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三界
“她还跟我说话了，阳，我已经看到胜利的曙光了！”夏朗信心满满地握拳挥向空中。
李阳渊听了一路夏朗的“远大志向”，两人走到宿舍区。
“诶，张老师，好巧啊。”夏朗和李阳渊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了教导主任张国涛。
只见张国涛身着一袭笔挺的中山装，身姿挺拔如松，一张标准的国字脸上神情肃穆，不苟言笑：“嗯，的确有些巧合，我刚好有事情要找你们商量一下。三点的时候过来我的办公室吧，我们聊一聊。”话音落下，他便转身离去。
“好嘞好嘞，没问题！张老师您先忙，我们肯定准时到。”夏朗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眯眯地高声回答道。一旁的李阳渊则微微点头示意，表示同意。
待张国涛走远后，夏朗一边把手插进裤兜里，一边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嘟囔着：“张老师总是这么一板一眼、正儿八经的呢。”
李阳渊没关心正不正经，他倒是觉得一个教导主任跑到学生宿舍区有些奇怪，像是专门在这等他们一样，去了再说吧。
阳光倾洒而下，将地面映照得熠熠生辉。夏朗不经意间瞥见一个身影，那是一个阴郁的少年，手中拎着一瓶牛奶，正朝着宿舍楼缓缓走去。
&34;诶，沈澜！&34;夏朗脱口而出，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他对这个总是独自一人、神情冷漠的少年颇有印象。沈澜留着一头凌乱的黑色短发，似乎从不刻意打理，给人一种不羁的感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忧郁，仿佛隐藏着许多心事。
夏朗每次见到沈澜的时候，几乎都能看到他手里拿着一瓶牛奶。
对于夏朗的问候，沈澜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发出一声简短的&34;嗯&34;。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显然并不太愿意与人交流。夏朗并未因此感到不悦，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性格。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差异正是这个多彩世界的魅力所在。
——
与此同时，在一片由清气和浊气组成的混乱世界中央，有一团巨大的黑白光球占据着整个混乱世界的绝大部分，如太阳一般耀眼，隐有统治之意。
黑白区域大致平分，界限模糊，有一条略宽的灰色过渡区域。
仔细看会发现白色区域比黑色略多一些。
此时黑色区域那边发出一道甜美的女声：“他是怎么遇到我的？你当时没跟着他吗？”言语之中明显带着几分嗔怒之意。紧接着又是一句略带懊恼的话语传出。
“这下岂不是大乌龙啦！”
灰白区域发出一道低沉男声：“后面我会注意。”
黑色区域回应着：“好叭，先这样，就算你现在比我强点，也不可以窥探女孩子的心声哦。”
好似不放心又补充一句：“记住了哈！”
“嗯，放心。”灰白区域依旧一本正经，没有丝毫打趣和语气波动。
感受到黑色区域的女声离开，这片混乱世界又陷入了寂静。
————
下午三点，夏朗和李阳渊来到张国涛的办公室，一墙书，一套办公桌椅，一张沙发，几盆绿萝，一些文件是这间房子里的所有物品，朴素又含着书香，很符合平日里张国涛的样子。
夏朗没功夫看这些，他正两眼放光地看着前面的女孩身影，正是早上才表白过的姜耳月。“嘿嘿，张老师好，姜同学好。”
夏朗打着招呼，教导主任在跟前他也不敢说太多，但心里已经乐开花。
姜耳月穿着精致的短裙，甜甜地笑着挥手回应。
“张老师好。”李阳渊也打着招呼。
张国涛坐在办公椅上，神色端正。“都来了，坐吧，我就直接进入正题。”
“你们已经在灵大学习了一年，接下来的三年你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继续以灵大学生的身份在这里生活学习。”
“另一种便是进入清灵界。”
姜耳月挑了挑眉毛
夏朗大大地疑惑：“清灵界？”
张国涛看了一眼李阳渊和姜耳月二人，看向夏朗解释道：“灵大有两个校区，一个是人界校区，另一个就是清灵界校区。”
“三界之初由混沌清浊气产生，清气浊气各自聚合到一定程度就会产生灵，清灵上浮产生清灵界，浊灵下沉产生浊灵界。”
“未产生灵的清浊气则在中间，凝聚成了人界，每个人都是由清浊气组成，人体内的清气多时就容易产生清灵，反之亦然。”
“今天叫你们来，就是因为你们是灵大这届体内清气最浓郁的学生，很有可能会产生清灵，很适合前往清灵界进一步成长。”
