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国王,暴怒万分!
“回世子,此事下官已经派人去细查,
但在结果没出来之前,下官等人也不好猜测究竟是谁在背后推动着此事。”
独孤雄四平八稳的回答着。
林煜心中冷笑连连。
“是吗?你们连怀疑的对象都没有,那改怎么让下面的人去查?大海捞针吗?”
独孤雄面不改色道:“回世子,虽然我们没有怀疑的对象,但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推动此事,那么,下官以为,从那些百姓们开始调查,应该可以找到那些去煽风点火的人。”
“只要找到这些人,那么就可以以此查出背后之人。”
“呵呵,好,独孤刺史说得好。”
“那么,本世子就静等你们的佳音了。”
“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到头来,告诉本世子,你们啥都没查到才是啊!”
林煜戏谑的盯着他们,笑着说道。
独孤雄等人当即保证:“世子,应该不会的,只要深查下去,怎么也会有线索,除非此事背后没人在推动。”
林煜摇头呵呵笑道:“行,那就让本世子看看你们的能力如何吧。”
“对了,库银和粮草一事,你查办得怎么样了?”
闻言,独孤雄等人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没想到,林煜又突然问起了此事。
“咳…回世子,本来下官今日是准备着手安排去调查此事的,但无奈于今早就发生了民变一事,所以下官就暂停了对库银和粮草一事的调查。”
“世子,下官以为,眼下民变之事还未得到彻底解决,我们是不是应该把精力都先放在民变之事上?”
“待解决了民变之事,再去解决库银和粮草一事?”
话落,其他官吏顿时连忙跟着点头。
“是啊,世子,民变之事要是闹大起来,那就太严重了,下官也以为,当下理应先注重民变之事才是。”
“世子,下官附和……”
林煜呵呵一笑。
可随即的,林煜的脸色就变得冷漠起来。
这瞬间让场中气氛紧张了起来。
“本世子的话,你们全当耳边风了是吧?”
“民变一事要处理,但库银和粮草的事情,同样要抓紧调查。”
“本世子就给你们一旬时间,从昨日起,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天,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
“如若到时没有结果,本世子不介意去你们的家里康康,康康你们的府中,谁家的银子最多。”
听到这话,包括独孤雄在内,都不由在心里腹诽。
什么康康,你想抄我们的家就直接说。
当然,这些话,他们心知肚明,但不会说出来。
这一刻,众官吏心中都觉得憋屈无比。
自己搞出民变之事,简直就是个笑话。
不仅没做到拖延林煜,还冒着风险去做这件事。
要是万一被查出来是自己等人在背后捣鬼,恐怕林煜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于是在这一刻,众官吏都有些后悔了。
后悔去推动民变一事。
而独孤雄见说不动林煜,只能是连忙应道:“是,世子,下官会尽力办好这两件事。”
林煜这才满意点头:“行,那本世子就静等你们的好消息。”
“你们也别想着忽悠本世子,并州的库银是你们的五倍,所以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到并州库银时,林煜故意夸大。
就看他们接下来会不会办事了。
而他们也求证不了。
张滨是不可能会将并州的库银情况告诉他们的。
而独孤雄等人听到林煜的话后,一个个的心里都感到无比窒息。
五倍?
那并州的库银岂不是有将近七百万两?
这一刻,众官吏的头都大了。
……
北莽,王庭。
“什么?”
“百万大军就只剩下二十五万士兵不到?”
“而且呼和单揭还死在了戍北城?”
“到底是怎么回事?”
“拓尔塔,你给朕说清楚了,否则,别怪朕斩你狗头。”
此时的北莽国王~古木铮,是一脸的愤怒与难以置信。
一双虎目死死瞪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拓尔塔。
而拓尔塔此时浑身都忍不住发抖了起来。
这一刻,他害怕到了极点。
生怕下一刻古木铮就会让人处死他。
而处死他还算好的。
关键是,自己的家人,族亲,恐怕也都在杰难逃。
拓尔塔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方才颤颤巍巍着对古木铮详细说起了戍北城一事。
一刻钟后。
拓尔塔老泪纵横,对着古木铮磕头道:“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但还请陛下给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而跪在拓尔塔身后的九个大将军,同样连忙对着古木铮磕头:
“陛下,末将等亦有罪,末将等无能,辜负了陛下信任,造成我北莽大军损失惨重,还请陛下责罚,但也请陛下给末将等一次机会。”
听着这些大将们提前对好的求饶之词,古木铮虎目泛着寒光。
巴不得一掌拍死这拓尔塔,拍死这些大将。
百万雄兵啊,一夕之间,不说全没了,但也差不多了。
此刻的古木铮,心都在滴血。
恨不能处死这些无能的家伙。
但最终,古木铮还是忍住了这股子冲动。
古木铮怒视着他们,深吸口气,冰冷道:
“机会?”
“你让朕给你们机会是吧?”
“好哇,那你们现在就单枪匹马杀去戍北城,将那竖子林煜的人头给朕取下来,朕就原谅你们这次的过失。”
“去哇,还愣着作甚?不是让朕给你们机会吗?啊?”
说到最后,古木铮猛的一拍面前的案桌,怒声嘶吼了起来。
砰!
案桌立即就被他一品武夫的力量震得粉碎。
这一刻,拓尔塔等人顿感从高台上方袭来一股强大威压,笼罩住了他们。
这让拓尔塔等人是更加的恐惧。
同时感到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这一刻,他们的身子抖如筛糠!
而在大殿内的其他群臣,此刻也都胆战心惊,一个个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生怕被古木铮迁怒。
他们这位国王,可是一位真真正正的马上帝皇。
曾经年轻时就领军,杀得西域诸国割地求和,不敢来犯。
大乾也在那个时候就一直没敢主动对他们北莽用兵。
所以历经十多年的发展,北莽才拥有了如今鼎盛的国力。
可如今,出动百万大军就只剩下二十三万大军,这不由得古木铮不怒。
“陛下,息怒!”
这时,国相渣渣尔站了出来。
古木铮深吸口气,看向渣渣尔,放缓语气道:
“国相不必为他们求情,他们,纵死也难以赎罪。”
渣渣尔摇头一笑:“陛下,拓尔塔等人纵然该死,但也不该死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
“而且,那个林煜确实妖孽得很,这是他们都想不到的变数。”
“如果林煜真有那么妖孽,他们不敌,也属正常。”
“当然,这期间也有呼和单揭的大意与自负,否则,我军不会这般死伤惨重。”
“但如今呼和单揭已死,再归咎对错,已无意义。”
“眼下陛下应当派人注意大乾与戍北城的动向,一边集结大军,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