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肖干走了很久,他此时走的路居然是有些扭曲,忽然远处出现一个巷子,而漆黑阴森的巷子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店铺。
棕色的门牌子上面写着“如意铺”。
推开门,一股腥臭腐朽,几乎让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个屋里漆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不知等了多久,一个火星闪过,一盏昏暗的油灯被点燃了,那女人苍白诡异恐怖的脸,在油灯的照射下显得更加诡异恐怖,她缓缓的从暗处走出来。
此刻她看他的眼神,完全不似一个年华豆蔻的少女,放佛是经过漫长岁月的老太婆一样,神情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就好像,她早就料定肖干会来。“你想好了?”她问到。
“是。”“现在为什么要卖?”
为什么?肖干靠在柜子上,浑身无力,走路都虚浮,他已经感知自己生命似乎要走到了尽头,自己必须要在死之前,对王国清报仇(我看着肖干的神情,他得了什么病吗,此时我和胡伯并不是具有身体的人,而是如同跟随肖干的影子)。
“因为我恨我这颗心。”肖干说道。
“它可是你的心啊,怎么能恨?”那女人笑着反问他。
“恨!”他恨夏日,恨王国清,更恨自己这颗心,因为这颗心,曾经那么深深地爱着夏日。
所以,他要挖掉,要卖掉,丢掉这个被他质疑过感情的心。“既然如此,那就交易吧。”那女人笑了笑,然后走了过来。
这居然是一个丢心的梦,那女人说的心“灵”是什么,心灵鸡汤?关键还是在八年前,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应对了。
我扭头看了一下胡伯,只见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肖干,并没有因为第一次进入到别人梦里,所感到的新奇和对现在情况的担忧。
而此时肖干已经躺在了一块木板上,旁边有一张破烂不堪的木桌,上面铺着一块油布。
油布里摆着很多刀子叉子一样的东西,那居然是手术器材……
我去,这个如意教怎么跟黑诊所似的,此刻的肖干就跟那些悲惨的女人,去黑诊所里打……
此时他赤着上身目光空洞,刚刚他喝了一晚这女人给他的一碗汤水,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肖干这个梦一定是当时的情况,此时虽然在梦里,但所有的情节非常清晰和真实,我意识到了另外一个,尚未在现实世界被发现的问题,人的潜意识中,拥有一扇可以进入个人梦境中的通道,潜意识与梦境同为二维意识空间,差别在于意识能量的形态)
这时,那个女人正拿着一把很小的刀,刀刃就像一根粗针一样,这把刀在油灯下闪着寒光,对着肖干胸口心脏的位置刺了下去。
肖干的身体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虽然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他此时丧失了意识,但这把刀深深的刺入了他的心脏,血一下就顺着刀柄顶端流了出来。
这时我才发现,这把刀是真空的,刀柄处是一根管子一样,可能在刀刃的某一处有一个孔。
那女人熟练的从一个小罐子里,拿出一根棉线一样的东西,她把那棉线顺着刀柄缠了几圈,肖干心脏流出的血便被棉线吸进去了。
棉线的另一段还在那个罐子里,肖干心脏的血,不断的顺着棉线流入那个小罐子,那女人从一个碗里用一个勺子挖出一块油脂膏的东西,味道腥臭难闻,她把那东西抹在了肖干胸口伤口周围。
那柄刀周围竟然不再流血出来,只有那刀柄的管内不断的涌出血液,她用一根小木棍在油灯里点燃,再用木棍伸进那个接着肖干心血的小罐子里面。
木棍刚伸进去,罐子里面就被点燃了……就好似那个罐子里装的都是油脂一样,可那里面明明都是肖干的心血啊?
那个小罐子被点燃后,罐子里便散发着淡淡的腥味,和鱼腥味不同,有一点像尸臭,这个味道,自己在解剖室里闻到过,这肖干的梦里居然还能闻到味道!
