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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张奇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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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娘子迈着猫步,优雅娇矜的走到了这堆人崽子面前。头刚刚昂起,心里想着,人崽子就是喜欢猫娘子。

    猫娘子并不走窗户,昨儿个夫子已经认可她这个学生,所以今天老猫娘子要从正门进去,十几个人看猫娘子走过来,一个个的往后退,挤成一团,抻着脑袋看,脚下还给猫娘子让出一条道。猫娘子给这群人崽子一个你们真识趣的眼神,从中间走过去,坐在了中间第1排的座位上,尾巴还搭在课本上。

    “唉唉唉,你的座位被猫抢了。”刘阳春伸胳膊打前面的一个锦衣小童。

    “刘阳春,哈哈哈哈,你整天咋咋呼呼的,热脸贴冷屁股,你看人家黄玉松理你不?人家呀,那可是我们云边城最有权势的黄家的公子,你爹只是个当铺掌柜,你还想人家要理你?”一个身着团花纹红绸缎的胖小子阴阳怪气道。

    “黄家都不准他去族学读书,什么黄家的公子。”

    “啪——”

    黄玉松打了小胖一巴掌,“胡满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是黄家的人。”

    “那你为什么姓黄叫玉松呀?云边城谁家不知道,黄家这一辈可都是从玉字的。”后面一个瘦高个子捂着嘴巴跟旁边的人大声说道。

    “你们别太过分了?夫子可马上就要来了。”楚羽说完后,拉住黄玉松,“玉松。”

    黄玉松大声说道:“我说过了,我不是黄家人,你们以后要是谁再说这些话,听见一次我打一次。”

    “你少在这儿和稀泥,楚羽,少多管闲事,我这一巴掌难道就白挨了吗?你让开。”胡满说道。

    呼啦啦一群人就打起来了。你踢我一脚,我抓你头发。“ 谁这么缺德,打人还咬脸!”

    没有正经学过的人,不管是男的女的,打起架来都是杀伤力怎么大怎么来。

    猫娘子看得一愣一愣的,微张着嘴巴。吵架的时候,猫娘子只以为这群人崽子和猫崽子一样在玩闹,猫猫玩闹的时候就会喵喵喵的叫来叫去。但是没想到他们真的上爪子和牙齿,还把脸咬破。猫崽子都不这样干。

    楚羽眼看着拉不住了,连自己都被抓了好几下。赶紧飞奔着出去找夫子,夫子住的离这里很近。拐个弯儿就和夫子撞在一起。

    楚羽紧急刹车,行了个学生礼,说道“夫子夫子,学堂里打起来了!”

    “怎么了?快带我去!”夫子脚步加快,但是因为年纪太大还是显得慢慢悠悠的。

    “刘阳春和黄玉松打起来了。本来我们一起在看猫……”楚羽简单概括了一下事情。除了每旬一次的休息,他平日里就住在夫子家里。

    刚到学堂门口。夫子就大声斥责:“你们都干什么呢?如此粗鲁不堪如同村野泼妇!”

    这些人手下停住,一个一个低头站好,只是脸上还带着不服气。这个小私塾是附近的人家一起凑钱请的夫子。收的学生也是附近家中有点余钱的孩子。

    科举刚刚举行不过几十年,识字的人很少,这个夫子也并不是正经的读书人,只是年轻时家境好,略通一些字句。老迈之后反而落魄,靠教书贴补家里罢了。水平只够教教刚启蒙的孩童。

    这些学生家里说是有些余钱,也仅仅是刚从温饱线上挣扎出来,和正经的世家大族没得比,正经有功名的学子,第一等的去处是那些世家大族的族学,再次一等的去处是束脩丰厚的豪奢商户。

    再看看这十二个孩子的家境。一个是掌柜的孩子,一个是外室的孩子,一个是屠户的孩子。还有一个是夫子看他天资聪颖,不忍凋零,不收束脩,还给提供住处的农户的孩子等等。

    “为什么打架?”

    “父子是他先打我的,我可没动手,我就是说了句他的座位被猫占走了。”刘阳春抢先说道。

    “黄玉松,为什么动手。”

    黄玉松偏过头去,倔强道:“他们该打。”

    “我们可没侮辱他,我们只是说了实话。”胡满说道。

    “夫子他都已经承认了,就是他先动手的。”众人都附和道。

    “黄玉松,你要是不为自己辩解,今天他们能说,来日所有人都能说,你能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打一顿吗?”

