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借了网贷
“棋山战役”的捷报传到襄平城的时候，吴晋、赵石等人第一个反应是震惊，殿下怎么就全歼了高句丽的主力重骑兵呢？第二个反应是兴奋，他们知道高句丽很难抵住辽藩的进攻了。
“这下好了，等到来年，殿下带着我们全力突击高句丽，几千里的锦绣江山，300多万的人口，就全部归我们了”内阁值房，看着棋山战役的战报，钱峰兴奋的直搓手。
“我说正德大人，来年的事情好说，不过今年的这个年能不能过去还真不好说”赵石倒是一脸纠结的开口了。
“我说鼎诚，你别扫兴啊。咱们谁都知道，那2万重骑兵是高句丽立国的本钱，现在大王把这股军队剿灭了，我不信高句丽短期内还能再组织起一支两万人的重骑兵”钱峰不以为意的说。
“你抬什么杠？你没看见战报吗？阵亡8000人，殿下说了每人抚恤300银元，你算算，这是多少钱？”赵石没好气的说。
“阵亡8000人，每人300银元，240万？！”钱峰脱口而出。
“不止240万，加上受伤的，残疾的，和战时双倍军饷，至少300万银元”吴晋苦笑道。国库其实已经没钱了，赵石刚刚和奉天银行贷款了100万银元。这缺口也达到了200万银元。
“首辅大人，这可怎么办是好？银子实在是不够啊”赵石马上就着急了起来，军费这种事情，他可不敢开玩笑。“今年的预算是330万银元，库存银加上全年的税，也就340万撑死，这额外的300万银元军饷，实在是逃不出啊”
“给殿下上折子吧”吴晋叹了一口气，随即自嘲的笑道，“你说咱们三个内阁大臣，总是得让殿下想办法赚钱”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要是杨竞花钱实在是太猛了，啥国库也禁不住这么花啊。当即吴晋、钱峰和赵石就联名上了一道折子，核心就一个意思，还有200万银元的缺口。
杨竞接到这道折子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马车里。过了霸江，回到辽藩境内以后，杨竞就上了自己的马车。他肩膀这次的伤不轻，他是硬撑着骑马返回辽藩。
“这个时代也没有抗生素，可别感染了。要是感染死翘翘了，热闹就大了”杨竞躺在马车里，隐约感觉自己有些发烧了，有些忐忑的自言自语。
农业文明为什么人均寿命短啊，50岁就算高寿了。就是因为缺乏基本的现代医学手段和以抗生素为代表的药物。杨竞在辽藩推行的公办医馆，也只是免费治疗十种疾病，要是得了其他的疾病，只能是等死了。
由于柳依在安东县协助曾泰指挥平定高句丽的平安道，紫鑫在杨秀宁的马车上，杨竞也没有人照顾，只能自己干躺着。就在杨竞昏昏欲睡的时候，侍卫统领刘林在车窗外禀告，“殿下，通政司有紧急公文呈送”
“让政通司的人员上来”杨竞有气无力的说。很快，马车停住了一下，车帘一跳，通政司司案张妍恭敬的进了车厢，随即马车又行走了起来。
“殿下，内阁急递”张妍先是恭敬行礼，然后说道。
“念”杨竞有些虚弱的说，“挑重点的说”。
“是殿下”张妍答应了一声，“内阁在奏折中说，户部存银不够支付抚恤阵亡士兵的支出，算上贷款的100万银元，缺口还有200万元，该如何处置，请殿下示下”
张妍的声音十分的悦耳，但是念的内容却是杨竞十分的烦躁，“没钱就去借钱，孤又不是财神爷，给孤上表天上就能掉银子”
“这个，那殿下，此折该如何回复？”张妍小心翼翼的问。这话必须的问，因为这是急递，还需要给内阁回复。
杨竞挣扎着起身，张妍见状，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扶住了杨竞，杨竞拿起朱笔，直接在奏折上写了一个“借”字，“就这么回复”，杨竞说完，又躺了回去。
“是，臣这就安排人员给内阁复函”张妍立即答应了一声，然后掀开车帘，伸手招来通政司的吏员，将奏折交给吏员，交代几句后，又转身返回车厢。
“何事？”杨竞见张妍去而复返，眼睛都没睁开，只是问道。他现在是真有些难受了。
“臣僭越了”张妍先是回答了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上前，用手轻轻的探了探杨竞的额头，然后拿出自己的秀帕，又从水壶中倒出水，将秀帕打湿，轻轻的敷在杨竞的额头上。
