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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子观书院一事终结 青书重回断雁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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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士列的护卫倒是想传讯于城主府守卫及客卿长老等,刚一有所动作,花致清一招“冰冻三尺”,四个护卫眨眼间成为四根人形的冰柱子。

    楼望都对周思危道:“你想怎样?”

    周思危道:“很简单,我所求者有三:第一,荆山长须以子观书院的名义对全城发布通告:偷剑一事实为子虚乌有,乃书院向堂长因私心错判;花简以下犯上之称为欲加之罪,实乃向堂长心胸狭隘无中生有所致。

    第二,楼城主你发下天道誓言,永不做出任何不利于花循、花致清的言行,如违此誓,身死道消。

    第三,楼士列、向堂长二人向花简道歉。”

    楼望都道:“你不要蹬鼻子上脸,你可知,若是城主府客卿守护尽出,你们三人均无生还可能。”

    周思危道:“我相信,或许除此之外你还有其他外援。那又如何?他们到来之前,你,荆山长,楼士列,就能命丧于我们三人之手。

    方才下来之际,经过半空中花致清荆山长的战场,又见到地上战场的对峙,两方胜负如何,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楼望都道:“第一、第三可以商量,第二条不行。”

    花致清上前,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为何不行?”

    楼望都看了他一眼,不自然地说道:“我堂堂一城之主,被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起誓,颜面何在?”

    周思危冷笑:“你堂堂一城之主,因一己私利,毫无底线的逼迫为难一个小姑娘,就很有颜面了?”

    楼望都依然辩解:“我何时为难花简了?她犯错受罚,本是理所应当。”

    周思危厉声道:“为一点芝麻小事就逼迫小侄退学,你敢说你没有私心?如我所想不差,怕不是为了非静云复学开道,就是为了楼士列之事的结局更干净利索,以免你城主府仗势欺人的风声透露出去。”

    听闻此言,有人瞬间想通,围观人群一阵骚动,又悄悄溜掉了几人。

    此时,场上除了当事几人之外,观众已所剩无几。

    楼望都强辩道:“你莫要张冠李戴,开除花简乃是荆山长的决定。我城主府何时仗势欺人了?你莫信口雌黄,毁我声誉。”

    周思危听他如此说话,想着与此人费口舌着实不值得,说道:“我不与你废话。你起誓言不起?”

    说着将剑往前一送,楼望都脖子顷刻破开,血流如注。

    楼望都胆战心惊,没想到他真敢!杀了自己,他能讨到什么好?或许这人真有什么脱身之计?

    然而此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来赌他的胆量。他连忙道:“起,起,我立刻起誓。”

    他再也顾不得许多,立刻举起右手,手上灵光闪现,修真界立誓手印一出,晴天里一道炸雷随即响起,表示从此刻起结印之人所说的话便受天道约束。

    楼望都道:“我楼望都在此立下天道誓言,永不做出任何不利于花循花致清的言行,如违此誓,身死道消。”

    立誓完毕,右手灵光收敛,他急切地问道:“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周思危缓缓地摇了摇头,道:“不急。”

    楼望都心中恨恨,却只能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

    花致清见状,灵力稍收,桎梏着荆山长的水球缩小一些,露出了他的头部。

    荆山长口鼻一出来,就开始大口喘息。

    方才水球外面所发生之事历历在目,等缓过气来,他立刻识时务地喊道:“我发通告,现在就发。”

    说完马上吩咐场上剩下的一名院监去张罗此事,让他务必要快。

    楼望都见此,也不再负隅顽抗,反正自己誓言都立了。

    也即刻吩咐楼士列过来道歉,向堂长见状,也灰溜溜地跟过来道歉。

    楼士列此番道歉可比方才在春风楼中真诚多了,他道:“花简,是我有眼无珠,小看了你,又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轻易听信了他人教唆。我不该说你拿了我的剑,我错了。求你原谅!”