    黄玉松流下眼泪,他娘每月都要带着他去黄家相认,可每次都是带着银钱灰溜溜的回来。这是这云边城每月里都要发生的一个稀奇景儿。

    黄玉松哽咽的说,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如果能选的话,我也不想成为黄家人。

    夫子并不安慰,也不回答黄玉松的这句话。而是对着其他人说:“易地而处,如果你们是黄玉松,你们要怎么办?已经你们已经在我这里上了。两年多的课了。每日里都是让你们写大字,抄书。看来你们读的书,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刚好趁今天这个机会,每个人都写一篇文章上来。就以今天这个事情为题,写多写少都行,明日交给我。黄玉松,你就想想这件事情除了你今天打了这几个人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破局之法,也是写一篇文章明日里交给我。”

    “行,都坐好,上课吧!胡满,刘阳春,黄玉松,李石(后面那个瘦高个儿)明天早上带着你们的家长,把你们的文章交过来。”

    这群小孩以为这件事情写一篇文章就解决了的时候,夫子冷不丁补充了后面一句。

    猫娘子看到了全程。只觉得这个叫什么松的?不行!!都打不过其他的小崽子。要是猫娘子的话,肯定把他们都打趴下。

    黄玉松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因为个子太小,毛娘子又坐的太端正,头又高高昂起,刚好把他挡了个严严实实。

    夫子看着自己学生脸上的红痕,头发被薅的乱糟糟的,衣服上也是一道灰一道黑的。想笑又不敢笑,又看着自己多出的新弟子,忍了又忍。说道。:“呦!今天又来了来,咪咪坐这儿。你都挡了你你把你都把你师兄挡住了。”

    手指点了点自己的桌子。只是尝试一下,没想到猫娘子真的顺着他的手跳上去了。

    有只猫陪着,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捋了捋胡子。夫子慢悠悠的说道:“把书翻到27页。楚羽,带着同窗先把昨天的文章读一遍。”

    朗朗的读书声渐起。

    ————

    冯野练完枪,又回到正房。唐宜香还没醒,身上裹着薄纱,玉臂横陈。头上一层薄汗,脸色潮红,热成这样都未醒。冯野自省,昨日是胡闹的有些过了。

    将冰盆移到床头,将被子盖好,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说道,隐娘睡的真乖,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回来陪你。

    又掐着她的脸,说道:“好不好?”唐宜香被闹醒,胡乱答应。

    “不闹你了。”冯野安抚性的拍拍唐宜香。

    拿上装着碎银子的钱袋,去后堂找张奇。

    “张兄,我要去找简大人,张兄,有什么需要我带给他的吗?之前我跟简大人说过张兄的身份,现在他还以为你在复命的路上。”

    “冯弟还是不要告诉他,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份风险。若是他追问你关于我的去向,冯弟只做不知就好。”

    “弟知晓了,张兄今日也可出去散散心,老闷在屋子里,也不利于伤口恢复。”

    “为兄正有此打算,也让那些暗中的人看看,张府已经没有张奇。”

    “张兄随意就好,弟先去了。”

    张奇走出后堂,先和王婶子说了话,夸她这几日的饭做的好好吃。又提着几盘子糕点,拜访了邻居。给自己的身份增加几个见证者。

    “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多亏了王婶子每日的好饭好菜,好的才这么快。”

    “都是些粗茶淡饭,老爷不嫌弃就好。”这人主人和冯公子一看就知道是两兄弟,长得真像。

    “搬来时,我病着。表弟他们年纪又轻,礼数不周到,都没拜访邻里,我这个做表哥的,先在这里帮替他们赔个不是。”

    “张老爷客气,这些都是小事儿,咱也不是什么讲究的人家,路上打声招呼,也便也是了。这几日总碰见冯公子和冯夫人,早就认识了!”

    ————

    冯野来到衙门按时交了罚款,师爷立刻写了通告,贴出去。百姓们凑在一起,听一个会认字的人读公告上的内容,才知道上次敲了这面鼓的人,竟然赔了这么多钱,纷纷震惊。

    冯野则是被简伏生传至后堂。他问道:“冯公子我派出去的人都回来报,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赶着马车的男人。”

    意味深长的说道,“冯公子,你说的是真话吗?”冯野极为惶恐的回道,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假话,就让我断子绝孙。

    简伏生听了这话,面色才好转。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出了这个门,冯公子还是忘掉为好。”拿起茶杯,意为送客。

    他派出去的人回报,他们没有找到张奇。可那些追杀他的人,同样没有找到张奇。现在知道张琪在哪里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冯野。

