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变态柳依
襄平城南的祥和坊是一个不错的居住区，居民大都以大辽的中层文官和中层武官的家属为主。整个祥和坊大概有100余户，都是小巧精致的四合院，每座四合院价值都在100银元以上。襄平县还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巡捕所，治安也有保证。
祥和坊的平静在今晚被打破了，柳依亲自带队，大批政保司行动处的吏员将祥和坊团团围住，封锁了各个出口，随机柳依带人，直接来到了一个挂着胡宅的四合院门前。
“堵住前门后门，抓！”柳依看着紧闭的大门，不带感情的下令。
“是，主事大人”立即有政保司吏员极速的往何宅的后门走去。这边其他的吏员则互相配合，有吏员猫腰，另一个吏员踏着同僚的后背，两人配合着一用力，就翻过了墙头。
“汪”院里豢养的恶犬就呜咽了一声，就无声无息的倒下了，第一个翻墙而入的政保司吏员的手弩直接将短箭从恶犬的眼中射入。
“吱呀”一声，院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政保司诸员一拥而入，开始四下搜寻，柳依则带人直扑正房。
一脚踹开正房房门，刚进来两步，就一股特殊的气味传来，柳依恶心的直想吐，一挥手，就有吏员上前，就床榻上的人拉扯到地上。
“啊”伴随着女人的尖叫，还有一个男的怒喝，“你们是什么人？本官是户部正六品的郎中胡科，你们怎么敢擅闯本官的宅院？”
一旁的女人则是尖叫着，手忙脚乱的用被子把自己的身体裹住。柳依厌恶的看了地上两人一眼，就有政保司吏员一掌劈在了那女人的后颈上，那女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你是？”那叫胡科的员外郎也从昏暗的灯光下认出了柳依，“你是政保司主事柳依柳大人？”
“既然认出了本官，本官也就不废话了，胡科，你的事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柳依冷冷的说。
“凭什么？本官是户部的正六品郎中，你们政保司抓人，经过我们本部堂官、内阁次辅赵石大人的同意了吗？”那胡科怎么甘心束手就擒，直接搬出赵石来压柳依。
“政保司抓人，不需要任何大臣批准”柳依不屑的冷笑，“所有人全部带走，彻底搜查胡宅，带走一切可疑物品，特别是带字的物品，一张纸都不能放过”
胡科见事情已经不能挽回，也不由得大骂道，“柳依，你这个贱人，不过是仗着爬进大王的帐篷，就在这装起人来了，你不过是个突厥的贱婢”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柳依是突厥人，在赤峰之战的时候被杨竞俘虏，后来充入政保司。在太后驾崩，杨竞回长安奔丧的时候，柳依奉杨竞的命令刺杀萧炎之子萧冲，并把萧冲的脑袋烤熟了放在长安皇宫的正门仪凤门，一战成名。
也是因为这个功劳，柳依升任了政保司行动处的一把手郎中，成了秋华重要的助手。后来在杨竞从长安返回襄平的路上，柳依又主动进了杨竞的帐篷，算是求得杨竞临幸了自己。
直到两年前秋华升任御史台都御史，推荐了柳依接任了政保司主事。由于有了路上的亲密关系，杨竞也觉得柳依是自己人，就同意了秋华的推荐，任命柳依为政保司主事。柳依完成了从突厥俘虏到政保司一把手的蜕变。
柳依最忌讳别人提她突厥人出身的事情，胡科这么一说，直接激怒了柳依，上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了胡科的脸上，胡科惨叫一声，一口血就吐了出来，里面还夹杂着2颗牙齿。
“此僚言语狂悖、涉及大王，罪不容诛。”柳依咬牙切齿的说，随后柳依又露出神秘的微笑，凑到胡科的耳边轻声说，“你放心，本官会把你的妻子、女儿没入王府浣衣局，你说，大王会不会喜欢母女？”
胡科浑身都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了起来，柳依冷笑，心想你不是乐意说吗？你不是非得提那点事吗？这回应用在你自己妻子女儿身上，“带走”。
这样的场面今晚在襄平城发生了二十多起，等到天明，政保司抓了文武官员23人，官职最高的是枢密院军事训练司正五品主事吴春。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大边军和大辽九郡都有人落网。
