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是不是身体撑不住了,身边的时间好像变慢了,和上次在梦里遇见大舅时候一样。
有没有机会出去了,自己大起大落这么多回,心态已经有点麻木了,这就是常说的爬着爬着就习惯了吗?
一道红影从幕布外冲进来,出现在身边,是风筝女的意识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缓慢的一点一点的向上升起来。周围的白雾越来越浓,视觉幕布慢慢的被笼罩了,最后看不到外面了。
突然觉得好困,一丝凉意从脚踝传来,模糊的看见风筝人,正在拉着我脚踝向下拽,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她。
其实她看起来像一幅壁画,就是那种敦煌石窟里飞天的画,她的整个人像是被粘在一张画纸上,或者说是一张红色画纸里浮现出来的人,并不是一张扁平大脸或是被汽车压扁的样子。
她吃力的拉着我的腿,感觉她身体都被拉长了,但仍旧双手缠着我的腿向下拉着。
我看到她一脸焦急的表情,脑子昏昏沉沉,周围的浓雾越来越重,自己怎么会变轻,升到上面会怎么样?为什么风筝人这么拼命的拉着自己,她在这里好像还活着。
上面开始有一股吸力,身子越发快的向上升了,啊……我听见她很痛苦的大叫,但却仍旧坚持着没有松手。
吃力的从背上拔出棍子,递给她又指了指后面的树,她明白了,腾出一只手迅速的在棍的两端缠了两圈。
是风筝线吗?她接过棍子猛的一甩,棍子飞出正卡在了树杈当中。
上升的势头停住了,她把我一起往树那边拉着,雾浓的已经看不到周边了,终于她把我和她都拉到树下。
用丝线把我像粽子一样,贴着树干绑了起来,我知道她是怕我再次被吸到上面。她为什么阻至我升上去,还有她是蜘蛛吗?怎么那么多的丝线。
你还活着吗?我问道。
她一边喘气一边用力扯断袖子上的丝线,是你杀了我对吗?我看着她没有说话,她盯着我的眼睛,所以你就是传说中的,可以救赎灵魂的南佛之子啦?
啊?啥子?
她皱了一下眉,可以让灵魂转生,从梦境里将人的灵魂带走,还可以给灵魂新的身体!
大姐,你说的是山海经还是聊斋啊?我能把人的灵魂带走?
是啊,我十五年前自从被组织炼化成化鸢人,就在等这一天,但没有一个姐妹能解脱出来,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我,之前普大人派我们来查公主和还有南佛之子的下落。
你说我是南佛之子?我问道。
她又诧异的看了我一眼,传说只有南佛可以让世间被诅咒和受困的灵魂解脱,包括那些阳寿已尽的将死之人。
他将人的灵魂从梦里带走,之后再为他们转入新的身体……听着倒是很像我自己的现状,自己在梦里不知道怎么就来到这里,还进入大力的身体,但现在我只是被转的那个人,不是南佛之子啊!
我觉得……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一脸尴尬的回答她,她也愣了!
我们没有名字,组织里按照数字给我们代号,你就叫我小七吧,她旋即又转开了话题,看看人家的情商,我这个直男癌是没救了。
你刚才为什么拉着我?我手臂和身体都被绑住了,觉得脖子很难受,转了一头问她。
你如果被吸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
上面是什么你能看到上面吗?我问到。
你不知道吗?她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嗯,我对着她用力点了一下头。我只看到上面有很浓的魂气,它们化出很多手在拉你。
还有你如果不在这里,我的灵魂也会消散,就像这里的雾气一样。
这里的雾都是消散的灵魂?你怎么知道?我感觉自己在和这里的管理员询问一样。
因为我就是灵魂,你是支撑这里和让我再有新的身体前,唯一的依靠,如果你死了或是去到上面去,我也就化成魂气了她说道。
一幅画中人有生动的表情和感受,真的觉得很有趣,这幅画人也很漂亮生动,不过想当初被老妈杀死的那个就是她的同伙吧。
那……被我妈杀死的那个风筝人是你同事吧?
同事?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她是负责这次行动刑问部份的,是十三号。
那你是负责什么的?
