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抉择
“杀。”
岂料，神曦表情依旧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触及她的生死而产生情绪波动。
“……”
一旁二女听到神曦的回答，皆是陷入沉默。
“善！”
张玄空却是一笑，掌中覆盖一团滋滋作响的雷光，朝着小女孩猛地拍下。
“道长！”二女没想到张玄空会如此果断，也是不由一惊。
反观当事人，看着袭来的恐怖雷光，面无表情。
轰！
一声巨响过后，神曦安然无恙地站在原地，而她身后的石棺却已化作一堆齑粉。
“道长，你这是？”涂媚儿疑惑道。
“我们在古墓中斩杀了邪修，救出一位无辜的小女孩。”
张玄空笑问道：“小女孩无依无靠，以后就交由我照看，一切责任也由我承担，有问题么？”
“……没。”涂媚儿微微沉吟，缓缓摇了摇头。
即便杀了神曦，也无法确保神族不会降临。
若有朝一日神族真的现身，官方或许也会向张玄空求助。
既然现在有机会提前获得承诺，她自然不会有异议。
“以后就跟着道爷我吧。”张玄空拍了拍神曦的肩膀。
“……好。”神曦淡淡点头。
一切仍旧依照理性逻辑行动，跟着张玄空能够活下去，她便选择跟随。
“好了，走吧。”
张玄空负手朝外走去，神曦则是默默跟随。
沈柔玥望着那幼小背影，担忧道：“队长，这真的没问题么？”
涂媚儿瞥了她一眼，道：“要不，你去当着道长面把她杀了？”
“走吧，队长！”沈柔玥娇躯一颤，不敢再多言，赶忙跟上了张玄空脚步。
涂媚儿凝视着身亡的老者，眼中闪过一抹红光，一股无形的力量骤然涌现，随着一声巨响，准确地击中老者。
刹那间，干瘪如枯木的尸体被炸得四分五裂。
完成这一切后，她才缓缓跟上众人的步伐。
黄昏时分，古墓洞口处钻出三大一小四道身影。
涂媚儿大口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调整了一会儿，躬身谢道：“道长，此处多谢了，若非是你我恐怕已经身死，甚至……可能酿成更严重的后果。”
说着还扫了神曦一眼。
倘若老者计划顺利进行，神曦可能还是会苏醒，而没有张玄空掌控局面，谁也不清楚会酿成何种后果。
“小事，你们也不容易。”张玄空道。
卯兔队进入古墓的几十人中仅剩下二女，几乎可以用灭队来形容。
“道长，我们还需等人来善后，你请便。”涂媚儿道。
言罢便吩咐沈柔玥打电话叫人，如今古墓内还有一群同伴尸身，她们总不能就这么扔在这。
“过了蛮久了，也不知道墨朝白夕到了没？”张玄空呢喃道。
话音未落，手机便响了起来，说什么来什么，正是洛云裳来电。
“云裳啊，有两……”
“道长快来，玉瑶出事了！”
接通电话，正要发问，那头就传来焦急的声音。
“……先别急，慢慢说。”张玄空已经有了猜测，脸上并无焦急之色。
“是，是这样的，玉瑶醒来好像并无异常，什么都记得，医生检查过后也说没问题，但以我对她的了解，还是觉得不对劲。”
“她好像变了个人，行为举止明明有玉瑶的影子，但在某些方面又大相径庭。”
“别看这家伙长得一副老实模样，以前可是大大咧咧完全不像个女孩子。”
“现在却变得轻声细语，说话文绉绉的，检查时候都不让男医生碰，甚至不让男的进病房，非要女医生来。”
洛云裳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开始缓缓讲述起来，毫不避讳地将以往若玉瑶的形象完全揭露。
“我大概清楚怎么回事了，你别着急，现在还在医院么？”张玄空问道。
“没有，医生检查过后发现一切正常，甚至比普通人还要健康，所有就先回我家了。”
洛云裳回道：“对了，有两个小朋友说是你的人，说是要负责保护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墨朝与白夕化形之后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说是小朋友倒也没多大问题。
“没错，是我安排的，若玉瑶没什么问题，具体的等我过去再说。”张玄空道。
“那就好。”
洛云裳总算放下心来，说完她好像又想起什么，小声嘀咕道：“那小妹妹身材真不赖，童颜巨乳，比我还大！道长，你不会有恋童癖吧？”
嘟嘟嘟……
张玄空脸色一黑，直接挂断了电话。
没有着急赶路，张玄空来到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
“小伙子，怎么大晚上带着小孩子来这种地方？”
“这里好像不太平，警察都封路了，不久前还发生了爆炸，我在市区那边都听见声音了。”
中年司机提醒道。
“哦，那就是我弄的。”张玄空随意道。
“呃，这样么……”
司机面露错愕，显然并不相信，却也没有出言反驳，而是顺着话茬玩笑道：“我看小伙子打扮好像是一名道士吧，看来是真的会法术啊，哈哈……”
现在年轻人各种奇装异服在大城市已经不稀奇，司机并未将张玄空当作一名真正的道士。
“当然，道士自然会道术。”张玄空点点头。
“那我有机会可得好好见识一下了，说不定哪天遇见鬼了还要请你帮忙呢。”司机也笑呵呵继续接话道。
“会有机会的。”张玄空瞥了司机一眼，意有所指道。
此时，车辆驶入一条隧道，灯光昏暗，不明缘由地闪烁着，透出一丝阴森的氛围。
接着，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灯光越发暗淡，且不见任何往来车辆，诡异之感弥漫，但司机并未太在意，只认为是长期未修缮以及地处郊外夜晚的缘故。
又过了一段时间，司机忽然嘟囔道：“奇怪，我记得这条隧道没那么长啊，怎么这么久还没到出口？”
如今久久未到达出口，他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特别是与张玄空交谈之间偶尔还会谈及鬼怪之事，更是令其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