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赤炎焚天剑
金烈阳听到这话,缓缓说道:“这么说来,你是来为你的师父苏昊然,报当年的一剑之仇了。”
苏羽呵呵一笑,说道:“我师父师娘二人当年路过你赤炎宗,却遭到你师兄弟暗算。我师父为了师娘,替她挡下了金长老偷袭而来的赤炎剑,最后虽逃得性命,却也被你那一剑坏了根基,最终无法突破陨落而亡。”
“我既然身为他的徒弟,自当接下师父当年的因果,故此,今日我来此,也是想向金长老了解当年的因果,或者说,我是来取你性命的。”
金烈阳听完苏羽的话,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许久,他仔细打量了苏羽一阵,开口说道:“这么说来,前几月我那师弟方金阳本命牌破碎,应该就是陨落在你手中了?”
听到这话,苏羽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正是方金阳的成名法宝“赤炎珠”。
他微微一笑,说道:“听师父说,你这师弟当年不仅想留下师父,更是惦记起了我师娘,对于这种人,既然送上门来,我哪有让他活着的道理。”
金烈阳看着苏羽手上的“赤炎珠”,脸色阴沉的说道:“好,好,好!想不到那苏昊然修为不怎么样,却在教徒弟上有几把刷子,只是,你这徒弟的性子也和他一般,狂妄自大。你既然是来寻仇,那我怎么可能给你单打独斗的机会。”
“来人,结赤炎炼天大阵!”
随着金烈阳的话音落下,下方的所有赤炎宗弟子都瞬间动了起来。
当听闻金烈阳开口道出苏羽修为的时候,原本热闹的广场,所有的宾客早就退出了广场范围之内,躲得远远的。
毕竟这可是两位元婴后期修士的争斗,他们一群金丹期都没有的修士,哪里敢近距离观战?如今广场上剩下的,只有赤炎宗的修士和小白、宁姬二人。
上官青雨此刻也是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中的苏羽,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如同普通人一般的苏羽,摇身一变,居然成了一位元婴后期修士,想到自己先前还看不起对方,脸上顿时羞怒不已。
紧接着,她想到了什么,拿出电话给自己的母亲打了过去。
“妈!你怎么不告诉我苏羽师兄是元婴后期修士!他现在要和赤炎宗的太上长老金烈阳打起来了!而且这金烈阳不讲规矩,让弟子布下了‘赤炎炼天大阵’,要将苏羽师兄活活炼死在阵中!”
赤炎炼天大阵是赤炎宗赖以成名的上古大阵,传说中,一只元婴后期的远古凶兽,就是被这大阵给活活炼死在了阵中。
此阵结合赤炎宗独有的地火灵脉,有着炼化一切的威能。
听到这话的上官玥却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那金烈阳奈何不了他的,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对了,记得赤炎宗的事情结束之后,将苏羽带回药王宗来,别让他跑了,我可好久没见到他了,他如果敢拒绝,你就跟他说这是我的命令。”
说完,电话那头的上官玥直接挂断了电话。
上官青雨看着手中挂断的电话,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彷佛在上官玥的心中,这华国排名第二的赤炎宗,集结全宗之力都根本奈何不了苏羽一般。
就在上官青雨和自己母亲通话之时,场中的大阵终于结成。
一瞬间,在赤炎宗的众人都感到了一阵炎热之感。
彷佛在这方天地的火系灵力,都暴动了起来。
站在外围都感受到了炎热,真不知道在阵中的苏羽几人,又是怎样一副场景。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苏羽还是一副悠哉悠哉的表情悬立在空中,彷佛对下方赤炎宗弟子结成的大阵毫不在意一般。
不仅是他,连和他一起来的那位壮汉,此刻也是带着一副戏谑的表情,一边将宁姬护在身旁,一边打量着周围的赤炎宗弟子。
金烈阳见大阵已成,心中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无论苏羽是何修为,哪怕是元婴大圆满修士,在此阵中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对手。
苏羽看着脚下泛着火红灵光的大阵,对着金烈阳说道:“看来,这就是你的依仗了,可还有其他手段吗?如果没有的话,我就要出手了。”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火红长剑,拿到手中,遥指苏羽说道:“哼,当年苏昊然面对我都不敢如此托大,你身为他的弟子,却如此狂妄,真是不知死活,既然如此,那就让我送你上路,去见你那师父去吧!”
