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八宝如意柳木棍
这可是暗无天日,凶险异常的鬼都不知道的地方,它们能会有心思,在这儿卿卿我我地生长?
据此判断,这是一种假象,这种预判,在大川心里的表现是如此的强烈。
拍了拍手,给楚楚指明方位。这次他也不敢贸然出手了,刚吃过亏,聪明人是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的,还是等楚楚给指点出路,这小姑娘不是一般的睿智!
循声过来,楚楚胜券在握的语气,“数一下,此树共发几处枝杈?”
“一、二、三……总共十五枝。”这问题容易办到。
“好!这十五枝中,是不是匀为成对生长,唯有中间……”
“对!就是中间的那枝,形单影只的,只有它自己,怎么,要把它干掉?”大川晃了晃手中的小刀,刚刚摔的那下,还没报仇呢。
“找死啊!”楚楚抬手按住他的胳膊,“这是它的命门,守护的紧,除非你不要命的,去碰它。就它的树叶,都能把你射成筛子。”
大川无语,这也不可,那也不行,麻烦透顶!
楚楚要回烟波绫,重新变回来,“用这个,到湖边沾些水来,别怪我没提醒,小心点好,要是成了水中什么怪物的食物,可别怨我没说。”
“嗯,”大川答应着,小心翼翼地走到湖边,甩出烟波绫。烟波样的轻盈,没入水中,轻轻抽回,湖水滴滴答答,浸透浸足。
一手高高提着,回到雌柳树边,“把水洒在树叶上,动作轻柔,待看到树叶全部卷曲合拢之后,告诉我。”命令不容置疑。
大川照做,果然,在享受到雨露滋润之后,牵魂柳出现了变化。树叶慢慢内翻,缩成小桶,继续上卷,一层接着一层,不大工夫,所有的树叶都蜷曲起来,像极了弓身睡觉的婴孩。就连满树的枝条,也如醉了酒般,骨酥筋软,慢荡轻拂,很是惬意。
“它睡着了!”把最后一滴湖水拧干之后,他向楚楚汇报着结果。
“很好,现在你把烟波绫,轻轻绕在第七枝之上,要把它完全绕住,重点是枝干交接的地方。”
大川想起了蛇打七寸的古训,想来这树木,也有命门所在啊!也没精力弄个明白,依教照行就是。
“行啦!”高大川如释重负。
“真乖!”楚楚不忘缓和一下气氛,“去收获你的成果吧,那棵牵魂柳就是你的了,现在随心所欲地去收获吧,最称心的武器!”
这些做法太玄乎了,大川不敢托大,只得走一步一停,观察着雄株牵魂柳的反应。刚才的遭遇,刻骨铭心,要是再来一下,只怕今天,他就要在此捐躯了。
神奇,本来张牙舞爪的牵魂柳,沉入深深的睡梦之中,即使抓住它的枝条,都没有半点反应。
一不作二不休,高大川爬上树冠,找到了原来就看中的那根树枝。糟糕,刚才那把小刀楚楚收回去了,怎么把它折下来,成了难题。
小时候爬树,折过树枝,那种手法对付这棵怪树,不知行不行。使出全身力气,纹丝不动,看来这种办法,起不了任何作用。
寒冰指,对了!可以一试。高大川暗自运功,准备出手,到现在,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地使用这个技能,每次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紧要关头,在一种不自觉的情况下,它才能突然爆发。
也是在每一次的使用中,他在不停的琢磨,如何才能把这种技能变成一种主动的手段,这万一到了真正需要时,发挥不出来,那还不要了人命。
这次,他把神思全部集中在右手食指之上,收神敛气,默念咒语,咒毕,冲着树枝与树干的连接处,急点过去。
指影闪过,树枝根部位置,寒气弥漫。大川两手抓紧树枝,两臂用力——嗨!脆脆的声音响过,胳膊粗细的柳枝,应声而断!
从树上笑呵呵地跳下来,一阵忙活,须枝杂叶,尽皆除去,现在他的手里,多了一件武器!
且不论这件武器,会有多少他还不知道的特殊之处,但就粗细长短轻重,非常合手。如同特意为他打造的一般,着实让人称奇!
拿在手里,舞动有声,急到紧密处,隐隐风雷暗浮,着实是一件宝贝!
“好啦!我们走,”楚楚提醒道,“有你用得着它的时候,先救人要紧!”从牵魂柳上取下烟波绫,迅速跳出这怪树的攻击范围。
此时的雄性牵魂柳,狂怒地挥动树枝,妄图摧毁其所能够得着的所有东西。可惜一无所获,刚刚两个野蛮拆解它肢体的家伙,早已逃得没了影踪。
这是让人激动的冒险!这是高大川的结论,因为意外的收获,他变得亢奋和自信。走在前面,把手中一条八宝如意柳木棍,舞成个漫天飘雪,不错,八宝如意柳木棍,这是他刚刚起的名字,在他的知识储备里,这算是个够霸气的名字了。
沿着湖岸,继续前行,总也没有个尽头,这湖有多大?谁也不知道,谭九、皇甫还有邵玉龙、杨柳他们,连个影子也没见着,是死是活?
正茫然间,大川轻嘘一声,停下脚步。楚楚不解,拽了下他的衣角,低语道:“看见什么?说一下。”
这才想起,她的盲视术才刚刚一级,只到了听声辨形的水平,对于没有声音的物体,她就是个瞎子。
高大川油然生出一种骄傲的感觉出来,总算比她强了一次!
“游乐场?我们到了游乐场!”声音中更多的是不解。按照大川的提示,楚楚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景象,确实有个巨大而又五花八门的游乐场,矗立在前面。
加上大川的旁白,眼前游乐场的概貌,基本清晰。
湖岸上,一架体形庞大的水车,不停地旋转,不见抽水,倒像是在清洗,哗哗的水声,随着物体的提升,变成了滴滴答答的乱响,清脆如珠玉落盘。
冲洗后的物体,被一块白色的布帛状的东西,细密地缠裹起来。反反复复,也不知道绕了多少层,直到最后,被做成了一个个的蚕茧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