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扑朔迷离
张仲坚带着女赌神也是越王府的红拂密探张初尘来见晏夫子。
“张姑娘，请你过来是老夫有事相询，希望姑娘能据实相告，当然，如果让姑娘感到为难，就当老夫没问过，不必勉强？”
“不知夫子想问何事？”
“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越王府那位典军统领和越王的侍妾藏在牛角窝的。”
“这个么？不瞒夫子，是这位统领故意泄露行踪，引我追来的。”
“那姑娘 你又怎么能确定这位统领确实是藏身牛角窝。”
“我被引到牛角窝的第二天就见到了王爷的侍妾雪晴。并且当时我就感觉雪晴是故意让我看到她的。我怕他们有什么阴谋，没敢轻举妄动，就急忙送信给杨总管。”
“杨总管是？”
“杨总管是越王府的三总管，以前在江湖上有个绰号叫无影追魂。”
“竟然会是杨哀，那姑娘知道这位典军统领和雪晴的藏身处吗？”
“天香阁。”
“姑娘你确定吗？”
“我在天香阁见到过三次雪晴，最后一次就在前天。”
“哦，那姑娘可曾听过当年为恶陇西，凶名远播的陇西双魔，萧西和梁青德？”
“这两人现在是越王府的供奉，这次追捕的王府高手中就有他们，夫子问他们做什么？”张初尘点点头说道。
“果不其然，越王府的高手和假扮锦衣贼的淮南道精兵刚刚偷袭了水牛渚，牛头帮近乎全军覆灭。”
“这么快，夫子，你们快逃吧，既然他们偷袭了水牛渚，下一个目标一定是牛角窝。”
“多谢姑娘提醒，老夫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了，夫子你还问这么多干嘛，你不知道他们的可怕，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
“多谢姑娘关心，姑娘你对越王府如此行事，是赞成还是反对。”
“夫子，我一个小女子，只是越王府培养的探子而已，哪里轮得到我来赞成或者反对。”
“那如果让姑娘去见一个人，对他讲出这次越王府假冒锦衣贼的恶行，姑娘你可愿意？”
“什么？这岂不是背叛越王府，不可以，本姑娘不会这么做的。”
“难道姑娘你就打算一直做这越王府的密探么，给这些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十恶不赦之徒做鹰犬吗？”
“我……”
“令尊张茂一代人杰，肯定不愿看到姑娘继续为虎作伥的。老夫言尽于此，希望姑娘能挺身而出揭露越王府着令人发指的罪行。之后，老夫保证姑娘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绝不会让越王府的恶贼来加害你。”
“真的可以吗？”张初尘犹豫着问道。
“当然，只要姑娘你愿意。”
“让我在考虑考虑吧。”
“当然可以，有了结果姑娘随时可以来找老夫，”
送走张初尘，晏夫子看了看天色对张仲坚说道：“三郎，还有些时间，咱们到天香阁走上一趟吧！”说罢抬腿走了出去。
天香阁是牛角窝最大的酒楼之一，晏夫子和张仲坚来的时候，天香阁众人正在忙碌着收拾细软，准备搬迁，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而惶恐，充满了对未来不确定的迷茫。
天香阁的老板是个粗豪的彪形大汉，膀大腰圆，环眼短须。看到晏夫子进来急忙迎上前来拱手施礼道：“夫子，怎么有空来天香阁。”
“鲁当家的，老夫这次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就说嘛，不知什么事能让夫子在这个节骨眼上来找鄙人。”
“当家的，明人不说暗话，今年上元节，京城越王府的典军统领携越王侍妾私奔后藏身牛角窝，人是不是在你这里？”
“哈、哈、哈……这牛角窝果然没有什么事，是夫子不知道的，不错，人在我这里，夫子，收留他们没有违背牛角窝的规矩吧？”
“没有。”
“那夫子你这是？”
“不用紧张，老夫没有恶意，只是想见一见这两位，有事相询。”
“那鄙人要是不同意呢？”
“不同意，鲁当家的，要是你不想让老夫见他们，那你们现在就可以离开牛角窝了，老夫没必要为了你们搭上整个牛角窝。”
“这……”
“没什么可这的，你们把祸水引到牛角窝来，还想利用牛角窝庇护你们。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老夫不把尔等绑了交给越王府，已是仁至义尽，还跟老夫在这支支吾吾。要么马上把人找来，要么，马上离开，你说呢？”
“你看看，这话说得，在牛角窝谁敢不听夫子的，夫子稍等，鄙人这就让他们过来。”
工夫不大，鲁当家带着一男一女来的晏夫子面前，男子年纪不到三十，身形挺拔高俊，面色黝黑，鼻直口方，方脸大耳，貌相威奇，器宇轩昂。他身旁的女子正值妙龄，生得眉如春山，眼若秋水，清丽明媚，体态端庄，笑意迎面。
“乌月虚见过晏夫子，不知晏夫子找我二人有何赐教？”
“原来是乌统领，不知典军夏青在越王府可好？”
乌月虚闻言一怔，不知晏夫子怎么忽然问起夏青，这夏青是越王府亲事府典军，为人豪爽喜好杯中之物，与自己虽算不上交情深厚，却也颇为熟悉。想到这里，乌月虚瞬间明白，晏夫子是怀疑自己的身份，以此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越王府典军统领。
“夏典军一切安好，只是酒瘾越来越大，年前因饮酒误事还被王府罚了一个月的奉银。”
“安好就好，不知雪晴夫人是百花园里的哪位花仙？”
“妾身在菡萏令下掌园外花事。”
“原来是水宫花使当面，失敬，失敬。”
“不敢当。”
“既然有百花园的渊源在，老夫就直说了，是什么人指使你两人把越王府的人引到牛角窝来的？”
“这一切均受师尊之命，师尊说如夫子相询定当如实相告。”
“令师又是哪位？”
“七遁老人百里乾。”
“原来是这老鬼，他还有什么话要对老夫说。”
“师尊说，夫子休息的够久了，外面的天都快塌了，需要夫子入世挽天倾。”
“放屁，这老鬼就是见不得老夫清闲，这天下的倒灶事多了，他怎么不去管，这次真是被你们害惨了，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们从越王府带走了什么，惹得王府如此兴师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