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青楼寻花
在公主府，几人在边喝茶边聊天，最近各方面进展都顺利，实在是令人高兴。
只是，太子看起来却饶有心事。
“太子有心事？说出来，说不准我们可以帮你。”东方龙观察入微。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听母后说，她以前进宫之前曾生有一个女娃叫王媛（跟妈妈姓），就是我异父同母的姐姐。自从母后进宫后她就杳无音讯了，现在母后甚是想念。最近母后突然听说姐姐到了长安城，但是我派人多方打听也没找到，无法为母后分忧。”
“这个我让去病去试试，他以前在丐帮有几个朋友。说不准有些官府到不了的地方。”东方龙略微思索之后说道。
“那就拜托了。我等你们好消息。”
“太子言重了。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
两天后，好消息传来。
“最近京城确实是有个叫王媛的姑娘，在京城最大的青楼藏香阁出现过。”贺去病汇报着。
“那事不宜迟，我们一起去看看。”太子着急说道。
“殿下去青楼恐有不妥。”
“无妨，我需亲自去。以平民身份去就行。”
太子下定了主意，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东方龙、太子和贺去病一行三人匆匆来到藏香阁门口。
“想不到民间还有这么奢华的地方。”太子穿着平民服饰，感叹道。
“青楼不光有女人和娱乐，也是很多文人雅士、士族公子喝酒交流的天堂。”那估计跟现代大酒店和会所差不多。
“那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感受感受。”太子饶有兴趣。谁还不是风流少年呢。
难道正事忘了？
“几位客官，里面请。三位公子哥真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敢问预约包间了吗？”老鸨亲自跑出迎接。
“要个楼上最好的包间。”
东方龙看见一楼大堂灯红酒绿，觥筹交错，太过热闹。
“好嘞，客官楼上请。有贵客，楼上富贵厅快上酒水。”老鸨大声吩咐着。
太子带着东方龙、贺去病随老鸨神采奕奕的走上楼去。
此刻，二楼雅阁走廊一个带着面纱的大美女，正定睛看向对面楼梯的东方龙，不由得惊出了表情包，眼睛瞪大，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难道是相公？他真的没死？”
面纱美女连续深呼吸，尝试快速平静下来。
“不对呀，此人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而自己相公董永是一个老实巴交，低调朴实之人，更加不可能来这高档青楼。”
面纱美女再次认真观察，看着他们几个谈笑风生，更加坚定了她的推断。此人牙齿洁白整齐，而相公董永是个龅牙。
只是这天下竟然还有长得如此相像之人，面纱美女暗自失望。要是他是我相公董永就太好呀
原来此面纱美女正是开篇被逼迫跳河自杀的秋菊。只是当时她运气好，被水流冲到下游不远，便被一个渔民所救。后来，她跑回茅草房，却发现丈夫董永不见了踪影。于是她隐姓埋名来到京城，一边打听丈夫下落，一边伺机找梁王子报仇。
因为当时他们背着父母私奔，就是想等董永考取功名之后再将其明媒正娶，所以董永如果还在世的话，一定会来京城赶考。而秋菊在京城无依无靠，只好去青楼当一名清倌歌妓，卖艺不卖身。凭借着她的美貌和才艺，她居然很快成了藏香阁的花魁（柳诗诗）。
“几位客官，我们的新花魁诗诗姑娘可是美若天仙，才貌双绝。很多公子哥都是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诗诗姑娘的芳容呐。几位客官今天运气好，来得早，现在诗诗姑娘还没有出场，再晚一点就没机会了。要不现在就让诗诗姑娘先伺候爷几位？”老鸨极力推荐道。
“甚好”
东方龙和贺去病面面相觑不好开口，但太子显然来了兴趣。
“诗诗呀，快来富贵厅，有客人啦。”
柳诗诗不慌不忙碎步而来，一笑一颦，袅袅婷婷，绰约多姿，甚是优美。
看到缓缓而来的柳诗诗，东方龙也颇为吃惊，这女子虽然戴着面纱，但是感觉却如此熟悉。这应该是原主给他留下的感觉。
东方龙不停整理着记忆残片，再看看这熟悉的身形，猛然醒悟
难道她是原主的老婆？她没死？
可东方龙已不是原主，只是借用了原主的身体。不管怎么说，他和原主老婆也算是一种缘分了。
东方龙假装平静。
