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卧槽卧槽卧卧槽
陆玄只觉得心在滴血。
不过该出的他也不会吝啬,当即让马夫掉头去太子府。
倒也不是他没准备,只是药材的珍贵程度有些超出意料,只能到私库重新看看。
阮枫微微一笑,语气不再那么冷淡:“殿下出手阔绰。”
陆玄:“……”
果然,金钱使人和颜悦色。
一到太子府,陆玄便带着人去了他的私库。
以陆玄的毒辣眼光,能进入他私库的,都是顶尖的宝物。
陆玄:“先生若看上什么,尽管说。”
阮枫看着陆玄忍痛割爱的表情,笑意不禁深了几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陆玄:“!!!”
我就是客套客套!
他有些怀疑,池渊是故意的!
阮枫慢悠悠地走着,看见合心意的就漫不经心地伸出手:“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陆玄麻了。
看着最后阮枫一改平时冷淡态度,语气亲昵温和地笑道:“多谢太子殿下忍痛割爱。”
陆玄扯出一个笑容:“先生高兴便好。”
阮枫笑道:“高兴。”
陆玄:“……”
马车到了郊外小院,阮枫背着包袱,利落地跳下马车拱手道:“告辞。”
说着,向远方走去。
大总管犹豫片刻开口道:
“殿下,我们该离开了。”
少年伫立在原地,看着逐渐消失的白色背影,幽深的黑眸仿佛蕴藏着什么。
过了会才开口:“去荣老将军那。”
荣府,马院正正研究着药方,突然看见来人,急忙行礼:“殿下。”
陆玄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药方。”
马院正丝毫不敢怠慢,直接递过去。陆玄看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时眼角抽了抽。
随即目光落在第一个有些涂改的字上,顿了顿。
过了会把药方还给马院正,吩咐道:“好好照料老将军。”
“是。”
陆玄走后,大总管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殿下,药方有问题吗?”
“药方应该没有问题。”
陆玄没有继续说话,大总管也知道不该询问下去。
阮枫离开后,去到一处偏僻的农家小院,换了身衣服,恢复原本的容貌。
抬了抬手,几名暗卫出现。
“把这些东西送到漠北城。”
“是。”
暗卫离开后,阮枫慢悠悠地躺在摇椅上。
但侯府却是闹翻了天!
乌沉文不同意和解,扬言要阮衡付出代价。
在他看来,没法拉拢阮枫,而盛国想必也不会护着阮衡,没必要给他面子。
要知道,他可是被同僚明里暗里嘲讽,既然没有顾虑,何须忍气吞声!
阮衡是又惊又怒。
同时无比怀念以前的日子,要是搁以前,谁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就在他以为要完了时,乌沉文突然改变态度,说久仰阮枫大名已久,若是他愿意给个面子吃顿饭,说不定他就愿意不追究了。
阮衡一听,哪里顾得那么多,打听阮枫如今的住处,直接催促姜婉书上门。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最近总觉得腿脚不利索,时常没了知觉。
林青书开门,看见姜婉书与阮叶,眸子眯了眯,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小枫昏迷不醒,各位回去吧。”
姜婉书一听,急了:“小枫怎么样了?身为娘亲,我不能看看我的孩子吗?”
说着,泫然欲泣。
林青书看着周围越来越多,闻风来看看热闹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让开:“当然可以,请进。”
两人一进去,林青书直接关门。
其他人免进。
姜婉书看见床上躺着的人时直接哭了出来,六神无主:“我的小枫啊,怎么会这样?她离开时还好好的。”
“我早就说过了,父子之间哪有什么仇恨?在家里金贵地养着有什么不好?”
林青书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姜婉书忽然看向林青书,美眸带着责怪:“你不是自诩小枫心上人吗?是怎么照顾小枫的?”
说着,姜婉书一直惶恐不安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发泄出来,指着林青书骂道:
“你把我的小枫照顾成这样,你还我健康的女儿!”
话音刚落,室内一片寂静。
林青书:“???”
什么女儿?
阮叶:“???”
娘糊涂了吧?不是儿子吗?
宋泽然:“???”
讲真的,我差点垂死病中惊坐起!
姜婉书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捂住嘴,转念一想,小叶是自己人,林青书既然假扮小枫心上人,想必也是知道的。
这么想着,姜婉书不慌了,冷笑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小枫是女儿身,身子骨弱,需要金贵地养着。”
林青书:“……”
真不知道。
宋泽然差点被口水呛到,脸都憋红了!
卧槽卧槽卧卧槽!
装个死人都能挖出惊天大瓜!
林青书的震惊只出现了一瞬,随即回答:“自然知道。”
“我的小枫啊。”
姜婉书发泄完这段时间积累的惶恐,泪眼汪汪地瘫坐在床边,拉住宋泽然的手。
宋泽然差点吓得一哆嗦!
姜婉书摸着摸着,忽然觉得不对劲,低头看着带着厚厚茧的手,顿时哭了出来:
“小枫啊,娘亲对不起你,你受苦了。”
明明是个女孩子,手却糙得跟武夫似的,比以前也黑了不少。
阮枫回到凉国后两人不怎么见面,更不亲昵,所以姜婉书一时真没察觉出来。
“怎么留了这么多汗呢?”
姜婉书眉心微微皱起,看向林青书:“有热水吗?我给小枫擦擦身子。”
林青书:“……”
你觉得知道真相的我敢吗?
宋泽然:“……”
救命救命!
老妖婆退退退!!
他要清白不保了啊啊啊啊!!!
见人不动,姜婉书皱眉,刚想说什么,阮叶急忙打断:“娘,我去吧。”
这里的气氛太奇怪了,她待不下去。
阮叶一走,姜婉书回头看着宋泽然,林青书悄悄走上前,眼中寒光一闪,直接打晕她。
然后从衣袖里拿出白色瓷瓶打开,一股幽香传出来。
宋泽然连忙坐起来,捂着心口:“可怕可怕,太可怕了。”
不过再可怕也没有知道小枫子是女孩子可怕。
想到在漠北城训练场,他光着膀子训练,阮枫走过时,他叫住她,展示自己充满力量感的肌肉以炫耀。
当时小枫子怎么做来着?
目光毫无顾忌地打量了他一会,嗤笑一声就走了。
现在知道小枫子是女孩子,宋泽然更心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