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白秽
“勾陈大帝吗？他在南边干什么？”
长生大帝无语道：“我怎么知道勾陈在那边干什么？总之你去找到勾陈就行。”
黄凉好奇道：“找到他就行？不对，他还是她还是它。”
长生大帝喝了口茶，说道：“是他，找到他，后续就不需要你管了。”
黄凉叹了口气：“唉，又是谜语人是吧？”
长生大帝放下茶杯，说道：“没什么谜语的，又不影响你什么，快去吧。”
黄凉对长生大帝的说法嗤之以鼻，并往长生大帝茶壶里撒了点灰，然后转身就跑，但是被长生大帝撵上，一脚踹飞。
黄凉眼前一花，转眼便落在了一片土黄色的大地之上。
大地一望无垠，方圆百万里之内无山也无石，无河也无池，土不生草，地不长木，黄土无边，黄沙满天。
“这就是天渊南？？”
黄凉嘀咕着，看着周围环境，这里没有灵气，更没有生机，除此之外，黄凉还隐约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这里，没有太虚。
黄凉试图打开鬼门，却发现失败了，但是很快，黄凉就发现了更诡异的事情，这里连踏空而行都做不到。
“不应该啊，没有灵气我能理解，没有太虚是几个意思？”
这就好像光与影，物体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影子却缺了一块。
随后，黄凉盘坐在地，神识与太虚共鸣，大概黄土大地前方百万里左右的位置，有个太虚节点。
有了目标，黄凉打算去看一看。
虽然不能踏空，但黄凉蹬地的速度也并不慢，一时间黄沙四起，黄凉极速奔行，百万里的距离，黄凉只用了半个时辰。
然后黄凉看到了一把剑，天罡剑，十丈大小，就这么插在一块方圆十里的红土之上，剑下还坐着一个老头。
黄凉看着老头，老头看到了黄凉。
黄凉打量着老头。
那老头身穿一身白袍，身上多有尘沙，身形枯瘦精壮，长眉白须，目光如雷，从气势灵场来看，是个飞升剑修。
老头打量着黄凉。
黑红武袍，头顶葫芦，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修士，但是从气势灵场来看，是个剑修？？
黄凉二话不说掏出一破道天，说道：“吾为剑祖，前方道友何人？”
“你放你娘个屁！！！！”
黄凉收起一破道天，小声逼逼。
“又是个没礼貌的剑修。”
说着，黄凉来到红土上，身形一下子就轻松了不少，老头持剑礼，说道：“太明山，白秽。”
黄凉还礼：“剑圣吴道。”
白秽开口就骂：“小鳖佬，你当老夫没见过吴道那老杂毛？”
黄凉不满道：“哎呀行了行了，我天剑山的，云不染，白秽道友是吧，小风剑圣提过一嘴。”
白秽好奇道：“天剑山新剑圣？你来这边干甚？”
黄凉反问道：“我来玩的，反倒是道友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位置，被困住了？”
白秽随口道：“老夫在这边堵荒兽，你这后生怕是安逸太久，应该未曾听过。”
黄凉坐了下来，问道：“道友言说言说。”
白秽：“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大概就七千年前的时候。
荒兽成灾，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荒兽潮越过天渊侵袭大楚南地，没有任何预兆，就直接出现在各地。
敌可来，我亦可去。
白秽借剑过天渊，寻一处虎口，立剑祖佩剑以为法地，只身镇守黄土大地六千八百年，人域清静。
“你在这坐了六千八百年？不无聊吗？”
白秽随意道：“不值一提。”
这边正说着，红土另一边零零散散有些荒兽冒头，白秽头也不抬，直接挥手一剑，荒兽没一个好活。
黄凉震惊道：“我还没看清长什么样嘞。”
“每日如此，也不算无趣。”
黄凉有点不理解，于是问道：“为什么要来这边堵？这些荒兽到底是什么？”
白秽解释道：“这些荒兽无灵而生，纵欲而行，与其说是生灵，不如说是一种天灾，其本质是污浊之气所化，本能杀生补身，在这南碎天地还好说，挥剑而斩，等他们入了人域，吞灵食血，无孔不入，潜隐难寻，再处理就麻烦了。”
黄凉大概明白了白秽所说的，感慨道：“那道友你挺成功的，近七千年的时间，在大楚，荒兽都快成一种传说了，凡人甚至都快忘了荒兽这种东西。”
白秽点了点头：“如此甚好。”
黄凉叹了口气：“你守了七千年，我这种新生代的剑修都不知有道友你的存在，那些凡人估计更不知道了。”
白秽摆了摆手，无所谓道：“我辈剑修不求功名，无愧于心，道友，托你个事，你能在南碎天地如此行走，本事不小，老夫化道后，你若愿意守土便守土，若志不在此，便将剑带回，静待后来人。”
剑修虽然大志向相同，但也是各有执念，有偏向除妖守土的，有偏向除魔卫道的，还有白秽这样除灾平乱的，这与剑意志向有关，黄凉就是偏向除恶扬善一类，求一个公道人心，所以白秽没强求。
黄凉答应道：“行，我帮你把剑带回去，再给你立个碑，对了，你什么时候化道？”
“还早着呢，小风化道老夫都不会化。”
黄凉闻到了八卦的味道，于是问道：“白秽道友和小风道友也有故事？”
白秽看了黄凉一眼，好奇道：“怎么？你这后生与小风也有故事？”
黄凉连忙说道：“白秽道友慎言，戏说不是胡说，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和小风那老太婆打不着嗷。”
白秽疑惑道：“老太婆？谁这么有本事能让小风为他衰颜不再续。”
听到白秽在这酸了吧唧的，黄凉多看了白秽两眼，暗自咋舌。
一般来说，大修士外相随心，不肯老的直到身死都是年轻样貌。
除了兴趣爱好之外，有些修士容颜衰老是因为丧偶或离心，决意不再续新缘，云道人那个老东西就是个例子，初见时老了吧唧，和画雪再相逢时又变成了年轻模样。
感受到黄凉诡异的目光，白秽从中看到了令人不爽的揣测。
“白秽道友被小风渣了？”
“什么话？？什么话？？你这是什么话？？老夫劝你谨言慎行！！老夫一个人在这守了六千八百多年，劳苦功高，你这后生晚辈有没有礼貌？？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哇……一点就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