正常人的梦境是二维的空间,通常有视觉,听觉和触觉,但通常没有嗅觉和味觉。
而此时我在肖干的梦里竟然有嗅觉,我意识到肖干的这个梦有些不对(我曾多次困在自己和别人的梦里,对一些突发和诡异的事情倒是不陌生)。
现在的情况,肖干就像一个人形蜡烛一样,他心脏里面的血流进那个罐子,而那个罐子还在燃烧,通过味道我分析,那个罐子正在通过燃烧来提炼肖干心脏的血液,这和之前这个女人说的心“灵”应该有密切的关系。
我现在百分之一百的确定,这个如意教就tm是个邪魔外道,我扭头看了一眼胡伯,从现在起,他在自己的意识空间是否继续拥有居住权,这个还值得商权,不过自己有点为肖干打抱不平。
但事实上,在肖干的梦外,他此时就是如意教的骨干力量,正要把自己带到前线送死或是背锅。
胡伯好像感受到我此时的情绪,他缓缓的用手捋了一下下巴上的胡须,不急不缓的说道,她是在救肖干。
什么……可不可以再扯一点,都在烧人家的心头血了,还说在救他,能不能要点脸啊,让老子火起来,直接把你的意识命踢出意识空间,直接就让你魂飞魄散。
我正想发火,但此时那燃烧的罐子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慢慢变了……不再是那种腥臭的味道,而是有一股好像花香的味道……
接着连着刀柄的棉线,颜色不再是血红色,而是变的乳白色……肖干此时心脏里流出的血竟然是乳白色的……我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她快速的用一把小剪刀剪短了那根棉线。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小瓶子,把肖干心脏里流出那乳白色的液体(血液里有血红素和血小板,怎么都不会是乳白色的呀)她用那小瓶子接着那白色的液体,不一会儿就接满了一小瓶。
接着她动作利索的在肖干胸口,拔除了那把中空的小刀,又在伤口处,涂抹了一些之前的油脂,居然就给心脏处的伤口止住血了(这个女人虽然是邪魔外道,但她的医术真不是盖的,这比我们胸外的主治大夫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关键她用的药物也太显著了吧,这要是知道配方或是能带到现实里分析研究,妥妥的新型外科止血用药啊,那可发大财了)。
她把小瓶子放在袖子里,把棉线也重新放在罐子里盖上盖子。
收起了桌上的那些东西,还给肖干盖了一件衣服,此时这个女人不像刚刚如同鬼魅一样的人,倒还像是一个医术圣手一样,我这……我发现肖干心脏流了那么多的血,按说早就该挂了。
但他此时居然还呼吸平稳,连之前那种重病在身的模样都不见了,我吃惊的转头看了一眼胡伯,只见他老神在在的,如同早知我会有此神情一样。
我真是有点困惑了,这如意教一会儿是女巫萨满一般,一会如同害人的鬼魅,此时又像是救人的医者,但我心里绝不肯相信她是出于善意,只是为了救肖干,我心里此时对肖干倒是少了一丝敌意。
我知道肖干绝不会死,因为梦境外的他,生龙活虎的活着呢,而且还要代表如意教对我进行控制呢。那女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我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胡伯那里弄清真相,不然就断了他的魂气。
我想起了晚清时期,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前,往中国不断地输入鸦片,并利用烟毒控制国人,瓦解国人的心智和发展。
人一旦在生命里依赖某种特殊的能量时,也如同当初的鸦片,就真的会被他人所控制,自己在梦境里,拥有意识空间,其中的魂气,能掌握人灵魂体的能量供给,这对胡伯或是小七,就如同粮食或是空气一样,此时对胡伯来说,他只能也必须听命于我。
肖干梦里的场景也是他始料不及的,这时我忽然明白他的从容来自哪里,我给他布置了任务,看他的样子并不担心做不到这些,那么原因就只有一个。
既然在梦境的时间里,有过去,现在和未来,但人物关系都是有脉络的。
此时的肖干虽然还不认识胡伯,但他和这个女人已经有很深的瓜葛了,而胡伯和这个女人肯定是相识和共事的,所以他便可以通过这个女人,来完成他需要完成的任务。
我也明白了,在进入他人的梦境里,并不是需要一定自己面对面,或是用自身的力量来完成目标,而是可以通过对梦境时间和地点,人物关系来进行设计和规划,利用自己的计划和力量带动梦境中的事件发展。
换句话来说,在他人的梦里,不是去控制做梦的这个人,或是他此时在梦里的状态,而是要控制他的梦境!