    青书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向堂长则狡猾多了,他说:“因楼士列一向品行端正,我这才信他所言,绝非故意错判;再者,你当时也不好好解释,言语行止间让我有了被触犯之感,这才造成今日之事。不过误会一场,些微小事,你千万别放心上,也别有何怨言,今后在书院内,我仍然会一视同仁。”

    青书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实在不愿意接下话茬,遂没说话。

    向堂长在心内咬牙切齿。

    周思危见事情了结,突然放开楼望都,同时飞身拉起花致清花简,向高空掠去。

    楼望都乍得自由,正要有所动作,突然半空中降下一口大钟,将场中众人罩住,仿佛天地间的声音都被隔绝,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一群人在钟内度日如年,焦虑与恐惧在心头滋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尽管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似过了许久许久。

    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对于都望都来说,时间的流逝变得模糊不清,唯有内心的痛苦与无奈清晰可辨。 城主府几人挣扎、咆哮,却始终无法突破这口大钟的束缚。

    等到那钟骤然自动掀开,楼望都未及反应,它已缩小着飞向天际。

    终于得信赶来的城主府众家将护卫,哪儿还能寻到周设三人的身影?

    城主府护卫长与子观书院相关负责人翻阅花简档案,却见其上只留了其父花循的灵息印记,居所登记就三个字:过雁岭。

    过雁岭名为岭,实则长数千里,宽数百里,实际上是景天洲第一大山脉。当地居民不知其全貌,又因人烟稀少,消息闭塞,这“岭”之名就这么流传了下来。

    这要如何去寻人?

    荆山长见城主为难,不由得将当初负责花简入学登记之事的向堂长狠狠发落了一通。

    同时遭殃的还有那坚持到最后,看完全场的几名观众。

    楼望都废了他们当日的记忆,所用手法甚是粗暴。

    个别倒霉者识海俱毁,形同痴呆,受影响较轻的几人也于神识修炼上颇受阻碍。

    回去的路上,周思危与花致清两人见青书依然闷闷不乐。

    花致清试图安慰她道:“事情得以解决,就让它尽快过去。不顺心之事常有,专注于眼前该做之事才是正理。”

    青书点头:“我明白。”

    二人也不再多说什么,由她自己先安静安静。

    青书独自站在断雁崖边,扬起头,目光所至,万里江山尽收眼底。

    在这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层层叠叠的山峦如同巨龙蜿蜒,矗立在万里长空之下。抬头仰望,那如诗如画般的壮丽景色,仿佛一幅宏伟的山河画卷,令人陶醉不已。

    因青书站在最高处,绵延起伏的峰峦,仿佛被踩在脚下一般,显得如此渺小。薄云如同轻纱缭绕在山脉之间,给人一种神秘而幽深的感觉。

    群山之间的美景,让人心生征服的快感,仿佛自己成为了这片广袤土地的主宰。

    微微凉风卷着无尽豪情,挑起她的衣袖,九天揽月般的壮志从脑海爆发出来!

    子观书院虽不能去了,但我必将到达我心中巅峰!直到再也没有人敢随意欺凌、轻视于我!她如是想道。

    青书再次回到了他曾经在断雁崖时的那种潜心修炼的状态之中。在此期间,她和依朵朵也时常通过传讯交流。

    然而没过多久,青书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阿简姐姐,那个非静云居然重新回到了书院里!而且她还装出一副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听到这个消息,青书心中虽然有些诧异,但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于是他只是简单地回复道:“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

    或许对于青书来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无论是非静云也好,还是其他的人和事也罢,都不应该再影响到自己前进的步伐。

    此刻的她只想专注于自身的修行,追求更高层次的境界。

    《五行令》进阶到炼气四层之后,青书花了一段时间巩固修为。

    《水之源》修为境界再次松动,又可以修炼了,青书于是将之与《水之源》交替进行修炼。

    这一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青书正在宽敞的练功场上修炼拳法。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练功场的宁静。

