶着膝盖转身回了屋，林齐苦笑一声，也就准备离去。
“我没听过林观道这个名字。”
屋里突然传出金凤婆婆的声音，林齐心中一动，就想跟着进屋，可是还有几步到屋门时突然停下。
从对方之前的态度来看，还是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有可能是化名！”
虽然不知道金凤婆婆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能问一句是一句，而且为了防止对方再次赶人，林齐语速很快，想尽可能多问一些事。
“他有可能是和尚，婆婆知道当年跟全性掌门有过接触的和尚吗？”
屋内陷入沉默，足足过了有两三分钟，金凤婆婆才再次开口说话。
“那个年头天下大乱，活不下去就把头发剃了出家讨生活的数不胜数。”
“至于跟掌门接触过，我还有些印象的，有两个人。”
林齐的心跳止不住加速，这个曾经跟在全性掌门无根生身边的金凤婆婆，果然知道些什么！
“那时候全性门里，有一个自称莫名居士的吴曼，三度出家三度还俗，最后一次入了全性。”
“当时他满嘴都是各种佛经佛理，杀起人来却又毫无顾忌，当年的王家就被他杀过几个族人。”
莫名居士？王家？
是现在四家之一，十佬王蔼所在的那个王家？
林齐心中猜测，但又不敢打断金凤婆婆的话，生怕她一旦停下来，就不肯再说了。
“他曾经说过，自己始终没法真实的照见五蕴皆空，后来找到掌门，掌门便也剃发陪他一起修行。”
无根生也出过家？！
如果冯宝宝所说，自己身上那曾经见过的炁，就是来自无根生，那岂不是
不会的，林齐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根据父亲少有的几次回忆，爷爷林观道曾经跟他一起生活，死后也是由他亲手埋葬。
林齐使劲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考虑这些事的时候，牢牢记住金凤婆婆说的每个字才是关键。
木屋内的声音也停了片刻，似乎陷入回忆。
“那次掌门足足替他守关七天，闭关的吴曼突然传来狂笑，直到第三天的夜里，他才出关。”
“在那之后，不等天亮他便独自离开，有人问他要去干什么，他说做什么都行，也没什么可做的，可能有些债回去还吧。”
说到这里，金凤婆婆的语气变得疲惫，再次陷入沉默。
林齐见她不说话，可还有一个人的事没有说，便小心试探道：“婆婆，您刚才说还有一人”
“”
“对，还有一个，不过那人我并没见过，只是听掌门提起过。”
“在吴曼出关离开后，当时一个跟在掌门身边，即使在全性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恶人，梁挺，也要掌门帮帮他。”
提到梁挺时，金凤婆婆话里满是毫不遮掩的憎恶和厌烦。
“可就算这样，掌门仍然点头答应，这就是让全性那些为所欲为、无恶不作的家伙，也甘愿俯首称臣的掌门！”
跟刚才的情绪完全不同，此时金凤婆婆语气中又充满着仰慕与敬佩。
“掌门让我和夏柳青看住梁挺，自己要去取一件东西。”
“几天后，掌门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给了梁挺一份经文。”
“当时掌门特意说过这份经文的来历，所以到现在我还有印象。”
“他自在化天魔咒，是掌门从一个疯和尚手里打赌赢来的，据说世上只这一份了。”
疯和尚他自在化天魔咒
林齐将这几个字牢牢记住。
“那份魔咒很不简单，掌门说持咒人可以在内景中，随心所欲地体验这世间所能想到的所有欲望与快乐。”
“简直就像是被天魔波旬缠住一样”
“就连掌门他，也说自己在内景流连了一天才出来。”
“金凤！”
听声音估计还有几百米的距离外，一声焦急的叫喊传来，回忆被打断，屋内的金凤婆婆不再说话。
可恶偏偏在这个时候！
林齐的嘴唇紧紧抿住，顺着声音望去，一个身影在迅速向这边靠近。
居然是他，全性夏柳青。
曾经跟夏柳青照过面的林齐，很快确定了来者的身份，听语气不像是四张狂的帮手，反倒是着急来救人的。
“金是你小子！”
夏柳青疾奔到近处，看到林齐后二话不说，便摆出凌虚指的攻击架势。
“凌”
只是没等他出手，屋内便传出骂声，“老东西，住手！”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却在紧要关头被突然打断，林齐心中也憋着一股火，看到夏柳青出手原本就要还击，这时听到金凤婆婆的喊声，也只好先停了下来。
“林小子！你要打听的事，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
“刚才的事咱们就算两清，如果你再敢来打扰我，虽然不是你的对手，但也别想从我这知道任何事情！”
“现在都给我走！”
原本没有关上的木门，此时自动合拢，“砰”的一声紧紧闭上，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林齐握了握拳头，无根生、莫名居士吴曼、被无根生赢了他自在化天魔咒的疯和尚，追查爷爷林观道的事情到现在，今天是收获最大的一回。
如果没有夏柳青的突然出现，说不定还能从陷入回忆，打开话匣子的金凤婆婆口中得到更多的线索。
想到这，林齐双眼不善的看向夏柳青。
“臭小子，想动手爷爷陪你，但是别来打扰金凤！”
夏柳青一边恶狠狠地看向林齐，一边语气里带着谄媚向屋里喊话。
“金凤！我知道那帮兔崽子要找你麻烦后，马不停蹄的一口气赶到这，你没事吧，金凤！”
夏柳青胸膛起伏，呼吸很急促，看来说的不假，可是只换来一句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