“赤炎剑,起!”
见听金烈阳低喝一声,将火红长剑悬于头顶,他体内的澎湃灵力,汹涌而出。
刹那间,整个空间的火系灵力都暴动了起来,广场之上,如同火炉一般,灼热不已。
随着金烈阳的双掌抬起,无尽灵力灌入长剑之内,金烈阳头顶的火红长剑真的就变成了一把烈焰之剑。
一道道火焰花环如同光环一般缠绕在长剑之上,使得长剑越变越大,长剑上的火焰也由红色慢慢变为了紫色,炙热之感也越来越强烈。
“快退,这是太上长老的禁术,赤炎焚天剑!”
下方的赤炎宗弟子,见到金烈阳的火红长剑变为紫色之时,齐齐大惊失色的慌忙飞身后退。
“嗤嗤嗤”
当长剑变为紫色,整个空间内的火系灵力都开始暴动了起来,此刻的赤炎宗广场,彷佛成为了一座火山。
那紫色火焰,散发的威能,使得在外观战的一众修士,都感到肝胆欲裂。
“金长老的这禁术,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说此金长老就是凭借此禁术,击杀了不少仇敌,使得赤炎宗成为了华国第二的宗门!”
“此等禁术,再加上赤炎炼天大阵的加持,其威力到底如何,完全是我等不敢想象的。”
“一般的元婴修士,根本不可能任凭金长老施展此禁术,早在禁术开始前就会想办法打断金长老的施法,可以说,至今为止,也没有见过此禁术完整施展过。”
“对面这白袍之人,居然如此托大任由金长老施展赤炎焚天剑,一看就是毫无见识之辈,此刻赤炎焚天剑已成,我看他已难逃陨落的下场!”
上官青雨听着周围赤炎宗弟子和一些修士的议论,看着场中那散发着无边威力的紫色火焰长剑,顿感苏羽太过托大了一些,但是自己这点修为,又根本帮不上忙,只得暗自为场中的苏羽捏了一把汗。
空中的金烈阳见自己的赤炎焚天剑已成,哈哈一笑,狞笑道:“你既然要来我赤炎宗送死,我只好成全你,不过,金某剑下,不斩无名之辈,你还是报上名来吧!”
此刻,在金烈阳看来,在自己的赤炎焚天剑下,苏羽根本没有存活的可能。
苏羽听到这话,并没有理会金烈阳,对于其头顶散发着无尽火焰威能的赤炎焚天剑也无动于衷。
他屈指一弹手中的白云剑,低声呢喃道:“白云剑,如今害死师父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想必,你也会愿意舍生为我师父报仇的吧。”
白云剑在苏羽一弹之下,突然响起一阵剑鸣之声,彷佛在回答苏羽的问话。
苏羽听到剑鸣,哈哈一笑,握住剑柄,剑尖指向金烈阳说道:“当年我师父受了你一剑,今日,我也还你一剑,一剑过后,你赤炎宗和我师父的因果,也算了解。”
“此剑招,为我师父白云剑仙苏昊然所传剑招,名曰‘天外飞仙’。”
随着苏羽话语落下,原本平静的天空,在这一刻瞬间暴动起来。
无穷无尽的云朵化为灵光,汇聚到了苏羽手中的白云剑上。
一瞬间,以赤炎宗为中心的方圆万里,再没有了一片云彩。
在赤炎宗的众人仿佛看到了神迹,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天地灵气的汇聚,苏羽手中的白云剑也开始颤抖起来,仿佛它已经承受不了此刻汇集在它身上的天地灵力。
尤其可怕的是,苏羽所处的天空中,此刻已经肉眼可见的呈现出了一种空间扭曲的状态,彷佛在一个平静的湖面上,不断的荡起涟漪。
没有人再能清晰的看清苏羽的身影,只能看到一个白衣飘飘不断扭曲的身影,立在空中。
“啊”
惨叫声忽然响起。
只见苏羽下方,原本聚集的赤炎宗结阵修士,在苏羽汇聚的天地威压之下,不断发出了惨叫,脑袋瞬间炸裂,大多是一些练气、筑基修士。
金丹修士们此刻也是浑身灵力狂涌,以此护卫着自身,彷佛在承受着无与伦比的压力。
这一场景,吓得原本在外观望的前来贺寿的众修士,再次往外飞行了几公里。
“天啊!这人到底是何修为!”
