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有人造反
燕云四人离开旭阳一路西行,连日来沿途都会听到有关星河宫传道收徒的消息和络绎不绝赶去听道的行人。
这天来到一个小县城,四人找了一个小客栈,睡到午夜时分,忽然街人声鼎沸,一片混乱。燕云急忙叫醒孩子们,出门一看,客栈里街上到处都是争相逃走的人群。燕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伙计询问发生了什么。
伙计告诉燕云,卢安郡大户罗友孝造反了,乱军已经杀到了平安县,赶快逃命要紧。说完也匆匆逃离了客栈。燕云连忙带着孩子们离开客栈。
来到街上,到处人心惶惶,人车争道,都抢着往旭阳方向逃走,沿途哭声震天,呼儿唤娘之音不绝于耳。燕云虽然胆大过人,可终归仍是个大孩子,感染到那种可怕的好像末日来临的氛围,也不敢再往前去,只能先跟着逃难的人流离开县城。
三个孩子死命拉着燕云,生怕给人潮挤散了。出到城外,只见漫山遍野都是照明火把和逃难的人,想不到一个小小县城,平时街上疏疏落落,竟一下子钻了这么多人出来。
来到一处岔路口,席林拉了拉燕云的衣袖说道:“燕大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呀?再往前走,可就又回到去旭阳的路上了。”
“平安县去不得了,可我们还得往西走,看来得绕道了。”于是四人从岔路继续往西走去。夜路难行,加之战乱的缘故没人再往西去,四人越走越没有行人,借着微弱的月光,他
们依稀可看到前行的路途。大约走了个把时辰,忽然前方火光漫天,隐有喊杀之声传来,燕云不敢再往前走,连忙带孩子们绕路而行。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燕云四人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村庄,正想找个人问路,蓦地蹄声大作,一队人马由山坡冲刺而来,四人大吃一惊,急忙躲进附近的草丛里。
这批约二十余人的骑队,穿着杂乱无章的衣服,人人头戴红巾,应该就是伙计所说的反贼叛军了,甫一进村便先射杀了几只扑出来的土狗,接着就有十几人下马,开始逐屋搜查,把村里四五十个男女老少全都赶了出来,一时鸡飞狗跳,哭声震天,让人不忍目睹。
一众反贼把村内男女分成两队排列,剩余的反贼骑在马上,把村民团团包围,防止有人逃走。燕云这才明白为何百姓听得反贼将至,整个县城的人要逃得一干二净了。可惜这偏僻的乡村消息不灵通,兵临村内时仍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其中一个看来是反贼头子的,在四名亲随左右护翼下,策骑来至排列村男的人堆中,把精壮的挑选出来,赶到一边,另有人用绳子把他们绑成一串,显得非常横蛮无礼。遇到反抗者,马鞭立时狂抽而下,打个半死。而那些母亲妻子见到儿子丈夫被人拉去贼,发出阵阵令人不忍卒听的呼号悲啼。可是那些反贼则人人神情凶悍,没有丝毫恻隐之心。
田丰顿时气愤填膺,就想上前阻止,却被燕云按住不能动弹。而就在这时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突然从另一队女眷队伍中冲出,一边嘴里大喊:“放开俺爷。”一边跑了过来。反贼头子嘴角忽然露出残忍的微笑,抬手一鞭狠狠地抽向小男孩。
“啊!”的一声惨叫,反贼头子的手腕被一颗石子击中,手腕鲜血飞溅,马鞭登时脱手,还没等反贼头子有所反应,燕云已如大鸟般来到他身前,手掌如爪一把扣在了反贼头子的咽喉上沉声说道:“让他们都别动。”
“别动,都别动,大侠饶命,饶命啊!”
众反贼一时投鼠忌器都不敢妄动。
“让他们都下马,丢掉武器。排成一队。”
“下马,丢掉武器,排成一队,都他娘的聋了吗,还不快点儿,想害死老子么。”反贼头子大声呵斥。
众贼无奈之下只能不情愿的下马,扔掉手中的武器,按照燕云说的排成一队。蓦然,燕云背后有破空声响起,燕云侧身一让反手一抓,稳稳的抓住袭来的飞镖,顺势一抛,正中偷袭的反贼喉咙,反贼惨叫一声摔倒死去。
这一手顿时震慑了在场的一众反贼,不敢再有异动,乖乖的按照燕云吩咐用绳子互绑串成一串。
“你们是哪里来的恶贼,到这里干什么?”燕云沉声问那反贼头子。
“小的们原本在禅山帽儿岭落脚,听说卢安反了顺天王罗友孝,想去投靠,路过此地,想抓些壮丁做投名状。大侠饶命啊。”
燕云一掌击昏反贼头子,来到村民面前。村民中走出一个老者连忙给燕云下跪施礼,被燕云一把扶住,老者连声道谢。
“老太公,这里你们怕是待不下去了,这些不成气候的山贼只是第一批,后面会有更多的山贼响马、反贼叛军过来烧杀抢掠。还是及早离开免受迫害得好。”
“多谢大侠,老朽这就带乡亲们去双雄堡避难。”
“这些山贼我已在他们身上下了禁制,现在连孩子也可轻松把他们制服。老太公,烦劳你把他们交给官府处理。这些马匹可以帮助乡亲们驼运行李,你也一并带走。”
燕云把山贼和马匹都交给老者,又问清楚了西去的路途,才告辞带孩子们离开。
四人又走了几日,一路上随处可见逃难的百姓,隋阳官府则到处设立关卡,严查过路行人,稍有疑问,立即动手拿人,生怕错漏了卢安的反贼细作。
这一日四人来到乐安县城,这里还是一派兴旺的景象,由于多了许多逃难过来的人,更显热闹,但又隐隐透出一种使人透不过气来的慌惶和紧张。
四人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安顿好后,带孩子们来到大堂随意要了些吃食充饥。大堂不大只摆了四五张方桌,供客人吃饭打尖。
靠窗户的桌子坐了一个神态威严的矮胖老者和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年纪在二十左右,体格骠悍强壮,仪表堂堂。女的年纪在十六、七岁之间,长得美貌异常。
就在这时从门外进来几人,先进来的是个地痞打扮的混混,对着身后众星捧月般的为首之人说道:“爷,就是他们,看你们这回往哪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