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也一样能做
佟管家听说苏柳要出去逛街，立刻给她送来刚做好的衣服，是一套杏色的云锦罗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
苏柳换上衣服走出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荷花，清新脱俗，众人都被她惊艳到了。
苏柳很喜欢这套衣服，衬得她像个小仙女似的，“谢谢佟管家，这衣服真好看。”
“时间有点赶，就做了这套。你喜欢我再给你多做几套，让你每次出门都能打扮地美美的。”
佟管家让侍女给她梳妆打扮一番，又给她带上了长长的帷帽。
“佟管家，能不能不戴这个呀，好不方便的。戴着这个，吃东西时都要小心翼翼，就怕沾到帷幕上，吃得都不香了。”苏柳软软地撒着娇。
“哎呦，你这个小皮猴，也不看看你这张脸长得有多招人。不遮起来的话，出去一趟得惹多少麻烦。”
“他们又打不过我，怕什么。”苏柳不以为意，都是些软脚虾，她一拳能打死一堆。
“出去玩，就是要开开心心的，万一招惹上那些登徒子，不仅坏了心情还浪费时间，多不值。”佟管家苦口婆心地劝道。
好像是这个道理，苏柳也不纠结了，高高兴兴地上街了。
她悠然自得地漫步在街头巷尾，品味着各种美味小吃。吃完还不忘打包一盒精美的糕点，准备带回王府，让佟管家也尝一尝。
当她路过一家赌坊时，发现赌坊门口有个男人在打媳妇。这个男人是个赌徒，他媳妇过来找他回家，却被他从赌坊里面一路打到外面。
男人的怒骂声和妇人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引起了周围群众的围观。
男人愤怒地咆哮着：“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如果不是你来赌坊找我，我怎么会输那么多钱！我今天非打死你这个败家娘们不可！”
围观的人无动于衷，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突然，人群外传来一声娇喝：“住手，她快被你打死了。”
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红衣女子冲上前来，一脚将男人踢倒在地。
男人痛苦地呻吟着，妇人急忙上前想扶起他，他却赖在地上不起来。
妇人着急地问道：“当家的，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
男人呻吟着不回答，妇人转头愤怒地瞪向红衣女子，“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能随便伤人？”
红衣女子被她的质问弄得有些手足无措，解释道：“刚刚他快把你打死了，我只是想救你，才出手制止他。而且我出手有分寸的，没有用很大的力气。”
妇人不领情，“小丫头片子，胡说什么！我男人最疼我了，怎么可能会打死我？”
红衣女子十分困惑，“刚刚大家都看到了，他把你打得这么惨，你怎么还帮他说话？”
妇人狡辩道：“这是我家的私事，我男人就算把我打死了，也与你无关。再说了，你去看看，哪家男人不打女人的，男人打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现在你把我男人打伤了，必须赔钱。”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小姑娘确实出手太重了，看他痛得都说不出话了。”
“是啊，小姑娘怎么这么粗鲁，好好劝解就是了，怎么还打人呢。”
“媳妇就是要打的，不打不听话。这小姑娘管什么闲事。”
“这姑娘这么粗鲁，以后怎么嫁得出去？”
红衣姑娘想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红着眼眶，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没有做错，大家却都指责她。
“姑娘，你确实做错了。”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戴着帷帽的女子缓缓走来，来人正是苏柳。
她克制着手痒的冲动，轻笑一声，“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你何苦管这闲事。你就应该像他们一样，静静地在旁边看戏。等这妇人被打死了你再流两滴眼泪，假装可怜一下她就是了。”
妇人一听苏柳这样说，不乐意了，“呸呸呸，你才死呢，小姑娘家家的，心眼怎么这么坏。”
苏柳嘲讽道：“过奖，比你还差得远。你连救命恩人都能反咬一口，这么无耻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我还要脸。”
“小姑娘，嘴巴不要这么毒，得饶人处且饶人。”刚刚说红衣女子嫁不出去的大娘开口指责苏柳。
“没有你毒，你的嘴怕是比砒霜还毒，你还咒人家小姑娘嫁不出去呢。”
大娘气得想上来打苏柳，红衣女子立刻挡在苏柳前面，大娘吓得不敢再动。
苏柳气定神闲地将刚刚说话不中听的人一一点故去，继续一顿输出。
“那位大娘，好好劝解有用的话，刚刚怎么不见你上去好好劝解？现在来乱放什么臭屁。”
“那位大叔，你家有女儿或姐妹吗？你舍得让她们经常被丈夫打骂，养条狗都不舍得打骂呢，你的女儿姐妹难道连狗都不如？”
有几个不服气的想和苏柳理论，都被苏柳怼了回去，灰溜溜地走了。
苏柳走到男人面前，“还有你，别装了，刚刚那姑娘根本没用多大力气，能痛到哪里去。再装，信不信我让你假伤变真伤？”
说着，她将手中一块坚硬的石子捏成粉末，洒在男人的脸上。
男人和妇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了。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也都散了。
红衣女子崇拜地看着苏柳，“多谢姑娘仗义相助，我叫李月湖，是宝林武馆馆主的女儿。”说着就解下腰间佩戴的精致玉佩，“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情，请姑娘不要嫌弃。”
苏柳撩开帷幕，没有接玉佩，“我叫苏柳，李姑娘不必客气，我只是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罢了。如果你非要谢的话，可以请我喝杯茶。”
李月湖欣然答应。
两人来到茶楼，点了壶龙井，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苏姑娘，我可以喊你柳姐姐吗？你叫我月湖就行。”李月湖有点害羞地问道。
“当然可以。”苏柳喜欢李月湖的热情率真，对于喜欢的人，她总是多几分宽容的。
“柳姐姐，以前没有见过你，你是刚来云阳城吗？”
“我才来不久，目前在王府当护卫。”她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可与人言的。
李月湖一脸惊讶，“女子也可以当护卫吗？”
“当然可以。男人能做的我们女人也一样能做，我看你身手不错，想做护卫吗？”
李月湖摇摇头，一脸失落，“我想成为一名捕快，但是我爹娘不同意。他们想让我赶紧嫁人生子。”
苏柳不赞同这种做法，“为什么女子只能结婚生子，一生困于后宅？为什么不能像风那样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自己想去的地方。人生只有一次，不能重来，希望你不要留有遗憾。他们反对你当捕快，可能是因为担心你。你可以试着与他们好好谈一次，也许结果会不一样。”
李月湖发现听苏柳说话，心里无比平静安详。她拉着苏柳一直聊，直到晚饭时分,苏柳承诺下次休沐再聚，李月湖才依依不舍地与苏柳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