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兰莹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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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可期的日子里，我想起还未曾将最重要的事告诉给周艳丽听。那夜只顾着听她讲了，一时忘了我发现她所推测的矿山的事情。我不知道她下次的到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道她最近是否一切安好。我得不到她的任何消息，这种日子里我颇受煎熬。姜雨彤偶然会跑到我的住所，告知她熬制不死之药的进展。我有时也会问她为什么会热衷于不死神药，难道一辈子还不够吗？她说她只是想解开生命的某种密码，就像科学家沉迷于科学领域一样。生活就在这些琐碎的事情一天天过去了。酷热的夏天很快就过去了，迎接而来的是温情的秋天。经过一两个月的熬制，也不知姜雨彤的不死神药熬制成功了没有。后来有天我去拜访房东的时候，看到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想她可能失败了，否则她看到我不会如此冷漠的。她应该开始上班了，或者早就上班了。我希望她经历这次失败后，不再会有炼制不死神药的念头。好好上班，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才好。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我觉得这里还是比较安静的。我发现我已经习惯这里的安静了，不像繁华热闹的街道，总是有不同的声音滋扰着我。所以虽然我曾不止一次想要搬离这里，但最后我还是住了下来。房东老太太也不再担忧她女儿的终身大事了，自从那次突发脑溢血被抢救过来之后，她对生活的态度已然发生了转变。她说只要她女儿好好的，其他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我为她的这种转变感到欣慰，她终于不再被那些人生遗憾而束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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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那夜和周艳丽身心交融以后，我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会将我们分开了。我们彼此深爱着对方，虽然我们很少将这种爱挂在嘴边上。我们已然达到了一种心灵上的默契，我为这种默契感到幸福。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就会这么一直延续下去，直到我在一家超市里碰到了兰莹。那个说她不再回来的兰莹，那个说要孤老他乡的兰莹。她的出现打破了原本平静的生活。

    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兰莹会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时隔三年有余，什么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当我看到兰莹的时候，她依然是那头不长不短的秀发，依然穿着传统，依然笑得那么让人心有惆怅。我相信她始终不会忘记卡尔顿，就像我一直惦记着她在异国他乡的生活。那时我看到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懵了，她牵着一个两三岁左右的孩子，她挑着一款洗发水，她询问着营业员洗发水的功效与价钱的样子，突然让我记起那个早已不再相信爱情的她，那个从超市买盒烟然后问我有没有打火机的她。时间总是在改变着我们每一个人，只是我们自己并没有觉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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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从我离开兰莹之后，她一个人独自的生活着。她从没有对我有过任何抱怨，从怀孕到生产，她都是一个人；从孩子出生到现在可以满大街地到处乱跑，她都是一个人。我感觉我亏欠她的不只是这一段难熬的时光，而是这漫长的一生。当她告诉我，她牵着的小孩是我的时候，我的心仿佛就在那一刻融化了一般。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我想这不经意间，我也成了一个父亲。她说她本来不想过来找我的，但又始终觉得孩子没有一个父亲也不是办法。我说来了就好，来了就对了，我已然错过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我不能再错过他成长起来的岁月。我把她拥在怀里，她的改变以及她的伟大让我深深地感动。我把她们带到了我住的公寓，看着孩子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的身影，我想我的父亲也必定曾这样像我一样看着自己的孩子。我终于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