    冯野离开。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人,正是黑鹰,简伏生暗示他跟上冯野。

    身后跟了个小尾巴,冯野脚下一转,沿着街边的铺子一个一个逛过去,黑鹰在后面百无聊赖的跟着。看着冯野一路买买买。

    心下嘀咕,真是富家公子,挥霍无度。

    ————

    黎牧川早上一起来,简单洗了一把脸,就去了高大夫家。这个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纠结,黎牧川还是觉得不要提醒唐宜香了。人家可是夫妻,一体的。

    多想无益,还是去和高大夫讨论一下病情和医书。

    高彩叶已经攒了一堆的问题要问黎牧川,大部分都是一些药材的搭配起来用来治一些女子病合不合适?这个配比怎么样?现在除了练习缝合之外,她每日就是在研究一个适用于大部分女子病的方子。接触普通大夫走的路子没多久,很多的方子高彩叶都不太拿得准。这个时候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就显得尤为重要。

    黎牧川刚一进门,就被拉到诊室。地塞了一本满是问题的册子。

    ————

    直到午后,唐宜香才醒来。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为何时。摸摸肚子,去厨房找了点吃的。王婶子一般做完饭就回自己家了,等到下午饭点的时候再过来,所以这个时候厨房是没有人的。唐宜香端着盘子坐在院中的石桌石椅上慢慢吃着,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回房,想想就腿软。张奇推门进来,两人打了一个照面。张奇先见礼,道弟妹好。唐宜香不明所以。这是哪里来的人?和冯野长得好像,还叫自己弟妹,不会真的有是表哥吧?她并没有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张奇。

    唐艺湘压下自己心里的疑惑?站起来回了一个高大夫常做的礼,双手放在身侧,低头屈膝,唐宜香只见过这种礼。

    晚间。唐宜香将冯野关在门外,“你自个儿睡去吧!”

    并不理会桌子上的那一堆礼物,那都是冯野下午带回来的。

    要是一点儿礼物,就让他为所欲为,那她真的以后都下不了床了。

    冯野苦笑一声,才吃了个囫囵饱。就被禁止入内了。

    唐宜香刚躺下,就被紧紧抱住,使劲挣扎,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冯野说道:“你没关窗?”唐宜香骂道:“无耻。”越动越紧,干脆不动了。冯野说道:“夜里抱不着隐娘,好难受。今晚不闹你,只抱着。”

    唐宜香转过身说道:“你还有脸说。”

    每次夜里,这人的温文尔雅就全不见了。

    ————

    黑鹰在张宅里到处翻找,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了。

    后堂,张奇住的地方。

    张奇不会武,黑鹰又提前吹了迷药。全程他都无知无觉。信件轻易就被翻找出来。黑鹰带着信件连夜回简府。

    简伏生看了信件之后,眉头紧皱,说道:“原封不动送回去,我们就当不知道这件事。以后不必再提,也不必再看着张府,手底下的人都叫回来。”

    黑鹰换了个一模一样的信封放回去了。

    张奇次日一早。就发现信被动过了。当机立断,直入天京。

    七日后,临近天京,冯野恢复张奇的容貌,张奇拱手道:“多谢冯弟一路护送,为兄先去了。”

    一身黑衣,胯下一匹枣红马,马是那匹经过猫娘子调教的中间马。张奇趁着夜色,径直入宫。

    “陛下,幸不辱命,臣回来了。”

    “爱卿请起。”

    “臣不敢,云莫两州,大祸将起,黄家联合俞家,私养了五千铁骑,一万五千兵丁。”

    皇帝一屁股坐在龙椅上,“草原初定,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张奇战战兢兢的说:“恐有不臣之心。”随后呈上那封信件。

    皇帝打开那封信。上面写的是——何年何月何人在何地,掳走多少壮丁。后面还附上莫州近五年来的失踪人口分布及数量。以及。黄家赠予俞家庄子上的壮丁数量,和一一张马蹄跌交付单据,大约是五千匹马用量。

    看完之后,皇帝冷笑一声,真是好样的,守在边境的定北军马群都没能全部装上马蹄铁。

    皇帝。亲手扶起张琪,说道:“爱卿一路辛苦,赶紧回家去吧!”又赐下灵芝雪参,金银珠宝。

    皇帝如此看重,张奇感动的涕泗横流,当即表态,愿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刚走出皇宫,送张奇的大监还未离开。

    左侧飞来一支铁箭,穿胸而过,张奇倒地,死不瞑目。

    魂魄飘出,远处一个黑衣麻脸的人手一翻,一面绘满草原语的小旗出现,张奇魂魄被收入其中。

    宫门乱了。

    大监带人抬着张奇的身体又回到丰和殿,皇帝掀开一看,气的发抖,恨恨说道:“他们这是在挑衅孤,胆大妄为。”

    留下两个字,“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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