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狗屎
扯淡，你当老子是吓大得。
运气？还大光明佛？
怎么不说如来佛祖，玉皇大帝呢？
好好的灵物，就该好好去做灵物该做的事，没事少掺合掌印人的事。
秦川一把拉上小皮包的拉链，将几件灵物和自己随身物品，都关了起来。
有过多次被这帮灵物坑害调戏经历的他，对于灵物们说的什么话，也不会再信。
灵物只能听他的安排，休想再安排他的生活。
至于破碎的灯管，等忙完后，再来更换，也不迟。
现在先去解决那怨灵苏颖的事，好让自己那倒霉催的好哥们李大头重新站起来，不然一天挨骂三次都是轻的。
这么想着，秦川小皮包往肩头一挎，便打开了工房门。
房门外，一眼就看到一名身着黑色警服的年轻警员，先是满脸焦急的在门口踱步，见到秦川出来顿时松了一口气。
“秦哥，你没事吧？刚才我听房间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炸了？你这门太结实，不然我就破门进去救你了。”
那名唤小陈的年轻警员，可能是常年出外勤，皮肤看上去比秦川黑点，显得年龄比他大一些，却还是一口一个秦哥的称呼秦川。
秦川扫了一眼，薄铁皮似的房门，没瞧出有啥特别的地方，但联想到老布鞋等灵物称呼这里是灵域。
想必这看着像简易工房似的房屋材料，或许也有很多他所不知的特别吧。
笑着应付一句，并婉拒了小陈要替他更换灯管的提议，秦川回身锁上房门后，便以齐泰队长还等着他们为借口，催促着他赶紧去开车。
小陈这才放弃热心肠，跑出回收站的大院门外，发动警车。
秦川则不急不慢地向院门口走去，待他走到院门口，警车已经开过来。
一路无话，秦川重新回到乌龙大学社区警所，它旁边的法医大楼，这里已经被身穿黑色制服的灵警，全面戒严。
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以至于秦川所坐的车出去的早回来的晚，没有领到通行证，而不得不在门外下车。
只是他刚下车，前脚刚落地，就猛然察觉脚下一阵湿软滑腻，与印象中的坚硬地面迥然不同的触觉，让他不自觉地停下后脚跟进的脚步。
同时一股恶臭，顺风逆行而上，直蹿进鼻孔中，熏的他脑门儿，阵阵眩晕。
低头看去，一坨新鲜湿滑的狗粑粑，好巧不巧地被他踩在脚下。
卧槽，这是谁家的狗，把屎拉在警局门口，还没人清理啊，这么没公德心。
看着那坨已经变形的粑粑雷，恶心的秦川险些当场吐了。
不得已远跳几步，用力在地面多摩擦几下，试图将脚底下的狗屎蹭掉。
可恶臭依旧挥之不散，比刚才不蹭时，更加浓郁。
令他不得不仰起脖子呼吸，希冀那恶臭慢点飘上来。
“秦哥，怎么了？”
从后视镜中，看到秦川怪异举动的小陈，不解的开口问道。
“没事儿，你停车去吧。”
没事是假的，狗屎，狗屎运，秦川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真会踩到狗屎，尼玛，这也太衰了。
不过这么丢人的事，他不太好意思说给这位小警员说。
同时，想起灵犬在地库时，奉劝过他的话，别踩狗屎。
当时听到只当是个笑话，现在看更像某种警示。
秦川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要说他不听灵物的告诫，那多半都是因为被坑惨了，内心深处产生了抗拒。
而灵犬的警告，他不听，除了不信任外，就是没将之当回事。
可现在踩到狗屎后，他不得不将之当做一个正事对待。
“真是个怪人，这人怎么会是队长说的特聘专家？也没看出啥高明的地方啊？专家现在是这么不值钱的东西了吗？”
小陈又看了一眼举止怪异的秦川，嘴里嘀咕着，将车开进了旁边的警所大院中。
“咦，这不是小秦先生吗？你怎么在这儿？”
正当秦川摩擦摩擦，练就魔鬼的步伐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向他打招呼道。
听到小秦先生这个称呼，秦川诧异地抬头看过去，果然，来者是他认识，见过几面的熟人。
因为称呼他小秦先生的最近只有一人，一星期前刚见过面。
虽说他平时有点脸盲症的毛病，但给自己送来庞大遗产的律师，他还是认识的。
西装笔挺的身姿，高大帅气的样貌，任谁见了都会忍不住称赞一句，真是人模狗样的玩意。
“呀，你好啊，人模狗…”
秦川差点把心中所想说了出去，忙在对方露出蹙眉的表情前，改口道：
“张大律师，你怎么来了？”
“小秦先生，这是我刚才问你的问题啊？”
大律师张泽宇眉头还是蹙起，经常跟人打交道的他，立时察觉此时的秦川，与一个星期前的秦川，有了本质不同。
一个星期前，要说他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那真的是一句实话，斯斯文文，满脸稚气。
而现在的秦川，看着也是斯斯文文，只是浑身上下透着股混不吝，还有那掩饰不住的戾气，对他的戾气，好像他欠对方很多钱似的。
这一星期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总不可能，一天就变成这样吧？
“哎呀，你瞧瞧我，刚才一下车踩了狗屎，这见到熟狗就不会说人话了。你别介意啊。”
秦川忙以一脸真诚地，向其展露微笑，甚至伸出手，想要与之行个大洪水前的握手礼。
“呵呵，小秦先生，据张某所知，我并未得罪过小秦先生吧？甚至还在某方面，帮助小秦先生摆脱过麻烦，却不知小秦先生为何见到张某后，说话夹枪带棒的？”
张泽宇皮笑肉不笑的，与秦川握了握手，出声反问道。
他指的麻烦是，童大伟中意这个小子，想发生超友谊接触，而这小子提前跑路，气的童大伟找人要办这小子时，被他拦住。
只是看样子，这小子是一点都不知道，当时他的菊花距离爆满山有多近。
“有吗？呵呵，张大律师肯定是误会了，我这人学历低，最近又跟市井老头老太太混的时间长了点，说话便有些粗俗，你大律师别跟我一般计较。”
秦川装傻充愣地回了一句。
他现在看到这张脸，就想到在苏颖幻境中经历的事情，尤其想到在那之后，苏颖被这家伙分装零售，连具完整的身体都没留下，更是恨不得当场捅他两刀，解解心头恨，发泄发泄一直以来被灵物和怨灵苏颖双重打击后的憋屈。
“呵呵，不敢，不敢，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继续练习你的魔鬼步伐吧。”
张泽宇明显感觉到秦川身上散发出对他的敌意，又嗅到飘散在风中的臭味，便不再与之做无意义的口舌之争，说着，便不再理会秦川，转身向着法医大楼里走去。
正走到门卫处，还没诉说出他的来意，从法医大楼里走出一位虎背熊腰，高大威猛的灵警，看到了他。
“张律师，你好啊！”
“齐队长，好久不见。不知找我来有何指示？”
向里进的张泽宇，与向外走的灵警，正面相向，二人互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