她低下头,请大人原谅,我之前不知道你就是南佛之子。
我是南佛之子这个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那个一身鳞片的狼人是谁?
她是鱼狼之女,和我们化鸢女都是徐将军的人。
你说的是徐绍吗?你们鱼狼之女和化鸢女是怎么变成这样的我问道。
鱼狼之女是藏狼部族的女巫,她和普大人有约定,并在这次行动中协助我们,我对她不了解只知道这些,我们化鸢女从小服用化鸢丹。
身后的画纸或者叫风鸢是组织培养的肉皿,它进入到我们体内将化鸢丹消融的骨头和血肉吸收为营养,我们的身体早就死掉了,只是容貌被肉皿复制下来,形成这样的形态,但意识还留在这个肉皿当中,所以有它的存在让我们有很强的精神力。
我们每三天都要从组织里去领一次解药,如果我们没有解药的话,这幅肉皿就会把我包裹起来,而且不会马上死,要挨上四十九天身体最终变成一个没有意识的肉球,或是叫一个肉菌,也叫太岁。
不知道她说的这个太岁和我那里的太岁是不是一样的,我突然记起自己在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意识和身体没有融合,当时在脑海里有什么人对自己说话。
当时自己以为是幻听没有在意,现在想来这声音是不是小七口中说的南佛呢?
不过现在也知道这些化鸢人都是些可怜的人,被她们的组织控制利用,从童年被炼化到生存最后阶段,变成叫太岁的肉菌,也真是够惨的了。
她还说自己的身体早就死了是什么意思,那她之前就是个植物人吗?
自己脑子里的声音,好像只在最初的时候,对自己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再没下文了,他是南佛吗?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我是小七说的南佛之子吗?
从来到这里那一刻,我并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里的世界,一切都是我从未接触和认知的,除了知道要和家人一起完成一个危险的使命,自己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原因是什么。
大力在外面的身体怎么样了,流了那么多的血,情况不乐观啊。
小七你能知道我现在的身体怎么样了吗?
她看了一下头上,又看看我,好像是好一些了,你刚刚意识生命已经像走到尽头了,所以那些魂气才能对你产生吸力。
意识生命?
我也感觉自己好像气不够用似的,什么是意识生命?
小七舒展了一下身体,那画卷般的身型像水一样律动了起来,半晌她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大人你是第一次做南佛之子吧?
啊?哦……我保持沉没没有接话。
我现在的样子就是意识生命了,我只能存在于你的这个意识空间内(她管我这里叫意识空间)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我可以按照你的指令离开这里去到外面,但我现在的意识生命还太脆弱,并不能在外面呆的太久。
当你也在这里的时候,你的样子或是生命状态也是意识生命,还有,南佛之子每95年出世一次,今年就是南佛之子出世的时候。
他的每次出现样子都不同,至今已经有三百多世了吧,据古代圣贤著的周公书(她说的是我那边的周公解梦吗,书店都有售的)南佛不是诞生在我们这个世界。
他诞生自一个隐士佛陀的肩膀上,我不太懂佛学,为什么男人可以生育,而且是个佛陀,又是从肩膀上生出来的,听起来就像糊弄小孩子的说法。
那佛陀诞生下南佛后,对着他三日不眠不食,三日后南佛成人,身高八尺目内如有星河,佛陀带他来到山下的一户村庄,待到夜晚指着村庄的上空,问南佛,你可见到他们的世界?