    青书脸色一变,立刻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急切地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月宝也被吓到了,急急忙忙跑到青书脚边蹭她的裤腿,青书将它抱起,一边给它顺毛一边轻声安抚着它。

    当她来到丹房时,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禁惊呆了。

    原本整洁干净的丹房此刻变得一片狼藉,丹炉破碎,草药四溅。

    一股浓烟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喘不过气来。

    而丹房的一角,花致清罕见地露出了一脸呆滞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许狼狈,但完全没有青书想象中那种,刚经历了炸炉后脏兮兮的样子。

    青书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致清的声音清朗如常:“如你所见,炉子炸了。”

    青书表示疑问:“你身上怎么一点灰也没有?”

    “我有水墙。”花致清悠然道,“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一点也听不出被看了热闹的窘迫感,青书马上摇头:“哪敢,哪敢!我是佩服你,如果是我,肯定弄得跟从煤窖里爬出来似的。”

    花致清想象了一下她所形容的情景,不禁失笑,说道:“那是有可能的。”

    青书做了个鬼脸,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学炼丹?”

    花致清道:“你有兴趣的话,等进入炼气后期再上手。眼下可以先学习草药知识、熟悉丹方。”

    青书便开始了他的丹道入门之旅。他在花致清的指导下,认真学习草药的特性和用途,深入研究各种丹方的组成和功效。

    花致清的讲解声喉清韵雅:“影响成丹的三个方面:其一,灵植品质及其配比;其二炼丹炉品质以及与使用者的适配度;其三炼丹者的技艺水平。

    现存丹药分为一品、二品、三品直至最高九品。品阶越高的丹药,对炼制者的修为要求也越高……”

    青书问道:“影响成丹第二条,丹炉品质以及与使用者的适配度;难道你炸炉是因为这个原因?”

    花致清点头:“一语中的。我仅有水灵根,普通的炉子,水火交加之下容易炸炉。”

    青书关切地问:“这里买不到更好的炉子吗?”

    花致清有些无奈:“附近暂时买不到极好的,还要等三年一次的拍卖会碰运气。”

    青书又问:“我听说丹师都需要有木灵根和火灵根,你是怎么学会炼丹的?上次听周叔叔说,你技术还很高超!”

    花致清道:“并不是说一定要有这两种灵根,只是有的话会方便很多,特别是入门,会更容易。而开始学炼丹最难的就是入门。本身具有木灵气的话,可以随时探查丹炉中药植的熔化、凝结情况;火灵根则有利于控火。

    但是药植在丹炉中随时间而发生的变化,以及火候的控制,这些通过多番尝试后,依经验和推理也能详细了解,并不需要随时查看。

    若连这些都没有准确把握好就开始炼丹,在自身神识关注炉内成丹各阶段效果的同时,还需要同时分出灵力探查药植的变化、火候改变等,那炼一炉丹也太累了,想必成丹率也不稳定。”

    青书点头,表示理解。这就跟做实验一样,前期通过大量的试验获得成功时的准确的数据后,后续照着操作即可。要是次次都在试验之中,那能成功就跟中奖一般,也太不稳定了。

    难怪丹药卖得那么贵,说到底,还是丹道传承发展不够完善,成丹率不足啊。

    花致清讲解完毕之后,又提供了一些草药、丹方的书籍借青书研读,且定期考验其学习效果。

    周思危听说了炸炉事件,翻寻自己的存货,发现手上也没有适合花致清的炉子。他清理了一番自己手中收藏的矿材后,发现一块稀有的紫铁晶矿。

    时间有些久了,他已记不清其具体特性。又查阅了相关资料,里面介绍说这种矿石可耐青焰高温,且导热均匀还韧性极佳,是炼制丹炉的好材料。

    这紫铁晶矿价值不菲,交与一般人也不放心。

    想了想,联系了自己的族兄周诰,却许久没得到回音。

    他决定亲自去点芳洲火落城跑一趟,顺便也炼制一个适合青书使用的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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