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夕阳红的好处
王茂然！
廖峰死前曾交代过罗刹国在大夏境内安插了特务人员，其中唯一知道名字的就是王茂然。
按照廖峰所说，王茂然是三山市人，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五河市！他参加旅游团又是为了什么？
陈启灵的目光故作随意地扫过王茂然。
中等身材，大饼脸，鹰钩鼻，中分头，五十多岁的样子，眼窝深陷，眼神却阴森锐利。
倒不是陈启灵知道对方间谍身份先入为主，单单看面向就是那种和学生抢篮球场，跳广场舞摸老太太屁股的坏老头。
“陈小月！”
“陈启灵！”
导游李姐继续喊着游客的名字。
“这里！”陈小月将小手高举，兴奋得小脸通红。
她还从来没有旅过游，一切都让她感觉到有趣和新鲜。
陈启灵刚起身接自己那顶小红帽，突然发现王茂然正转过头朝自己看来。
见陈启灵发现，王茂然立刻扭头，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在看我！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敌意！’
陈启灵平静接过帽子，心中却是掀起狂潮。
‘他知道廖峰是我杀的？’
陈启灵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不可能！廖峰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藏在秘境，他也会顾忌对方觊觎灵技。’
‘退一万步，就算王茂然知道廖峰藏在秘境，也绝不可能知道是我杀死廖峰！’
‘他为什么会盯上我？’
这一次离开五河市本就是为了躲避雾影的追查，没想到自己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竟然被罗刹国的间谍盯上了。
陈启灵将红帽子扣在脸上，遮挡自己凝重的神情。
“小伙子小伙子！”
陈启灵感觉有人轻轻推他。悄然将【小石子】藏在手中，摘下帽子望去。
只见一个老大娘正满脸和善地冲他笑。
“小伙子，我刚才听说你叫陈启灵？”
陈启灵点头。
大妈变得很是兴奋“就是咱们五河市的国考状元陈启灵？我在电视上看过你！”
陈启灵点头。
【来自张丽荣提供的荣耀值666】
？这也行？陈启灵不由一怔。
之前他测试过荣耀值的机制。同一个人在同一件事情上是无法为他提供两次荣耀值的。
眼前这个大妈要么就是之前没有给自己提供过荣耀值，要么就是有其他的事情。
大妈一脸兴奋地掏出手机“小伙子，我能不能给你录个像？”
“我大孙子过完暑假就读高三，就在灵能二中。大娘想让你给我孙子加加油，打打气！”
陈启灵恍然，随即点头。毕竟大妈也算是付费了
陈启灵接过大妈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同学你好，我是国考状元陈启灵。祝你国考顺利！”
【检测到宿主助人为乐，来自张丽荣提供的荣耀值222】
陈启灵脸上洋溢笑容。没想到一个大妈就给自己提供了奖金一千的荣耀值！
现在再看这一车的大爷大妈，顿时觉得夕阳红旅游团就很好！
陈启灵起身，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大爷大妈们！我是咱们东北大区的国考状元。”
“有没有想合影的？或者想让我给你们家孙子、孙女加油打气的，都可以过来找我！”
最后，陈启灵特意强调“通通免费！”
一旁的张丽荣大妈积极配合“对！就是他！我在电视上看过他！我家孙子都拿他当榜样！”
车厢内的大爷大妈顿时来了兴致。他们大部分年纪和张丽荣差不多，孙子孙女基本都读高中，听到张丽荣这么说，顿时来了兴趣。
不认识陈启灵的也蠢蠢欲动。别人都拍了，自己不怕，那岂不是很吃亏？
管他是不是什么状元，好歹应该算个网红吧。等旅游回来和其他老头老太太公园遛弯时可以炫耀一番。
自己和网红合过影！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陈启灵那句话！免费！
不拍白不拍！免费这两个字对于这群老年人的杀伤力无异于对男人说‘走！按摩去！’
对女人说‘集美们！买它！’
根本无法抗拒的好么？
于是，大巴车内人头攒动，陈启灵瞬间淹没在大爷大妈之中。
陈启灵这番操作看得张晓臣一阵亚麻呆
“饺陈启灵！你搞啥飞机？”
“你别管！”
陈启灵小声嘟囔，顺手拉过旁边一个老大爷，对着镜头摆了个土掉渣的剪刀手。
【来自黄庆发提供的荣耀值444】
又拽过一位大妈，毫无羞耻心的与大妈比了个心，再次对着镜头一顿咔咔咔。
【来自陈丽春提供的荣耀值666】
陈启灵笑容愈发灿烂。
不到半小时，他就获得了将近三万的荣耀值。
“大叔！你不打算和我来张合照么？”
陈启灵主动走到王茂然身边。
王茂然眼神中闪过一抹警惕，随即立刻露出笑容。
“小伙子，我看那么多人排队找你，就想着晚点儿再说。”
陈启灵“那正好！来拍吧！”
说话间陈启灵凑到王茂然身边，掏出手机快速对着自己和对方来了个自拍。
还不等王茂然反应过来，陈启灵已经回到了自己座位。
陈启灵快速打开微聊，并将刚刚与王茂然的合影发给袁雅。
袁雅很快就回复了信息，内容很直接明了，只有一连串的问号。
袁雅：？？？
陈启灵：能查到这个人的信息么？越详细越好！
袁雅：未来岳父棒打鸳鸯，状元女婿人肉报复？这个标题够不够炸裂。
看着袁雅发来的话，陈启灵恶寒。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标题党果然可怕。
陈启灵快速打字回复：这个人有问题，你如果能查出来，又能上头条。
袁雅简单明了的回复了一句等我，便没了动静。
陈启灵又对张晓臣说“把旅游路线给我看下。”
王茂然出现在五河市，大概率是配合罗刹国使者接应廖峰，这一点陈启灵很快就想清楚了。
但对方为何会出现在旅游团，让陈启灵心头蒙上一层阴云。
如果说对方知道廖峰将灵技藏在天池市，完全可以单独行动，根本没必要混入旅游团。
对方更不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之前陈启灵就推测过，王茂然绝不可能知道是他杀死的廖峰。
在心底简单梳理一番，陈启灵认为问题可能出现在了旅游线路或旅游团人员上。
张晓臣掏出手机打开一张图片，递给陈启灵“喏，这就是咱们这几天的行程。”
“天池市——白龙山温泉疗养度假基地——白龙山景区——天池市”
陈启灵看了几遍旅游线路，却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
‘如果旅游线路没有问题，那么就是旅游团的成员有问题’
陈启灵心中不断推演，目光开始有意无意地环视车厢内的人。
这时，导游李姐的声音传入陈启灵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