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 章 听曲
“此处师门派了别的弟子接管，不用探查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带你吃饭去。”
翟墨虎听到不用自己帮忙还有点小失落。
三人来到了刚到此地时去的饭馆，小二远远地就认出了随手打赏一百两的大方客官，打眼一瞧就分出了主宾，这次有客人肯定不能再在道旁了：“客官，这次有包厢了，去包厢吗？”
“也好，还请你带路。”祁送晚一点头。
几人进了包厢，小二安排好了宾主座位，祁送晚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得了一笔意外之财这小二待人还是那么热情，也算担得起明煜的善心。
祁送晚点好了菜，又上了三壶酒：“这次让你跑那么远帮忙，辛苦你了，这次一定喝尽兴。”
明煜看着星盘上的标记只有一处了，标记到了一地就停住了，两人一路追踪。
明煜抬头一看，刚步行过来的时候就闻到这里遍地的脂粉味，眼前的楼阁更是写着鎏金的三个大字“拈花苑”。
黄天泽看到牌匾就有不好的预感。
明煜却兴奋了起来：“没想到这位弟子还是同道中人。师兄走，这次我请客。”
黄天泽听着明煜说着请客的话，花出去的都是自己刚给他的钱，有些无语：“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师兄，你想什么呢？我们要追的人在里面，我们当然要进去蹲守了。”
黄天泽脸更黑了。
两人拉扯间，院里迎客的人就一拥而上了：“这位公子来都来了，进来坐坐嘛。”
明煜丝毫没有拒绝的意思，黄天泽一个眼刀过去，刚要碰到他身体的小姑娘怯生生地收了手。
明煜看到了，硬拉着黄天泽进了院门，又随手拿出了一张银票。
远处的老鸨看到了，连忙迎了上来：“呦，这位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自动忽略了黑着脸的黄天泽。
“给我这笛子找个和鸣的女子就好。”明煜指了指腰间。
老鸨一脸懂了的表情，安排人带两人去了雅间。
这里的雅间倒是满足明煜的要求，前方是个小型表演台，两旁有供伶人上下场的幕布。
明煜和黄天泽虽然坐在距离小型表演台不远的位置，但是有一种勾栏听曲的感觉，不愧是看上去规模比较大的青楼，里面听个小曲儿都复刻了外面勾栏的感觉。
“师兄，听个曲而已，不用黑着脸吧。也不是每个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做那种事情的。”明煜坐定，才向黄天泽解释。
黄天泽脸色缓和了不少，斟了杯茶饮了：“你擅音律？”
“不擅，听着玩而已。”
“那你这笛子？”
“攀附风雅，带着玩。”
黄天泽无语，果然是这样，怪不得这笛子比正常尺寸长上不少。
一阵悠扬的笛音伴随着清澈的琵琶声悠悠传来，明煜示意黄天泽表演要开始了。
幕布微动，上场的却不是演奏的伶人，而是三五个全身赤裸只着薄纱的舞女，明煜一瞬间呆住了，连忙把眼睛闭上了，这种场面多看一眼恐怕就会流鼻血。黄天泽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刚想质问明煜，就被他用手遮住了眼睛。
黄天泽有些懵看着眼前轻轻覆盖着自己的手掌，眨了眨眼睛，睫毛轻轻扫过明煜的掌心。
“师兄别动，有点痒。”明煜轻声说。
温热的手掌挡在眼前，黄天泽忽然放心了不少。
“你们下去！叫你们妈妈过来。”明煜对着面前的小表演台道。
一阵慌乱后步履匆匆，片刻后回归了宁静。
黄天泽听着似乎没有动静了，伸手拿下了明煜挡着自己的手，转眼看到明煜紧闭的双眼，有些好笑，明明是他非要来的：“她们下去了，睁开眼睛吧。”
老鸨马上就敲门进来了：“这位公子对我们的姑娘不满意吗？”
明煜无语：“我们还有要事要办，真的只是听曲儿。让刚刚那几位舞女穿好衣服还有奏者都上来露个面吧。”
闻言，不大一会儿，小演奏台上站了两排美女。
明煜这才抬眼仔细看，七位女子各有各的特点，眉眼都是一顶一的好看。
明煜拿出银锭一人一锭，那老鸨看明煜拿钱出来顿时眉开眼笑：“姑娘们，快谢公子啊。”
有胆大的在明煜递银子的时候一边抚摸着明煜的手臂一边跟他调情，明煜来者不拒，从容应对。
“公子下次来记得点我啊，奴家花名听琴。”
明煜一一应下，目送着她们下台了。
“师弟还真是到处留情。”
明煜莫名其妙，明明是她们主动跟他攀谈的，他不过是附和几句，怎么到师兄嘴里那么严重了。
“不知道公子想听什么曲儿？”老鸨连忙问。
“刚刚听了些，都好，妈妈安排吧。”
老鸨退下，又只剩了他们两人。
“还是看一下星盘上有没有动静吧。”黄天泽开口，这个地方他是要待不下去了。
明煜听话地拿出星盘，玩味地笑了：“看来还要一段时间才会有动静。”
酒足饭饱，何遇安和祁送晚送翟墨虎回了他的领地。
旧人重逢，多年的愿望得到了实现，翟墨虎喝的有点多了，壮着胆子问祁送晚：“姐姐，这一遭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我们留个传讯符吧。”
何遇安一边扶着翟墨虎一边不动声色观察祁送晚。
“这有什么，以后有事尽管传讯。”祁送晚从乾坤袋里拿出了自己的传讯符，又接过了翟墨虎的放入了乾坤袋中。
翟墨虎嘿嘿一笑，张叔御剑带人就来接他们了。
何遇安忽然叫住了翟墨虎：“抱歉。”
翟墨虎一脸迷茫，祁送晚却清楚，他是因为之前误会翟墨虎与把妖丹融入人体的罪魁祸首有关系这才道歉。
相处久了，忽然对何遇安有时候莫名其妙的“谢谢”和“抱歉”有了具体的感觉。
虽说都劝祁送晚和何遇安留宿，但是那边已经答应沈长汶了，祁送晚他们只好告辞。
“正好我们探查李承焕的事情没有头绪，这可以算得上一条线索了。”祁送晚没想到在这偶然有了意外收获。
“妖族那边？”
“翟墨虎虽是不知情的样子，但是难免其他妖主有心作乱。”祁送晚也清楚，一个人可不可信和整个族群还是有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