“小女子柳诗诗见过各位官人。今日就由小女子为各位公子抚琴助兴。”
柳诗诗说完便熟练弹奏起来
琴声非常优美。
“师师姑娘的琴声可谓高山流水，悠扬悦耳，只不过优美当中略带几分忧伤呀。”一曲听完，东方龙有感而发。
“想不到这位公子如此精通乐理，堪称知己。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柳诗诗看着眼前这位最熟悉的陌生人，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机会。
“在下东方龙。旁边这两位都是我的挚友。”
果然不是董永
柳诗诗听罢未免还是有些失落。
“原来阁下就是鼎鼎大名的东方先生。幸会幸会！”
“听闻师师姑娘美若天仙，何不摘下面纱，让我们一睹芳容。我们可以加钱”
太子在皇宫虽然阅女无数，可眼前这位如此出众的大美人，还是让他有了几分兴趣。太子以为加钱就可以看美女。
“谢公子抬爱。只是诗诗曾立下规矩，如有客人答上我的对联，我便摘下面纱，无需加钱。”
这青楼的营销手段可以呀。
有点饥饿营销的感觉
如果花点钱就能得到，还有什么意思。明明早已盯着你的钱，就是故作清高不收钱，既拔高了自己，也让无数青年才俊都着了道，争先恐后要点柳诗诗。但能对出对联的人能有几个？越是不容易得到的东西越有吸引力。越有挑战才越有征服感。
“有趣。是何对联？我们倒想试一试”
太子爷更加来了兴致，跟其他那些所谓才子一个卵样。
“难得几位公子有如此雅兴。既然要对对子，自然要有观众评判。请诸位随我到阁楼。”
几人一齐来到阁楼。
“诸位客官，诗诗姑娘已准备好今日的对子。大家快来，对出第一对，诗诗姑娘将揭开面纱；对出第二对，诗诗姑娘将送出香吻一个；对出第三对者，将有幸成为诗诗姑娘的入幕嘉宾。到目前为止，从未有人同时对出过三对，各位公子哥要加油喽”
老鸨开始暖场，卖力煽动着客人们的情绪。
一楼、二楼的顾客果然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阁楼，变得人头攒动，交头接耳
“诗诗姑娘的身段真是迷死人呀”
“要是能再看一眼她的真容，今天就值了”
“你也太没追求了。能作为她的入幕嘉宾，那才叫不枉此生”
“你倒是有追求，那你上呀。你都来多少次，还不是吃瘪”
柳诗诗眼看现场观众已开始蠢蠢欲动，气氛到位，便看准时机出了第一道上联：
“诗诗多谢诸位客官抬爱，奴家要献丑了。今天第一个上联是：好花半开。”
这明显有点简单
但总要先给顾客们一点甜头，这样才有气氛。无非是青楼营销的噱头。
现场观众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的在暗自思索，有的在面面相觑，有的在摇头晃脑酝酿感觉
对对子看似简单，但要现场作答，非常考验文采和临场应变能力。但来青楼耍的基本都是纨绔子弟，花花公子，酒囊饭袋，有真才实学的少之又少。感兴趣的多，敢接对的少，都是来看热闹的。毕竟对的好，出风头，对不好，那可是丢人现眼。
寂静片刻，还是无人应对。全都是看客
正在大家摇头失望之际
“要不我来试试”
东方龙见无人应答，便自告奋勇。其实他也想看看这柳诗诗到底是不是秋菊。
众人又齐刷刷的看向东方龙
想不到今天还有人敢接诗诗姑娘的对子
哈哈，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准备出彩还是出丑？
“我的下联是：美酒微醉。”
东方龙站起来抿着酒杯，不慌不忙说出下联。
话音刚落，台下便有了叫好声。
众人再次纷纷扭头，向东方龙投去钦佩的目光。
此时，已有不少人认出了东方龙。
“原来是东方先生呀，难怪这么厉害”
“想不到东方先生对对子也是信手拈来”
“我们今天有眼福了”
“这诗诗姑娘今天估计危险了”
“谁叫我们没那个文采呀”
“东方先生果然好文采，好工整的对子”
柳诗诗说完，随即应约摘下了面纱，对着东方龙轻轻一福
东方龙定睛一看，好一张熟悉的俏脸，果然就是原主的老婆秋菊。
原主的老婆，那不也是我的老婆吗？
东方龙心中暗喜。
这柳诗诗皓齿朱唇，艳如桃李，妩媚动人，说她的美貌倾国倾城也不为过。只是眼神中略带一丝忧郁，更是让人觉得楚楚可怜，倍加怜惜。
楼下众人此刻更是看呆了，随即便是阵阵的赞美声
“诗诗姑娘果然漂亮”
“诗诗姑娘那迷人的眼神简直要人命”
“这么漂亮可惜是清倌”
“废话，要是不是清倌我每天都来一枪”
“不会对对子就不要想了”
“能看几眼就知足了”
迎着台下众人一副流口水的表情，柳诗诗继续朱唇轻启：
“我第二个对子上联是：风风雨雨，暖暖寒寒，处处寻寻觅觅。”
