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偶遇李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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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的秋天已然来临,街边树上的落叶随风飘落。这特别让人惆怅的季节,总让人感到心若有失。我和周艳丽首先来到了市公安局里,接待我们的是位老刑警,在即将进入退休的年纪的他,双眼凌厉有神,眉毛似把利剑般横卧双眼之上。我们相互作了简短介绍之后,便随他来到了验尸房。这是一间专门存放尸体的房间,看上去没和别的房间有什么两样,但一进入到里面,一股凉凉的风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特别是看到那躺在病床上的尸体,我内心里还是有种胆怯的感觉,不知怎的,我觉得这具尸体会突然坐立起来。想到这一幕,恐怖的感觉瞬间占据了我的心。但这只是我的幻想,我知道这一幕不可能发生。我跟在他们的身后,没敢看一眼那躺在床上的尸体,只听到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推测着。首先周艳丽说道:“这一看就是夏雪的手段,先将人勒死,然后扔进河里。”老刑警韩国城说道:“你说的这个人是谁?有没有他的照片?”
“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他总是蒙着脸颊,不过他的眼睛黑黑的,特别让人难忘。我们在电脑档案里一共查出了七千多人,排除了差不多七千三百五十人,最后还剩二十几人,我又比对眼睛看了看,最后有五人眼睛特别相似,我一时也无法分辨。”
“除了眼睛,还有什么特别的习惯吗?比如他有什么爱好之类的。”
“特别的爱好倒没有,他总是一办完事就消失了,很少与人有长时间的接触。哦,对了,据明书其(也就是明哥)交代这个夏雪曾经经历过一场火灾,所以他才一直蒙着脸。”
“火灾?我记得十多年倒是发生过一场特别大的火灾,那是一所学校,当时遇难的学生有上百人,烧伤的更多。所以引起了上层特别的重视。我记得当时因为消防队人手不够,我们所有的都去参与了抢救工作。所以我至今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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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一说,我倒还记起了当时的新闻。也许是自己的家乡,所以我也多看了几眼相关的报道。其中最让我触目惊心的是一位女记者在现场采访时所拍摄的那一幕,一位四十来岁的妇女泣不成声的样子,她丈夫抱着她,双眼泪水朦胧。女记者安慰他们,说了很多振奋人心的话,但妇女只说了一句话,她说:“我们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孩子活过来。”她几乎绝望的声调让我流下了眼泪。我知道作为一个母亲,她所奢求的只是孩子平安的活着。我想起这些往事,心里再次黯然神伤。心想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如今生活得怎么样啊。接着我又听起周艳丽说道:“那就是说这所学校必定有夏雪的档案了。”
“但在我的印象中那些烧伤的学生中并没有叫做夏雪的。只有一个叫做夏国华的。”
“那可能是他的化名也说不定,只要拿他的照片看看不就知道了。”
说到此处,我们终于离开了这间让人发寒的房间。一出了门,周围的温度一下子让我感受到了暖和的滋味。我知道,这就是暖春的感觉。
我跟在他们身后,感觉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借口上了个洗手间,刚才的一幕还让我历历在目。心想上趟洗手间洗洗脸清醒一下。我在韩国城的指引下来到了洗手间,不知是注意力不集中还是怎的与刚好出来的人撞了一下。我赶紧抬头看了看,说了声抱歉的话,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他瞬间让我想起了那位进入了作家富豪榜的女作家刘佳慧,没错,他是李大龙,永信律师楼的老板。正好,我想起了那名死在夏雪手里的永信律师楼的律师,我想我应该可以向他了解一下情况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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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亭子里,彼此寒暄了片刻后,我向他问起那名律师来。我说道:“还记得你手底下死掉的那名律师吗?”
“你说的是贾伟吧,据说他是被谋杀的,凶手至今没有找到。”
“嗯,你应该知道他去找我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你不知道?他不是给你送你父亲二十多年前留给你的遗书吗,那是你父亲死的前一年,我记得的。那一天刚好是我接替我父亲打理律师楼的第一天,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那天我记得你父亲穿着一件深绿色的外衣,戴着一顶鸭舌帽,感觉特别神秘。你知道的,我律师楼已有百年历史,涉及的业务除了房地产,电信通讯,还包括保险及银行保密业务,其中保密业务是我律师楼的核心产业,不管是多少年,只要客户交代了,我们一定能够办到。百年来我们的律师楼历久不衰,也就是因为信誉二字。所以,当你父亲说要留遗书给未来的时候,我们当然应承下来了。”
“我当然知道的,我正如我父亲对你律师楼的信任一样,对你之律师楼毫无怀疑。如果就像你所说的,我父亲就给我的遗书是贾伟送过来的话,那你应该也不会知道具体情况了吧。”
“你知道的,律师楼很多事情我只是掌握着整体的业务,至于具体的细节,还得靠律师楼的每一位员工。我律师楼的员工基本都是像我一样继承制的多,就算招了新人,也必定要按照律师楼的规则按部就班,绝不会有丝毫松懈。一旦发现个别员工不遵守规则,我们也会有很多种办法让他在任何一个职业都无法立足的。”
“我明白了。只是贾伟之死,我个人觉得其中必定还有其他原因。但至于是什么,我又说不上来。所以我才想了解一下,但现在看来,你似乎也一无所知。”
“嗯,不好意思,帮不上什么忙。”
“哦,对了,你老婆最近没怎么出新书了,在忙什么呢?”
“哦,她说要写一本旷世巨作,一本可以让世人都难忘的书。”
“对了,难怪很少听见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