“枢密院军事训练司正五品主事吴春、户部盐铁司正六品郎中胡科、吏部文选司员外郎许波、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包磊”杨竞看着政保司的抓人名单，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长平，你看看，这些人有什么特点？”杨竞把名单递给了吴晋。
吴晋恭敬接过来名单，仔细看了一下这些人的官职，这也没什么太奇怪的啊，这里面品级最高的是正五品的吴春，大部分都是六七品的官员，职务上没什么问题。
一般情况下，锦衣卫能够接触到辽藩官员也就是这个品级范围的。而这些官员的分布的衙门，也是锦衣卫关注的军事政治方面，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见吴晋一直没发现其中关键，杨竞说话了，“他们都是大梁第一次省考的进士，报考身份都是大梁的举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吴晋这才发现问题的所在，果然这些人都是五年前大梁第一次省考时候中进士的，然后进入大梁各个部门为官。
当初杨竞组织第一次省考，规定只要具有大梁举人功名的举子就可以参加。这么做的好处很明显，就是激发了读书人参加省考的积极性和对杨竞合法性的认同。坏处就是这些举人都是大梁教育制度培养下来的，对大梁的忠诚度很高。
“让政保司彻查吧”杨竞叹了一口气，“以后吏部选官，还得更加慎重，对重要岗位的官员实行任职背景调查。德才兼备，以德为先。”
“大王所言极是”吴晋深以为然的点头，“这次侥幸，锦衣卫指挥使何知远叛逃到咱们这里，下次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这就是何知远的价值所在，如果不是何知远提供线索，政保司说不上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些已经被策反的人员。一旦关键时刻，这些官员与大梁里应外合，那损失就太大了。
“吏部会专门下个文，选拔大辽所有的进编制人员，都要遵循德才兼备、以德为先的原则”吴晋最后补充道。
“好”杨竞满意的点点头，“去告诉江水和柳依，动作麻利点”
政保司的办公衙门在辽王府左后侧，后来秋华总觉得在王府内审讯、杀人不是很合适，就上了个折子，请了一笔款，在襄平城的东北脚，建立了政保司的监狱和刑讯中心，辽王府内的政保司建筑，只做为日常办公之用。
“胡大人，你还是说了吧，你的下线是谁？”政保司的掌刑千户手里提着鞭子，恶狠狠的问。
胡科被五花大绑在木头架子上，连眼皮都没抬。由于何知远的级别太高了，亲自掌握的也就胡科这一级别被策反的。至于说胡科的下线，何知远不可能掌握，他也没有那么多精力。
见胡科紧闭双眼，不搭理自己，那掌刑千户上去就是几鞭子，胡科也是硬气，吭都没吭一声。掌刑千户又是一顿抽打，胡科同样还是紧闭双眼、闭口不言。
“不是，你这么审讯，他能说？”柳依一直没有等到回报，便亲自来到了审讯室。看见掌刑千户的做法，气就不打一处来。
“属下无能”那掌刑千户有些无奈的说，“主事大人，属下用了十数种刑罚，他就是不开口啊”
“你们啊，还记得秋主事是怎么教我们的吗？”柳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审讯就是攻心，只有攻破他的心里防线，他才会说。你们说，他的心里防线是什么？”
“是什么？”那掌刑千户有些迟疑的问。
“猪脑子，是他的家人和他理学文臣的名声”柳依有些无奈的说，“你们要从这两处着手”
见掌刑千户还有些懵懂，柳依也不再费口舌，直接下令，“去，找几个喜欢男风的人来，把他的裤子脱了”
“柳依，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硬扛了一夜，十几种刑罚的胡科终于开口说了进入政保司的第一句话。
“那几个好男风的人不找了”柳依听见胡科的话，竟然没有恼怒，反而是取消了命令。
“算你这贱人识相，本官…”
“直接找两条狗来”还没等胡科的狠话说完，柳依就说了一句让胡科更加绝望的话。“他不说，就让狗上。如果还不说，就把他妻子、女儿叫来，现场看着他让狗上”
连政保司负责审讯的官员都觉得就依的方法有些变态，更别提当事人胡科了。听见柳依的方法，胡科当时就崩溃了。
“畜牲，柳依你就是个畜牲”胡科疯狂的骂着，不过当看见有政保司吏员牵着狗过来的时候，胡科终于崩溃了，“说，我全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