“你是探花郎，怎可为孤做这样的事情？让刘林弄就好”杨竞眼睛都没睁开，只是开口说道。
“臣更是您的臣子”张妍又从取过杨竞车内的酒壶，倒出了一些白酒，轻轻的倒在手心里一些，双手搓匀，然后拿起杨竞的手，轻轻的擦拭起来。
“为什么不叫御医？”杨竞这时也睁开眼睛，看着张妍问道。
“殿下无事，何须叫御医？”张妍笑着说。张妍自然明白，这个时候，说不上多少只眼睛盯着杨竞呢。杨竞受伤的情况绝对不能外传。再说了，殿下真要是想要御医，早就宣了。
“你很好”杨竞勉强的笑了一下，随即不再说话，又闭上眼睛开始养神了。张妍也不说话，只是用酒帮杨竞擦着手和胳膊降温。
虽然不知道张妍在车里和殿下汇报什么，但侍卫统领刘林知道，这张妍是个会抓住机会的人，怕是要一飞冲天了。本来就是科甲正途出身，还是探花郎，加之能力水平在线，情商极高，这样的人不高升都难。
“殿下还是要我们想办法借钱啊”吴晋看着杨竞批复回来的折子，叹了口气对钱峰、赵石，还有六部的尚书、侍郎说道。吴晋这次干脆召开了内阁扩大会议，得把战后的各项事宜安排起来。
“缺口200万银元，奉天银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继续给我们拆借”赵石有些迟疑的开口，“毕竟奉天银行已经借给我们100万银元了，再借200万，奉天银行一次性拿出这么些钱似乎也有些吃力”
头次参加内阁会议的工部尚书徐文一副惊讶的表情，为什么辽藩的阵亡抚恤这么高，每人300块银元，要知道，大梁朝廷直属的左右威卫大军的阵亡抚恤也才80两，这辽藩的阜新标准是大梁朝廷的35倍了。
“现在曾大人正统领辽东边军和羽林卫围歼高句丽25万步兵，这次战役还没有完全打完，还得把这份预算留出来，也就是说，再借200万银元是不够的，至少还得借300万元银元”吴晋又说话了。也是，仗还没有打完，谁敢保证伤亡是多少啊？
“首辅大人，本官可以肯定，奉天银行不会再借给我们300万银元的，根据风控的要求，奉天银行单一客户的最大贷款额度就是300万银元”钱峰也是管理经济的一把好手，直接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都说说吧，看看有什么好办法”吴晋也没了办法，现在辽藩的财政情况其实已经很好了，但是架不住杨竞能花啊。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别说几百万银元了，总计400万银元的战争开始，即使大梁中央朝廷，短时间拿出来都很吃力。大梁中央朝廷一年的收入也就1000多万银元。
“几位阁老，下官倒是有个办法”礼部左侍郎兼户部右侍郎、四海银行主办余成说话了。
“余侍郎有什么好主意？该不是抄家吧？”钱峰阴阳怪气的说。
钱峰的这个反应是有原因的，就在几天前，周明终于被明正典刑了，家产抄没，为了这事，钱峰和余成算是结了仇。钱峰虽然不敢忤逆杨竞，但是阴阳余成几句还是敢的。毕竟钱峰内阁排名第二的大学士。
余成像是没听见似的，只是拱手对吴晋说，“首辅大人，如果奉天银行无法在拆借给户部300万银元的话，四海银行愿意拆给户部300万元，只不过利息稍微高点。”
辽藩又不止奉天银行一家银行，四海银行同样可以放贷啊，而且额度还高，手续还简便一些。余成的话让吴晋眼前一亮，要是能从四海银行拆借过来300万银元，一切事情就都好说了。
“敬中，你们四海银行的利息是多少？”见吴晋点头，赵石立即问了出来。
“回赵阁老，不多，年息18厘”余成笑着说。
正在喝茶的吴晋直接一口茶喷了出来，赵石更是失态的大喊，“你怎么不去抢？”
年息18厘就是年化利率18，借100万银元一年的利息是18万银元，如果国库向四海银行借300万银元的话，一年的利息就是54万银元。奉天银行的利息是年息6厘，四海银行是奉天银行的整整3倍。
其实这也是杨竞那个时代网贷主流的利率，为什么网贷越还越多，就是利息太高了。这个利率还是有一次杨竞开玩笑的时候，对余成说的。
“敬中啊，你这利息的确有些夸张了，奉天银行还是6厘啊”吴晋也开口说道。
“两位阁老，下官就是这么一说，您们可以向奉天银行借的”余成笑的十分和煦，诚恳的说道。
这余成就这点厉害，恶心人的水平非常高。吴晋有些厌恶的看了余成一眼，还是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