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白以闻言轻呵:“你也配说我?”
话落,又是快速地进攻,黑衣人只能连连后退。
只要能赢,手段什么的重要吗?不过就是会使手段的表面赢得光彩,不会使的赢得差或者输得惨罢了。
反正,她只要赢!
一团红光在空中炸响,随即一棵树被一紫色身影硬生生给砸成两段。
“呕……”
鲜红的血液从白以口中汹涌而出,哗啦啦的染红了她的裙摆。
“太弱了。就你这样的居然能打败卫冕二十年的卜烜。定然是你使下作手段勾引他,才赢了他!”
咽下口中的血,铁锈味在口鼻环绕,白以哂笑问:“怎么,你是他的手下败将?”
“呵呵,可惜还没来得及挑战他,他便离开了地阁跟你回宫做你的男宠,你可真有手段!”
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卜烜这个卜烜是她的男宠?她有在颁旨说卜烜是她的人了吗?能不能在意一下人家的清白,以后他还怎么娶娘子?
白以轻咳着,吐出喉咙又涌上来的鲜血,心中思绪万千,她想着如何赢这场要死的比武,但是她真的打不过这个人,还有那群守在不远处的黑衣人。
前面出试炼幻境受了重伤,虽然修为有提升但她还没来得及打坐吸灵气提升法力,现在真的没法以一敌几十。
黑衣人提起手中的长鞭,一手把玩着鞭尾,盯着白以脸上缺了块皮的红肉。
他打算等会把这块没皮的伤口拉大,整个右脸都没皮的样子一定会很恐怖。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对她避之不及,当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想想她落荒而逃的样子,他发出奸笑声。
白以望向远处晕着躺得笔直的卜烜:“我听你语气好像有点吃醋?你看上他了?那二十年无一败的卜烜还晕在那边,不管你是想收他回家做相公还是想打败他,你现在去把人带走啊。”
黑衣人视线也望向卜烜:“他很有能耐我当然会带走他。但我得先杀了——”
黑衣人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他手臂被白以的弯月刀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害,顿时鲜血直流。
“你敢偷袭我?”黑衣人发文。
白以收了一把弯月刀,右手举着单弯月刀,看着上面的鲜血,她的右眼划过红光,她发现自己还是使单刀更厉害些。
“我有何不敢?只恨刀歪了,没一刀抹了你脖子!”白以哼笑出声。
“我本想直接杀了你的,但是我现在改变注意了。”
白以眼一亮,难道不杀她了?
“我要把你的脸皮全给扒了!”
黑衣人吼着,音色没了故意的掩饰。
这下白以听了出来,这是个女人!
女人现在怒气滔天,已经忘了伪装。
黑衣人手中的鞭子扬起,速度极快,白以没有及时躲开,立时,她的右脸被鞭挞得皮开肉绽。
刺痛袭遍全身,白以疼得都无法呼痛,她只要牵动面部就会疼得全身发颤。
卜烜给白以修复好的伤又回到了没修复前,且伤口被加深了不少!
女人收回鞭子,鞭尾上裹着鲜红碎肉,滴答滴答的淌着血,她还想挥鞭继续一黑衣人上前阻止道:“不可!女王的容颜不能毁!”
“滚开!”
女人一鞭打向他,黑衣人忙躲避。
“你个死女人,想害我们完不成主子的命令吗!”
一群黑衣人里有人吼着,随即有黑衣人挥舞着武器攻向白以。
白以还不想死,咬牙忍着疼痛,手颤颤巍巍的想去掏纸符,要是有灵力她就能带卜烜逃走了!
就在黑衣人们的武器即将来到白以身前,挥鞭的女人居然挡在了白以前方,她一边打掉那些人的武器,一边冲他们吼。
“敢骂我?你们这些狗还没资格和我抢人!”
白以懵圈,要杀自己的人居然帮护她,他们真的是合伙来杀她的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白以收回注意力,掏出一纸符贴右脸上让巨烈的疼减轻了一丝丝。
黑衣人们被女人打落在地的武器很快便消失又回到了那群黑衣人手中,他们缠斗得厉害。
远远站着的白以看见背对着自己的女人,这是她最好的偷袭机会。
阴暗的想法在心中蔓延,她只要抬手,便能一刀捅穿女人的后背,她便能赢。
白以盯着女人的后脑勺目不转睛,她又想直接抹女人脖子?
不,她要火捉这个女人,好审问其背后的主子,不能偷袭。
如果女人不和黑衣人反水,那么她可能已经身首异处了。
若现在偷袭女人,她可解决不了其他的黑衣人。
白以又掏出一张纸符瞬移到卜烜身边,按着他的肩膀晃了晃他。
“快醒醒,我们得逃命!”
划过他长又细密的睫毛,把他眼皮往上拉并对其吹着气。
她得快些把卜烜唤醒,她可没有想过抛弃他,这男人她都养那么久了,好不容易他能为她做点事了
她把人丢了,对得起给他喝的鸡鸭鹅补汤吗!
