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事成
“嗯嗯?”
赵德诚睁大了眼,三婶这是什么意思,三房也要跟着去县里?想什么美事呢!绝对不可能!
“三婶这是什么意思?”
赵三嫂一脸无辜:“诚哥儿出息了,我们也能跟着去县里享享福,这不是当初说好了的吗?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三婶,这哪里都不对吧!咱们大房三房可是已经分家了!”
见赵三嫂欺负自家儿子,赵大嫂东西也不收拾了,她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指着赵三嫂的鼻子大骂,现如今儿子进了官府当差她底气十足。
“你个不要脸的,咱们前几天刚分完家,你这就老糊涂到想不起来了?当时你可是脸都要笑烂了,现在我儿出息了你就不承认了?别说没门了连窗户都没有!”
孙小草赶紧帮腔:“老三家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分家了就是两家人了,哪有婶子拖家带口住在侄子家的?这不是闹笑话么?”
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赵承山事不关己的看着热闹。
赵三嫂没有搭理两人的言语攻击,她看向赵德诚,径直问道:“诚哥儿,以前你读书的一切费用咱们三房可跟着承担了不少,这你总不能不认吧?”
赵德诚确实无法否认,他不情愿的点头。
“既然你如今的成就有我们的一份功劳,现在你有了好前程,总不能撇开我们三房吧?”
赵三嫂理直气壮,分家了以前的付出就不算数了吗?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赵大嫂指着赵三嫂的鼻子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明明是你三房自己愿意分家的!咱们现在就是两家人!”
骂自己妻子就是不尊重自己,赵承河怎么能忍:“大嫂!嘴巴还是放干净点为好,你骂我们没事,我们只能受窝囊气没能力反抗,谁叫我们没权没势,也没人出头。去了县里大嫂还这么口无遮拦,也不怕给你儿子招祸!”
赵大嫂害怕的看了儿子一眼,果然看见儿子不满的眼神,她只好强行咽下嘴里的脏话。
老爷子两人知道儿子这是在说自己呢,孙小草期盼的看向老爷子,希望老爷子为小儿子说好话。
且不说小儿子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她也有些舍不得小儿子,事实上小儿子说得也有道理,三房确实出力不少,不应该被一脚踢开。
孙小草却不知带不带三房进城已经不是老爷子能做主的事了,她看不清,老爷子却很清楚。
若是今天他一定要带着三房一起,只能是自己两口子一起被留在村里,让诚哥儿彻底与两老离心。
好不容易培养出一个进了府衙的苗子,他不能在已经要收获的时候自己再去掘了根。
尽管知道诚哥儿不是什么孝顺的好孙子,可是曾经付出的太多,为了诚哥儿他与老二一家几乎断绝了往来,得罪了大半的族人和村民。
如此大的牺牲最后却还是要老爷子孤零零在村里养老,这让曾经听过自己吹嘘的老伙计们怎么看自己?
一想到别人或许在背后偷偷嘲笑自己,老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绝不允许自己成为村里的反面教材!
哪怕县里的日子不比村里的舒服,哪怕孙子不孝顺,他也要去县里生活一段时间再说,到时候他再搬回村里也能堵上别人的嘴。
老爷子心中的天平瞬间偏向大房:“老三,分家已成既定事实,当初也是你们两口子一起同意的,没人逼你们,现在你们耍无赖也没用。”
赵承河定定的看着老爷子一会儿,然后讽刺一笑:“爹,分家我三房认,但是当初我们三房的付出总不能喂了狗吧?”
“你骂谁是狗呢!”
赵大嫂又开始怼人了,她觉得这一回绝对没有问题,她这是在帮儿子,儿子总不能还不高兴吧?
所有人惊讶的看向赵大嫂,竟然还有人迫不及待抢着当狗的?有这样的娘真是诚哥儿的福气啊!
赵德诚已经开始后悔要带着老娘去县城了,以老娘这不甚聪明的脑袋瓜进了城还不知道要闹多少笑话,他以后不会生活在周围人看笑话的眼神中吧?
不行,爷爷奶奶一定要跟着进城,等会儿就让奶奶好好约束老娘,免得给他丢人。原先还有一丝丝不情愿带着老爷子两口子的心情,这会儿立刻烟消云散。
看着大家异样的眼神,赵大嫂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办了蠢事,她内心懊恼不已,都怪自己嘴快,最可恨的还是三房,不过是曾经比大房少用了一点钱,就斤斤计较到现在,真是小家子气,难怪都没出息,赵大嫂在心中暗骂。
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若是身份互换,赵大嫂绝对能比三房闹得还狠。
最后还是老爷子打破了平静:“那你想如何?”
“爹,我也不指望诚哥儿能带着我们三房一起去县里过好日子,但是什么补偿也没有,我也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求也不高,诚哥儿得带着柱子一起去县里,给柱子找个账房先生的活计,让柱子能在县里扎下根。“
赵承河直直看向老爷子的眼睛,语气斩钉截铁。
”对,我们三房的底线就在这里,不然,我手里可还有曾经诚哥儿签的保证书,白纸黑字写着呢,我相信县令老爷肯定不愿意提拔一个忘恩负义的手下吧?”
不等其余人反驳,赵三嫂立即跟上,语气威胁。
赵德诚脸色大变,他总算想起来三年前签署保证书的事,当时他只觉得屈辱也没觉得会有什么用,想不到三房现在竟然直接拿着保证书要挟起来了。
若是被告上官府,他这耍手段弄来的职位肯定就保不住不说,万一县令大人调查之下泄露了粮种的事情,到时候可就不是被撸官职的问题,他整个人说不定就要没了。
想到这里,赵德诚冷汗涔涔,大声道:“行!我同意!”
“行,那我们柱子就要他堂哥多多费心了。”赵三嫂立刻接话,将事情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