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屠杀
“不用叫我唐公子，你我早晚是一家人。”唐逸看着凌泉。
“嗯？”
“以后我就是你的大舅子了。”唐逸笑着说，随后他又对着凌柏说道：“凌家主我生性爱玩，今日好不容易来到曲作，想体验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就不在这里久留了。”
唐逸走出凌家大门，催动灵力，一只鸽子在手中幻化。他对着鸽子耳语几句，鸽子就飞向远处。
京城的唐家中同样是其乐融融的景象，一只白鸽从窗户中飞到唐家家主的桌子前。
唐家主暗示旁边一位面容精美的女生，两人来到一个没人的地方。
“怎么样？爸，是哥哥的消息吗？”唐沐凝急忙问道。
“你这丫头还真是着急，依你的性子就算凌家那小子失去修为了，我们就能不让你嫁给他吗？”唐家主哈哈一笑。
“爸，你别卖关子了，他到底怎么样了？”唐沐凝撒娇道。
“你自己看吧。”唐家主把鸽子拿出来。
一道灵力传进唐沐凝脑中，她看到了唐逸的手举着大拇指的样子。
唐沐凝缓缓吐出一口气：“那我过了节后就去找他。”
“哎呦呦，女儿长大了，留不住咯。”唐家主故作心痛道。
“哎呀爸，我不是怕他被别人抢走吗？我记得他有一个青梅竹马，好像姓秋。还有他们家大长老的女儿，我觉得她们都图谋不轨。”
“你先别着急，你没有看完你哥的消息。那小子拿出了一根夜霞鸟的羽毛当作送给你的礼物，虽然现在修为不高，但他肯定还隐藏着什么。”
“夜霞鸟的羽毛！”唐沐凝惊讶的捂着嘴：‘我只在皇后的寝宫中见过，他怎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不行，我还是要去找他，要是他还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办？”
唐家主给了唐沐凝一爆栗：“你能不能有点你爹一样的冷静？有你哥跟着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凌家大门前，唐逸飞身上墙，在暗处观察着院内。没一会，他的脸上就遍布惊慌之色。
他看着热闹的院内，缓缓地说。
“我艹，人呢？”
凌泉带上风帽慢慢靠近地图上黑点聚集的寺庙，刚刚唐逸走后凌泉也借着身体不适的借口溜出了晚宴现场。
寺庙周围并无可疑的地方，只是在月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阴森，凌泉又感受到了熟悉的能量，心脏隐隐作痛。大概是因为目标比较多的原因，这次的能量要比以往浓郁的多。
凌泉跟随着能量来到寺庙曾经供奉佛祖的地方，破碎的铜像爬满了蜘蛛网，底座四周还有老鼠爬行的痕迹。
“师弟的身体不适，你去看看。”祝云对诗霜说。
“他不是身体不适，而是想自己待一会，毕竟他刚刚得知自己有一个很长时间没有见面的未婚妻。”诗霜不以为意。
凌家院内响起一阵音乐声，凌家请了整个曲作最出名的乐团来为晚宴助兴。
“我们为什么要怕他一个？”
一个声音从铜像底座传来，凌泉走近仔细聆听着。
“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做的，难道要分散后被他一个一个杀掉吗？”
“你不是在衙门当差吗？怎么不直接通缉他？死了个后稷和一个司空衙门难道就不管吗？”
“火夫就是火夫，我们本来就不是人类，要是衙门展开调查会妨碍我们的计划。”
“行了，都闭嘴，我们的计划的确已经到了最重要的时刻，我们现在这样的确是一个稳妥的做法，否则十二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最后一个声音制止了争吵。
十二年……他们从这么早就开始布局了，现在想想辛蒙似乎也是从那个时间被秋怜带回来的。
凌家院内歌舞升平，他们的乐器也是一个亮点，需要几人才能敲响的打鼓，三人合作演出的编钟。这个乐团甚至有北方游牧民族和西方大漠国家的乐器。
随着几首乐曲的演奏，众人嘈杂的吵闹都被音乐吸引。
“我受不了了，要出去透透风。”
铜像的底座被移开，一个光头大汉从底下钻出。
凌泉挥出一剑把他的头砍飞，光头大汉的身体从台阶上滚下去。里面的人发出警惕的呼喊。
凌家不仅请来了乐队，还有舞团，各个民族的舞蹈在晚宴上依次献出。
舞团的首席女子穿着艳丽，手中的绸缎在她的操控下令人眼花缭乱，西域舞姬身上半透明的纱袍在烛光的映衬下勾勒出动人心魄的身姿。
凌泉跳下台阶，朝着有声音的地方挥出一道剑气，黑暗中立刻传来吃痛的叫声。
几个人影从角落中冲出，凌泉手起刀落，每一剑都直击要害。
在刀光剑影中，凌泉看到有一个身影在注视着自己。但是太过模糊，凌泉看不清他的脸。黑影只是停留片刻，随后消散。
慕容紫雪和白尘在喝酒划拳。秋怜喝醉了，抱着诗霜东拉西扯，她的语言含糊逻辑混乱，搞得诗霜一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除了凌府，曲作城中更是热闹。小孩在缠着大人买糖吃，稍微大一点的孩子都三五成群的在大街上跑。小商贩们更是开心，甚至有一些人的东西都买断了货，早早的收了摊，也去和家人过节了。
先前凌泉在院子中看到的巨型烟花被搬到了市中心，从那里升起的火药在天空变成绚烂烟花，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
凌泉把剑从最后一人身体上拔出来，用振刀把剑上黑色的水甩掉。凌泉咽下一口口水，一番激战也让他受了些伤。
“原来杀掉我们同类的就是你。”
一个声音从最深处传来，凌泉一剑掷出，却被挡下。
剑上灵力发出的点点微光把声音的来源显露出来，那是一个大黑球，它的表面还蠕动着，像是里面包着一个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们是生命的唯一态，加入我们你将会得到无尽的力量。”
黑球的声音似呢喃，似呼喊，又时很远，又时很近。但无一例外，它都折磨着凌泉的心神。
“你们也太丑了，而且这套词就像几十年前流行的邪教一样。毫无吸引力。”
“你会改变主意的，当我杀死你后，当我把神圣的血液灌入你的喉咙时，你会祈求我的原谅，而我会拒绝你。”
这里和司空家一样布满黑水，现在这些黑水都在向着黑球流去，就连刚刚被凌泉杀死的人也站起身，慢慢向黑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