台下果然又是一片寂静
这个更难了，有些人干脆不想了，只是静静盯着阁楼看。看美女、看热闹不行吗？
这么难，应该没有什么人能对出了吧。
这个上联正好也描绘了柳诗诗目前的境况。
柳诗诗不由得嘴角微微一翘。
我的香吻可不是这么容易得到的
这只是我钓鱼的手法。
哈哈，各位，你们就继续安心喝酒吧，我们藏香阁的酒水钱就靠你们了。
“莺莺燕燕，花花叶叶，卿卿暮暮朝朝。”
居然又有人对出了，而且还那么工整，更是对上联思念之情的强烈回应。
这作对之人，不是别人，又是东方龙。
台下众人又是一阵拍手叫好，佩服不已
“这东方先生真行呀”
“不得不服，确实是有才”
“东方先生有艳福了”
“我等只有看的份，唉”
柳诗诗听完对子，身体也是微微一震，心惊不已。
这怎么可能？
他分明能体会到我的感受
“亲一个，亲一个”台下已有人在起哄。
柳诗诗深吸一口，回过神来。
“此对在齐国多年未曾有人对出，先生片刻便能对上，还如此工整合意。先生才高八斗，小女子佩服。”
柳诗诗说完对着东方龙深深一福。
既然有约定，自然要履约，不然以后生意没法做了。
柳诗诗盯着这眼前如此熟悉的男人，不禁心生思念，轻轻的吻了过去。东方龙也不好推辞，毕竟这也是自己的老婆。要是推辞，反倒显得做作。
楼下顷刻响起一片浓浓的掌声，连空气中都弥漫起了香甜的味道。
好像亲的是你们一样，一群电灯泡。
太子和贺去病两人反倒还是比较平静，躲在角落，不喝彩不起哄，看来没忘记正事呀。只是对东方龙更加刮目相看了。
“诗诗姑娘，快出第三对吧。看来今晚你要破了”
台下观众已迫不及待，都想看好戏。
柳诗诗已经没有了退路
思索片刻后：
“第三对上联是：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柳诗诗出了个长对，难度更大了，而且跟她的境况也有关联。她内心深处虽然还是充满着仇恨和无奈，但相信光明终究会到来。
此对在大翰从未曾有人对出。
这回更是没人说话，都只盯着东方龙
东方龙背手思索着，又是片刻之间：
“花开花落，花落花开，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好工整呀
台下寂静片刻，便充满了欢呼声和起哄声，气氛显然已到达高潮。众人折服，钦佩不已。
这有啥呀，无非就是长了一点而已。
不过柳诗诗一介女流之辈，能出这么高水平的对子，已属不易了。
东方龙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给人一种轻描淡写的感觉。
东方龙大脑中的对子对联何止这么几个
他知道的绝对就有好几个，至少他个人没有找到完美的下联。
比如上联：荷花荷叶莲蓬藕。下联该怎么对好？
此上联说的是“荷”的五种不同组成部分，不同生长期的不同状态，所以下联自然也要是一体的事物，不可东拉西扯拼凑；
其次，荷花、荷叶、莲、蓬、藕，每个都是名词，没有一个是动词虚词，对联要求“虚对虚实对实”，词性相对，位置相等，所以下联必然也要是名词组合而成，不可出现动词虚词形容词之类。
再者，“荷花荷叶莲蓬藕”，每个字都是草字头，就是说下联每个字的部首也需要一致，这样才能完美匹配上联。
只是他对这些玩弄文字的游戏没有多大兴趣，不太符合他的大道。今天玩玩无非就图一乐！
如果太子以后录用的官员，每天只会咬文嚼字，玩弄文字游戏，夸夸其谈，搞假大空，不为老百姓办实事，看我不收拾他。
潮水退去便是平静。此刻众人反倒少了几分热情，虽然还是有不少人在继续谈论着。
“东方先生有艳福啦。太厉害了，不服不行，只是这美人诗诗姑娘，就要成别人的了。”
“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听说藏香阁来了一个西域美女也不错”
“不会也是清倌吧？”
“好像不是”
“还是喝酒吧”
台下众人那是一个个羡慕妒忌恨呀。
“哈哈，先生果然不同凡响，先生今晚有艳福了。”连太子都羡慕起来。
“刘公子说笑了”
柳诗诗原本计划卖艺不卖身，玩弄些噱头，没想到今晚这么难的对子居然都有人能对出。
柳诗诗脸上逐渐浮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现在变得有点左右为难了，不履约吧，失了信用，恐被人笑话。履约吧，心中愧对丈夫。
唉，身不由己，她也无能为力。
“诗诗姑娘不必顾虑，你今日陪我们抚琴便是”
东方龙看出柳诗诗的顾虑，凑到她耳边轻语道。