因为,没有人知道他自己的一生,所有的梦其实是一个完整的地图,而这一生中,那些梦是在一个完整的二维梦境世界,作为梦境主人,却无法知道,自己在梦里所处的地点,时间和人物是怎样的,当然也就只能被动的,去迎接梦境中发生的事情。
那女人收拾起木桌上的,吹灭了油灯如同鬼魅一样隐入了黑暗之中。
既然要通过那女人来影响肖干,此时就必须跟上去看看了,我浮起来以俯瞰的视角向那女人的方向跟了过去,距离近了一切便都是真实的情形了,那女人隐入了一个暗门,从房子后面走了出去并从院子的侧门离开了这里。
院子后面是一个小巷子,她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袍,在巷子的出口处停了一辆马车,那女人便上了那辆马车。我浮在马车的上空跟着她。
想想也是好笑,我此时带着胡伯进入到肖干的梦中,但却要在他梦里和别的人物发生密切的关系,虽说最后还是要跟他解决问题,但感觉他的梦里,他还不是主角……是不是不太礼貌啊。
马车转了几个弯后进入了大街,车子最后居然是除了城。
车子在经过一座桥的时候停了下来,那女人从车上走了下来,那车子调转车头向来的路上回去了。
她顺着桥下的河水一直朝一片林子里走去,我在想此时的如意教应该是还未在政治上掌权,不然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至于这么隐秘的行事。
那么肖干有可能就是她们从在野转入掌权的关键人物,那女人只身一人在密林间行走了很久,我也是很佩服她的胆量,关键是她只提着一盏油灯,这一路居然也没什么野兽毒虫袭击她。
忽然,我听到前面有水声,好像是从山下流下的瀑布一样,又过了一会儿果然眼前一亮,一片空地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前面,月亮也明亮的照在空地上,我们一路都是在林子里,所以感受不到月光和星空,此时在这片空地上这世界突然显得安宁和祥和。
这片空地有一片闪着亮光的地方,那是一个水潭,在一块如同小山一样的巨石上流下的水,形成了一个水潭,那水潭在月光下闪着晶莹的波光,像是在这片空地上铺了一层银色的绸缎。
此时她缓步的向水潭里走去,若不是天空中那皎洁的月光,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水鬼回到她栖身之地。
我脑中灵光一闪,是“金手谷”的入口。
我想起来了,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从金手谷的那个瀑布水潭进来的,而在肖干的梦里,此时这个如意教的什么女人来的这个地方,很可能就是金手城进入金手谷的入口。
我竟然是在肖干的梦里,找到了回到金手谷的入口,可惜刚刚没有记得路线。这女人竟然不是住在城里,而且现在很可能是要去金手谷,我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跟她一起进入水潭回到金手谷。
这太离奇了,在肖干的梦中,我发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原来在一个人的梦里,并不是围绕着他本人发生梦境里的事情,而是,他只能感受到梦境里,属于他那一部分的事情,而在这个梦里,其实有一大片的世界,在发生更多的事情和与梦境主人相关的情况。
我如同有真实的身体一样,深深吸了一口气,跟着她沉入了水底。
我很高兴自己可以跟着她进入了水潭之中,如同我猜想的一样,这水潭看似很深,进入其中,刚刚没过头顶。
耳中水花一响,人便从水中露出头来,当然是从金手谷的水潭中……露出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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