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身份可疑,嫁人风波
在山阳郡王府的静谧一隅,宇文璟端坐在书桌前,指尖轻挑,将一封精致的信笺折叠成一只展翅欲飞的纸鹤。他轻轻吹了口气,纸鹤便在空中轻舞飞扬,最终落入了一旁裴林的手中。裴林恭敬地接过,将信笺小心翼翼地收入胸前衣衫的夹层里,准备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裴林身影一动,瞬间化作一道疾风,消失在庭院之中。他并未从繁华的府邸大门而入,而是巧妙地避开了守卫的视线,直接潜入了南宫银凰所居住的苧溪居。在银凰的寝宫内,裴林将信笺轻放在桌上,准备悄然离去。
然而,就在他转身之际,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袭来,令他身体一软,无力抵抗。寝宫的门悄然开启,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裴林努力抬头望去,只见南宫银凰的身影逐渐清晰,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
“裴林,你身为山阳郡王的守卫,自幼父母双亡,被宇文璟收养。但你可知,你的父母之死并非寻常?”南宫银凰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铁锤一般重重敲击在裴林的心头。
裴林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用力挣扎,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身体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他紧咬着牙关,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我……我不知道……是谁害了他们?”
南宫银凰缓缓走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决然,“你的本名叫做李芮城,是票骑大将军的嫡子。当年,你的父亲因功高震主,被当今圣上秘密处决。而你,也险些丧命。是宇文璟救了你,但他也抹去了你所有的记忆。”
裴林的眼眶中泪水翻涌,他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他愤怒、悲痛、无助,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化作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体内翻涌。
“你想报仇吗?想为你的父母讨回公道吗?”南宫银凰的声音如同魔音一般在他耳边回荡,“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将这北周的王宫搅得天翻地覆。”
裴林抬头看向南宫银凰,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与期待。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南宫银凰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瓶药递给李安安,“给他服下这瓶药,他就可以离开了。”
裴林在李安安的帮助下服下了药,不久后便恢复了力气。他深深地看了南宫银凰一眼,转身离开了苧溪居。
回到山阳郡王府的裴林,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悲惨,更无法相信宇文璟竟然是自己的杀父仇人。然而,他更清楚的是,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报仇的机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裴林开始暗中调查南宫银凰所说的一切。他发现南宫银凰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父母确实是被当今圣上所害。而南宫银凰,似乎也在为同一个目标而努力着。
时间飞逝,转眼间到了南宫银凰与宇文璟的婚礼之日。整个汴京城都被这场盛大的婚礼所笼罩,无数的花瓣在空中飘落,如同天降祥瑞一般。而在菡萏园中的南宫银雀,却怀着满腔的嫉妒与愤怒,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姐姐竟然如此幸福地嫁给了山阳郡王。
在她的指使下,一场针对南宫银凰的阴谋悄然展开。然而,这一切都被裴林所察觉。他暗中保护着南宫银凰,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同时,他也开始策划着自己的复仇计划,准备为父母讨回公道……
(山阳郡王府内,气氛微妙而紧张)
“嘘——你们听说了么?”宾客甲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那位南宫银凰,她在宸王府的日子并不如意,宸王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听说啊,是因为她在进宸王府之前,便已经失去了女子最为宝贵的贞操。”话语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南宫银凰的轻蔑和讥讽。
(山阳郡王府的后园,花木扶疏,却掩不住一丝丝的忧愁)
“小姐,您听到了吗?”李安安焦急而愤怒地来到南宫银凰的身边,眼中闪烁着不忿的火花,“郡王府的大殿前,那些宾客都在议论纷纷,说您之所以被宸王厌弃,是因为您入宸王府前便破了身。”
南宫银凰静静地坐在石凳上,眼神中波澜不惊,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非议和诋毁。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平和而坚定,“安安,我记得的。你记得我十四岁那年在林中救下的那名少年吗?那日,我被孙小娘关入柴房,深夜,她竟与南宫银雀一同将那名少年送入柴房,并给我们灌下了催情药。”南宫银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但随即又被坚定所替代。
(山阳郡王的前殿,红毯铺地,喜气洋洋,却掩不住即将到来的风暴)
宇文璟身着一袭艳红色的喜袍,那鲜艳的色彩与他剑眉星目的面庞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风华绝代。他静静地站在前殿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宾客。
宇文霈大步流星地走来,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哈哈,还好那个破鞋没选中我,不然只怕是肠子都悔青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前殿回响,引来了一片窃窃私语。
宇文璟的脸色一沉,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铿锵有力地说道:“诸位,本王今日来到前殿,就是要澄清一件事。关于南宫银凰在入宸王府之前便破身一事,完全是谣言!当年南宫银凰在林中所救的少年,正是本王!本王出身低贱,在宫中饱受冷眼,一次外出时,被皇兄几人陷害,捆绑于荒山之中。恰遇回汴京的南宫一家,是银凰不顾家人反对,舍身相救。然而,那日我们却遭到了南宫家中小妾同其庶女的陷害,她们给我们灌下了催情药。为了保持清醒,本王不惜用木柴刺破手臂。而南宫银凰,她依然保持着少女的完璧之身!”
说罢,宇文璟猛地掀起了衣袖,露出了手臂上那道深深的伤痕。那伤痕虽然已经愈合,但依然触目惊心,仿佛在诉说着当年的惊险与不易。
“来人!”宇文璟怒喝一声,“陛下亲封的伏德郡主遭人诬陷,此事必须禀奏陛下!同时,给本王查出那些散布谣言者,一个都别放过!”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容置疑的决心。
(山阳郡王府的后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李安安蹦蹦跳跳地跑到南宫银凰的面前,脸上洋溢着兴奋和喜悦,“小姐!小姐!您其实还是完璧之身!当年的那个少年就是郡王爷!”
南宫银凰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和不可置信,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那个充满惊恐和绝望的夜晚。她想起了那个被扔进柴房的少年、想起了那碗催情药、想起了宇文璟用木柴刺破手臂的场景……一切的一切,都如同昨日重现。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任由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知道,这一切的委屈和误解都将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而她也终于明白了宇文璟对她的心意——他愿意为她承受一切的非议和诋毁,只为了还她一个清白和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