“信息量太大，让我捋捋。”夏朗坐到沙发上。
又突然站起来！
夏朗眼冒金光地问张国涛。“张主任您的意思就是说，我是万中无一的修炼天才！对吧！”
“额，可以这么说。”张国涛看了一眼一直没什么反应的李阳渊和姜耳月。
“必须去啊！是吧，阳。”夏朗搂着李阳渊的肩膀，叉着腰，势在必得的样子。
夏朗转头问姜耳月，声音小到快听不见，耳朵尖已经染上绯色。“那个，姜…姜同学你去吗？”
“我去吗？”姜耳月食指第二关节抵在下巴上，看向少年，又好似在看少年旁边的李阳渊，水灵地大眼睛忽闪忽闪。
“去。”李阳渊看着夏朗说着。
夏朗灿烂地笑着，用力搂了一下李阳渊
“果然好兄弟！”又转头看向还在思考的姜耳月。
“我也想去玩玩！”姜耳月好似思考结束，甜甜地笑着转向张国涛。
“yes！”夏朗暗暗欢呼。
看着这一切的张国涛：“如此甚好，下个月一号我在这里等你们，接你们去清灵界校区，你们准备准备吧。”
“这件事不可外传，父母那边就说出国留学，你们去往清灵界后也会有假期回来看望他们的。”
“好的，张老师。”三人应着。
“李阳渊留一下，你们两个先走吧。”张国涛说着。
姜耳月滞了一瞬，夏朗继续暗暗欢呼。
张国涛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投向对面的李阳渊。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现在这里只剩下我们两人，能否谈一谈呢？混沌……”
话音未落，整个办公室突然间被一股强大的威压所笼罩。那几盆原本安静摆放的绿萝像是感受到了某种恐惧一般，开始疯狂地颤抖起来。
桌椅和沙发也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压力，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甚至出现了崩碎的迹象。
而此时的李阳渊，他的瞳孔竟然瞬间变成了灰白色，死死地盯着张国涛。他身上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气息，仿佛与周围的世界融为一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国涛迅速从怀中掏出一片洁白如雪的叶子。当他将这片叶子拿出来的刹那，那恐怖至极的威压骤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好像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过一样。
然而，李阳渊却没有丝毫停顿。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悠然自得地坐在沙发上，仿佛刚才那个气势逼人的并不是他。他的眼神中隐有傲视群雄、睥睨天下的光芒。
“解释吧。”李阳渊的声音平淡如水，但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不容小觑。
他重新掌控了局面，完全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身为一名大二学生应有的稚嫩和惶恐。相反，面对这位全校师生都畏惧有加的教导主任时，他显得游刃有余。
此刻，那位平日里令全校师生胆寒的教导主任，默默地擦拭着额头上刚刚冒出的冷汗。
“是华校长给我的信物，清灵界出事了，他走不开，白叶上有他的灵念只有你才能打开。”说罢，张国涛双手奉上。
白叶浮起飞到李阳渊手上，灵念注入，出现华南生的投影。
只见一个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发出苍老的声音，但又精气十足，充满着孩子气。
“阳渊！好久不见哇，我已经当上灵大的校长啦哈哈哈哈，南生是不是很棒！”华南生眼神盈着亮光，像等待夸奖的小男孩。
李阳渊难得勾了勾嘴角，眼里有着笑意：“这些年你做的很不错。”
“嘿嘿嘿阳渊夸我啦！”投影上的小老头仿佛得到了最荣誉的奖赏般，笑得无比开心。
过了几秒，华南生耷拉着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我好像老了，最近浊灵屡次进犯，我有点力不从心。”
此刻这个活了几万岁的老人显出颓态，一副垂垂老矣之感，身为灵大的校长，他背负着人界和清灵界的未来。
“不是你的问题，是浊帝联合外域在捣鬼，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这次我会和小月一起过来，顺便给你带了一个徒弟，清灵界不会有事。”李阳渊摸了摸华南生的头。
场面略显怪异，一个青年男大在摸一个白发老头的头，还是校长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