“这不是幻觉吧!我们是不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之中,人界怎么可能有如此强悍的存在?”
“恐怖如斯!这简直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我以前见过元婴后期修士生死相搏,眼前这人绝对不止元婴后期!”
“赤炎宗到底哪里惹到了这尊绝世强者!简直是愚蠢至极,自寻死路!”
广场之外,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所有人都被吓到了。
仅仅是凭借天地威压,就已经诛杀了许多炼气、筑基修士,让金丹期修士都奋力抵抗,那天空中苏羽的这一剑,到底有何威能!?
上官青雨身边,张阳面色煞白,惊骇欲绝的看着天空中的苏羽,此刻心里已经后悔得无以复加。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能当着苏羽的面威胁对方,还能够活到现在!
柳青几人一直聚在一起,他身边的秋子牙看到柳青脸上并无太多惊讶之色,开口问道:“柳兄,你是否早就知道苏前辈有如此实力?”
柳青转过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我柳青这辈子,只尊强者,你们何曾看见过我对任何人放低过身段?只有这位苏前辈,让我不得不小心应对。据我师父所说,这位苏前辈的实力,深不可测,连他老人家都不及其万一。”
柳青的师父,也就是天玄派的太上长老,元婴后期的李玄一。
华国修行界排名第三的绝世强者。
在柳青身旁的众人听到这话,都脸色大变的看着空中的苏羽,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上官青雨此刻更是后悔的瞪了身旁的张阳一眼,恨不得给他一脚才能消气。
站在对面的金烈阳,也是脸色凝重的感受着苏羽手中长剑所带来的威压,看到下方结阵的众赤炎宗修士死伤惨重,感受到苏羽身前长剑所带来的威压,他脸上一沉。
随即,他立即双手结印,其头顶的赤炎焚天剑紫光一闪,居然偷袭一般,朝着苏羽一斩而下!
面对斩落的赤炎焚天剑,苏羽彷佛早有预料一般,一道法诀打入身前白云剑。
“叮”的一声剑鸣。
白云剑快速旋转起来,并以惊人的速度朝着金烈阳面前的赤炎焚天剑一冲而去。
与赤炎焚天剑滔天烈焰所带来的威势不同,白云剑就如同一颗流星一般,划开了那铺天盖地的紫色火焰,一穿而过!
“不好!”
金烈阳见到白云剑一透而过,陡然升起了一股恐怖的死亡危机感。
面对白云剑,赤炎宗的“天兆”秘术瞬间有了感应。
惊骇色变中,金烈阳想要抵挡这道平平无奇的白色剑光,他不断祭出一件件他的保命法,却都被白云剑一透而过。
“这怎么可能”
金烈阳见到自己的几件成名已久的防御法宝都不能阻止白云剑分毫,惊恐大叫起来,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他看到的一切。
“噗呲”
就在金烈阳那不可置信的目光之中,前一刻还意气风发,威风无比的金烈阳,被白云剑一透而过。
他看着丹田位置被白云剑破了一个大洞,感受到体内元婴都被白云剑一剑灭杀,他惊骇欲绝的抬起手指,指着苏羽说道:“你不是元婴修士”
“砰”。
说完这句话,这位赤炎宗的太上长老,就这么直挺挺的从空中摔了下去,砸到了广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