南佛目中放光,如同将天上的星河映在了人间,世人未觉来时路,醒时已到黄泉途。他对佛陀说了这两句话,佛陀含笑点了点头,你去吧,记得,如若有天你能将世人的梦补齐,那便能让两个天地重新合璧,说完佛陀双掌合十原地圆寂。
再后来南佛开始游历世界,了解世俗生活,一开始他帮着世人修习意识生命,待到那些人有了强大的意识生命后,他带着他们从梦境中离开身体,进入到大海里的鱼群和天空的飞鸟,让他们认识这个世界的全貌。
后来他救了一个女孩子,收她为徒,并带她一同转世,并娶她为妻。
不想那女人发现梦境里可以创造一个国度,并能让世人成为她这个国度的子民,于是她背着南佛创造了一个梦境的国度,并让追随南佛的世人不再为世人超脱,而是引渡人进入自己的梦境之国。
南佛知道后,苦劝她灭度这个空间,但她假意应承南佛,在他睡觉的时候,引来无间地狱鬼使带走了南佛的肉身,让南佛的意识空间坍塌,他所有追随者的意识也在他的空间里变成虚无魂气。
95年后,在当初南佛下山的那个小村庄,有个已经死了的妇人突然活了过来,她声称自己就是南佛,不过他已经没有了肉身,无法再带世人超脱,她说她只能在世间行走95年,之后意识就会消散于天地间,要在天地中寻找世人里面,可以在梦境里缔造意识星河的人,才可再入人间。
没有人知道什么是意识星河,也不知道下一世南佛会在哪里入世,不过后来,人们把每一世的转世南佛,都没有叫做“南佛之子”她抬起头看着我,没想到我这个可怜人,有如此造化,能见到这一世的南佛之子,并由他度化来此等待转世。
我突然想起自己的棍子,老妈叫它南佛杖,我努力抬着下巴,意识她向旁边的棍子看去,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小七拿起棍子,左右上下看了半天,对我摇了摇头,她现在已经是我梦境空间的公民了,我也就对她知无不言了,小七,这棍子我妈叫它南佛杖。
小七画卷一震,这就是南佛杖!
啊?咋了?你不是不认识吗?
她又看了半天,南佛杖不是一根如意吗怎么会这么大一根?
啊?如意?是不是能变大变小?
小七扑哧笑了出来,大人你这个南佛之子有点经验不足啊。
……请指教我说到。
南佛杖是一根特殊样子的如意,她看了一眼梦境之树,记载是南佛自梦境之地所种的树上,取枝所做,可在梦境中治人病痛,强健意识生命。
但南佛杖是个如意的样子。
我看了一眼画卷中的小七,这个女子不同寻常,她知识渊博,而且既然称呼我为南佛之子,又能表现的如此淡定自然,一定是个心胸开阔智慧超群的女子吧。
想来是自小身体已经死亡,在这个肉皿中看破世俗,却又不得不屈于那个组织的胁迫,机缘巧合下跟我能够相识,又指导我了解这些,也真是缘分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感想)。
小七你看看我好点了没有,你这样绑着我太难受了,想起她之前舍命救我的时候,心下不觉一暖。
她又抬头看看,四下扫了扫,大人你看这里的魂气还很浓,说明你现在的意识还是很弱,等等要是雾气消散了一些,我再解开吧。
我也抬头看看,四周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是梦境树周边雾气好像还淡一些。
南佛杖,我记得老妈就是为老姐控制毒性的时候,从南佛杖上刮下一些碎末,包裹着一柱燃香,被自己的狗身子闻到后第一次来到这里的。
那这根棍子即使不是南佛杖,也一定是来自这棵树的树枝什么,不然怎么会能引我来到这里,而且梦境树的两面都是关于我的记忆和梦境!
那难道我真的就是小七口里说的南佛之子吗?
我又低头看看,被丝线缠的像个粽子似的自己,我这个南佛之子是不是历任之中最loeaustomedto
aredshadoeaiousnessorcallameatbacteria,alsocalledtaisui
thistaisuiandidon‘tknoethisvoiceislittlesevenmouthsaysouthbuddha
butnoehere,idon‘thavetothinkabouttheehere,etoanend,sothatthesoulcangassuctiononyou
lifeconsciousness
ialsofeelasthoughnotenoughuse,ethepeopleofthiscountry,sheandshecheatedonsouthcreatedadreatry,andtofolloenothingnesssoulinhisspace
95yearslater,ealive,sheclaimssheissouthbuddha,buthehasnoflesh,unabletotakethefortabletomelikethis,remembergivehislifetosaveme,beforesheunknoehere,andbothsidesofthetreeofdreamsareallaboutmymemoriesanddreams!
thenamireallyisshofthebuddha
ilookagain,thesilktieupyourself,justlikeazongziithesonofthesouthbuddhaisn‘tinanyoneofthemostloetothis,barelybecausehungryeatrats,torturedbysevencolleaguesurirous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