柳诗诗这才如释重负，对东方龙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但内心还是隐隐的失望，这人要真是我相公就好了。
正当众人还在兴高采烈、议论纷纷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了令人扫兴的声音：
“今晚诗诗姑娘是梁王子的，你们谁也别惦记。”
说话的正是巨贾胡家公子胡德。与胡德身同行的正是梁王子梁凡。
两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众人看了一眼便旋即安静了下来。
文采不好，并不就等于是傻子，没有人会傻到去当愣头青。
居然是仇人梁王子
柳诗诗连忙把面纱戴上。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不好，先生，这刘凡认得我。我们最好回避一下。”
太子一看是梁王子，怕被他看见自己逛青楼，连忙也用扇子挡起脸来。
太子刘哲和梁王子刘凡虽然平时不怎么对付，但明面上起码是堂兄弟。万一刘凡偷偷跑去太后那里打小报告，那他这太子
他娘的，那他自己不也来逛青楼了吗？
唉，那不一样，自己是太子，他只是世子。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
太子连忙带着东方龙和贺去病，三人躲回了二楼包厢。
老鸨则连忙跑过去迎接，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
“梁王子和胡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两位公子楼上请”
两人上到二楼包间坐定
“听说你们的新花魁柳诗诗，美若天仙”
“明白，明白。我这就叫她”
正说着，柳诗诗此时却已主动来到了包间门口
“小女子柳诗诗见过梁世子，见过胡公子。”柳诗诗故作媚态，主动作福行礼。
“诗诗小美人快来陪本王子喝几杯。啧啧这小身段看得我都快口水直流了呀。”
这淫贼，倒是直白呀。
梁王子招呼柳诗诗坐到身旁，同时用眼神示意胡德出去。估计准备办美事了
胡德识趣的走出门口，还顺带把门关好一脸坏笑。
“难得梁世子赏脸，那今晚我们就一醉方休。”柳诗诗一边斟酒，一边展眉相迎，内心却早已对他千刀万剐。
“诗诗小美人还不快把面纱摘下，让本王子一睹为快。”梁王子心花怒放，一边盯着美女，一边开始动起手脚。
“世子莫急，先喝完这杯酒，热热身嘛。”柳诗诗边说边将酒敬给梁王子。
梁王子端起酒杯正想下肚，却微微一蹙，但最终还是豪爽的一饮而尽。
柳诗诗见状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丝得意的表情
只见梁王子一杯酒下肚，很快便开始用手扶起头来，一阵头晕眼花，慢慢趴睡在了桌子上。
柳诗诗喜出望外，终于可以手刃仇人了。
她连忙从抽屉下面摸出匕首，狠狠的往梁王子脖子刺去
谁知
梁王子一个快速躲闪，顺势将柳诗诗手上的匕首打落在地。
“你不是昏迷了吗？”柳诗诗大惊，愕然道。
梁王子没说话，直接从口中吐出了一口酒水。
啊
居然没喝下去？
柳诗诗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还想去捡匕首，但梁王子已从后面一把将柳诗诗抱住。
“区区一点蒙汗药就想要本王子的命”
“你要下毒也找些无色无味的呀，哈哈哈。”
见柳诗诗已挣扎不脱，梁王子趁机扯下她的面纱。
“是你！我说这身形怎么这么眼熟呀。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秋菊，你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梁王子说完便将柳诗诗推倒在地，扑将了上去，撕开衣襟，准备霸王硬上弓。
“救命呀”
柳诗诗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
眼看就要遭毒手了
在隔壁包厢，太子三人也是心急如焚，特别是东方龙，攥紧拳头，青筋暴出，正欲冲杀过去。
此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瘦弱女子，操起桌边的花瓶，“砰”的一声，将花瓶重重砸在梁王子后脑勺上。
梁王子突然愣住，怎么又是这样？
但是他甩甩头，居然没事
这花瓶也太小了吧。
“禽兽，绝不让你碰诗诗妹妹。诗诗快跑”女子想护着柳诗诗。
可梁王子已眼冒火光，一脚将女子踹翻一旁，疼得她动弹不得。然后紧紧拽着柳诗诗的手不放。
