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超市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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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机飞离地面的那会，我感觉这就像被地球抛弃了一样，那脱离地面的束缚的自由感，像往嘴里灌下一杯烈酒，意识天马行空般游走于快乐悲伤的情绪里，于生于死都不再那般执念。也许，时间也不过是一种臆想。我想我们之于地球如果就是一场意外的话，那么地球之于宇宙肯定也是如此。浩瀚宇宙的奥秘，充满了无法预知的变数。而我们恰恰在这种变数中生存乃至死亡，像从某个墙壁剥落下来，从赖以生存的寄宿之所，飘向我们未知的地方。谁也没有机会知道，死亡的最后归宿是不是所谓的生命的终结。它只是在我们没有消亡的人的世界里消失了，但并不代表它就不存在于另一个我们探测不到的世界。或许从微观世界来看，所有的都不会死亡，只是在从一种物质转变成了另一种物质。我想，从这一基础上来说，其实我们从来都是不死的。

    我们没有过死亡，也没有过出生。我们只是在完成自我转变的进程，或许，这对人间的那些生离死别而言是最好不过的自我安慰。

    我在飞机上迷迷糊糊的状态下，感受到了自己已然受到的不死俱乐部中的思想的干扰。否则，我不会如此无意识地想到这些令人费解的想法。我从漫无目的的思想中走出来，透过窗户，我看到白云朵朵悬浮于不知离地面多远的空中。那金色的太阳，照射这些棉花似的云朵，不觉让我想起了我曾经飞往法国的情景。一样的宁静致远，一样的无边无际。这种远离地面的宁静，与身处地面的宁静截然不同，它是真正的宁静，超脱世间万物的宁静，你不用去想任何事情，遐想的意识形态也不再是那些生活琐碎。这里的光，还未照到所谓的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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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到达目的地了。飞机里面的播音员，再次提醒我们，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地面了，提醒我们系好安全带，关掉手机。温馨而靓丽的语调，像久候春雨的甘甜滋润着心里的每个角落。我有时真想剥开那个飞机上的音响，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个甜美的姑娘正坐在里面说话。像起飞时一样，经过一阵激烈的颠簸，飞机很快降落于地面滑行。待飞机在某一出口停稳后，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几个小时的旅途，像一场电影，在离开和到达的时候，幻变的镜头所聚焦的点衔接得恰到好处，来不及悲伤，来不及欢喜，只在这匆匆忙忙的空间的转变中尽快地赶往行程。

    我从机场出来，不出意外的我感受到了寒风凛冽。在这座多雨的城市里，从来都是这寒冬腊月的阴雨天气最让人难熬。气温已然降到零下几度了，伴随着雨水的潮湿感，骤然多了几分阴冷。我背着装有几件换洗的衣服的背包，坐上了一辆出租车。我向司机告知了地点，他点火加油，熟练灵巧的动作，近乎完美。这是个老司机，看他稳重的面相就能猜出一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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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发觉，越靠近家，心情越是有些激动。也不知兰莹带着儿子过得怎么样，特别是儿子，离开这么久了，会不会和我生疏起来。这时，我才想起没有给他买点零食或是玩具什么的，所以告知司机先去附近的超市。我进入一家大型超市，里面人潮汹涌，这场面倒让我颇感意外。心想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待我随着人流深入超市内，才发现原来是这家超市成立三周年，正在搞一些优惠活动。这时我才猛然记起进入这家超市之前门口悬挂的庆典横幅。我想我只顾给儿子买礼物了，思维一时没有跟上。我挑选了一些吃的玩的，自认为儿子应该喜欢，便满意地来到了结账台排起了队。收银的姑娘忙得不亦乐乎，我看了看她们的专注的神情，一个一个几乎无暇顾及顾客的样子。我真想他们能够再快些，要不然出租车司机会等不耐烦的。正焦急等待中，突然我看到，或者说我们这一群等待结账的顾客都看到从高空坠落下来的人。我几乎还无法去感受到那从高空坠落下来的人的震撼，意识里只觉得那摔得血肉模糊的场面肯定异常血腥恐怖。我确定我是在那人坠落地面的那瞬间有意识地抬头望了望那高高的楼层，我想你们肯定猜不着我看见了谁。就是那个神秘的蒙面杀手夏雪，真名叫夏国华。我看见他看了看地面那躺卧在血流中的人之后极快地消失在那楼层上。我下意识地数了数，五层楼那么高，我相信除非那坠落下来的人有特异功能，否则必死无疑。我也相信夏国华之所以看坠落地面的人，肯定是确定那人是否死亡。他这一举动让我确定他就是将那人推下楼层的凶手，一时间让我想到要给周艳丽打电话了。但很快，我发现周艳丽竟然出现在刚刚夏国华所出现的地方。这在我还未来得及拿出手机的时候，也是我将要低下头准备拿出手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