晃动和吹眼球让卜烜有了意识,他意识清醒的一瞬间就察觉到危险。
是一红色长鞭挥了过来,卜烜下意识的抱住白以把她护在身前,手牢牢地抓住了长鞭。
“呃……”
没有使用法力,卜烜的手接鞭被震得皮开肉绽。
“卜烜!”
白以惊呼。
见不远的黑衣人们都往他们这边赶来,卜烜甩开长鞭,那挥鞭女人竟然被这道力甩了出去。
白以抱紧白以,一道金光亮起,他们消失在黑衣人们的面前。
卜烜的修为经过小段时间的休息恢复了不少,但他使用大量灵力带着白以瞬移到了峰泉城的避难处,妖鞭的妖气通过伤口在他体内乱窜。
他咳嗽一声,再次昏迷。
白以急忙扶住卜烜的身体靠墙坐下,从宝袋里找出一张能疗伤的灵帕缠住他的手。
“你醒得可真是时候。要不然我可就死那,而你可能就被那女人带回家强占了。”白以感叹。
环顾四周,这个避难所就是个小小的庙堂,前面洪水袭来,所有人都在这里挤,现在人都走了,一堆脏东西都留在了这里。
现在这里除他们外没有一个人,想来可能人们都被转移了。
白以欲出门观察一下外面环境,谁料,刚踏出门。
一颗冰雹正砸头顶上,白以忙捂住头顶嗷嗷叫地转身回门里。
抬眼就对上了庙堂里唯一的一尊神像。
白以认识,这是是她拜了十五年的天界圣主像。
“圣主,我从雪山平安的归来了,只是我遗忘了在雪山的记忆。我的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危机,但好在也有贵人相助……”
白以站在圣主像前诉说着最近种种。
她从三岁起就拜圣主,圣主是天虚都最神圣的存在。
白以曾向圣主许了许多愿望,可都没成真,虽然百姓们说向圣主许愿后,他们的心愿都被达成了,但是她的心愿就是一件都没成。
后来她不再许愿,但是她已经把圣主想像成一个常伴她左右的透明人,时常拜望,诉说心事。
这让她内心的孤独感少了许多。
白以说了许多,最后咧嘴笑着疲惫地挨着卜烜坐下,她也想休息下了。
这时,旁边卜烜的脑袋一下靠在她左肩头,吓了她一跳。
看向紧挨自己的卜烜,他长眉入鬓,鼻子挺翘,脸颊白皙,白以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下他的皮肤,很有弹性!
“你可真好看。”
而且还很英勇,居然生生接下那妖鞭。
想起自己查不到他的来历,白以叹:“你来历神秘,修为高深莫测,定是高人一位,若能为我所用……”
脑中闪过刚才的女人和那群黑衣人,白以闭上眼睛,是谁想杀她?
心中思量着最近的发生的一件件事,忽感四肢寒气入体,白以冷得身体本能的冷颤了好几下。
一声“啊嚏”!
清涕从鼻腔里滑出。
忙擤掉鼻涕,白以双手环抱摩挲着双臂,紧靠墙壁,她身体止不住地冷颤。
好冷。
她感觉自己如坠冰窖,四周都是冷气,令她牙齿打架,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
可现下外面只是下着冰雹,还不至于令人被冷得冷颤不止。
但真的冷!
白以似乎四肢都要被冷得变僵,她呼出的气好像都能成冰。
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她冷得双眼都要睁不开,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不清。
好在脑子还有点清醒,她身体似乎从雪山回来后就便得极差,这该不会是她雪山做了什么得的后遗症吧?
她层向雪山脚下百姓们买过那段时间的消息,她去雪山那段时间雪山是发生过雪崩。
所以,她是被埋在雪里过,才会如此怕冷?
白以视线模糊的看向身边的卜烜。
他穿着白色长袍,看着甚是宽大,她本能的寻找热量,竟往卜烜身边靠近,随后她拉起他的下摆往自己身上覆盖。
“对不住了,实在是太冷了,我没有符纸可以变东西了。放心啊,出去以后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封你做我王夫,绝对对你负责。”
白以有些意识不清的对卜烜念叨,她又往他怀里挤了挤,又把他的衣袍拉了拉。
她已经差不多把自己挂他身上了!
背后是卜烜恒温发热的身躯,身前是被卜烜体温温热的柔软舒适绸缎。
正当白以觉得好受一点的时候,头无意识的一动,柔软的布料轻滑过右脸,白以顿时疼得眼泪飙出,直吸冷气。
纸符的止疼法力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她现在没有力气跑出去找大夫。
白以紧咬着唇角,强忍感觉冻僵的感觉,伸出手指在宝袋里掏。
她记得这宝袋里有颗无感丹,只要吃了便会在一段时间内失掉所有感觉。
她会变得没有知觉,再彻骨的疼,再寒人的冷都感受不到,但很有可能会因为感觉不到身体的异常而陷入昏迷、死亡!
白以太痛了,以前她从高楼摔下断腿,断手,也被武器划过见骨的伤口,她从未有过如今这般疼得她想把自己打晕但又没力气的场景。
以前她很能忍,为什么她现在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