“想跑？没门。”
“王媛，你没事吧？”看着瘦弱女子倒地不起，柳诗诗顾不得其它，着急问道。
梁王子再次将柳诗诗推倒在地，正欲兽性大发
“嘭”
突然，一声惊响，房门被踹开
“住手”
有人厉声喝道。
刘凡转身站立，来不及做出反应，一柄长剑已抵住了他的喉咙。
手执长剑的正是贺去病。
“壮士，别冲动，有话好说”
东方龙和太子也紧随其后进到包间
太子走向刘凡，东方龙则连忙俯身查看柳诗诗和王媛的伤势。
见到太子，梁王子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原来是太子哥呀，大水冲了龙王庙”
虽然刘凡年纪比太子大，但一般都是尊称刘凡为太子哥。这会为了求救，更是脸皮都不要了。
“少套近乎。梁王子意欲奸淫民女，该当何罪？”太子训斥道。
“殿下，误会呀。她只是青楼妓女。而且刚才她还想杀我呢。”
“哦？柳诗诗，你为何要加害梁王子？这可是重罪。”
“要杀便杀，何须多言。”柳诗诗见他们是一伙的，已生无可恋。
“梁王子之前在百花村草菅人命，强抢民女，逼死秋菊父母。这事太后应该还不知道吧？”东方龙起身向前一步，终于露面出手了。
“你你是董永。你没死？”
梁王子定睛一看。
我说这么眼熟，这厮当时没被打死呀。
只是想着他刚才的话，梁王子多少有些惧怕，瞬间没了气势。
“什么董永？我是东方龙。要是殿下到太后那里告你一状，你猜会怎么样？”
“那你怎么知道以前你唬我？那殿下不也来青楼寻花问柳，伤风败俗，太后要是知道了会轻饶了你？”
梁王子无暇顾及其它，开始快速转动脑筋。
“我来青楼是办正事，我有人证。但你奸淫民女，草菅人命，这可是是死罪。”太子义正辞严。
梁王子开始额头冒汗。
“看在同宗兄弟的份上，今天我就饶你一次。今天的事我们最好谁也不要说出去，对谁都不好。”太子见好就收。
贺去病也收回长剑。
梁王子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好灰溜溜的逃出门去。
他再怎么强势也不敢跟太子当面叫板呀。
“梁王子，别生气啦。我这边还有一个西域的美女，更有韵味，包你满意。”在门口等着的老鸨，不敢得罪梁王子，连忙示好补救。
刘凡只好跟过去，刚好可以泻火。
包间内
“你知道以前梁凡逼死我父母的事，你真的是董永？可你的牙齿？”柳诗诗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东方龙就是董永，满脸疑惑追问道。
“当时我的龅牙被打掉，所以”东方龙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好。
“真的是你，你没死，太好了。”柳诗诗一头扑进东方龙怀里嘤嘤哭泣起来。
“没事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可你刚刚为什么不认我？害得我以为你不是董永。你为什么改名叫东方龙了？”秋菊一堆疑问。
“说来话长，以后我再慢慢跟你说。”东方龙也不懂该从何说起，但他也只能这样才能更好保护这个原主的老婆。
“这位姑娘是？她叫王媛？”
东方龙指向旁边那个瘦弱的女子问道。
大家这才想起这茬来。
“是的，她叫王媛，是这里原来的花魁。后来后来染上了天花，老鸨想将她赶出藏香阁，是我求老鸨留下了她，让她跟着我。刚才幸好得她相助，不然”秋菊庆幸的介绍道。
“你真的是王媛？老家可是在王柳村？”
太子在一旁惊愕的问道。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小女子正是王媛，老家正是王柳村”王媛赶紧行礼回话。
刚才大家忙着说话，都忘记行礼了。
“大家免礼。你身上可有这块玉佩？”
原来以前王皇后给她留了一块玉佩，好日后相认。
王媛伸手进衣领从脖子上扯下玉佩一看，居然跟太子手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众人一齐惊呆了
“姐姐你真的是母后的女儿，你是我姐姐呀。”
王媛和柳诗诗都一脸诧异，完全不敢相信。
“你说当今王皇后是我母亲？此话当真？”王媛看着一脸激动的太子，才慢慢缓过神来。
“千真万确母后对你日思夜想，叫臣弟来找到你接你回宫。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回宫见母后。”
喜从天降，王媛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