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那就去找那维莱特吧
枫丹是审判与歌剧之城，最成功的文化输出有两项，一个是侦探小说，一个是歌剧。
塞拉菲娜来枫丹调查乐斯的事情，活得就好像侦探小说里的侦探。而现在，她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名观众正在看一出荒诞的歌剧。
塞拉菲娜的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还是无法理解她看到了什么。
塞拉菲娜一直没有贸然接触水神和水龙王，只是调查过一些消息。
水神和水龙王的长相并不是什么秘密，他们两个频繁出入歌剧院，画像和画片早就在枫丹流传开来了。塞拉菲娜也看过。
如果不是塞拉菲娜身上还算轻微的磨损突然加重到让她的脑子出问题了，或者她被海水和潜水头盔糊住眼睛
她刚刚看见的应该是水神芙宁娜被她造的遗迹小蛇打得抱头鼠窜吧？
塞拉菲娜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芙宁娜一出现在海边，正在海里埋头调查水脉的塞拉菲娜就发现了。
塞拉菲娜只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接近，不知道接近的人是具体是谁。
虽然不知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但看来人跳进海里还能自由呼吸，不像是来自杀的，塞拉菲娜也就没管。
没过一会儿，遗迹小蛇的远程控制系统就发来有入侵者的信号。塞拉菲娜担心遗迹小蛇误伤路人，游过去查看。
没想到看见的就是眼前的一幕。
水神大半夜跑来潜水找幽光星星，还误触遗迹小蛇被遗迹小蛇追赶驱逐，这合理吗？
那异色的眼瞳，精致漂亮的小西装，标志性的大呆毛和可爱的少女脸确实都属于水神没错。
但水神不会柔弱到连个机械造物都打不过吧？这玩意不是来几个有神之眼的人就可以打废吗？
天地良心，塞拉菲娜制造遗迹小蛇的时候可一点坎瑞亚材料和深渊材料都没加，用的全是枫丹本地的零件。
比坎瑞亚造物脆弱多了。
即使再茫然，塞拉菲娜还是用远程控制系统操控遗迹小蛇停下。
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是水神先忍无可忍大发神威把遗迹小蛇打坏，还是遗迹小蛇把水神打坏然后以袭击神明的罪名被逮捕关进梅洛彼得堡。
无论哪一种都充满了戏剧的荒谬感。
芙宁娜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样飞速游到岸边，看到遗迹小蛇没有追来的意思，跪坐在地上拍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她从口袋里拿出幽光星星检查了一遍：“呼呼还好幽光星星没坏。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回头我就让人把这玩意砸了！”
岸边放着一个巴掌大、画着彩绘、装着海草和小鱼饰物的小水晶箱，应该是芙宁娜带来的。
她小心翼翼把幽光星星放进水晶箱。幽光星星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映照着彩绘，假的小鱼随着芙宁娜的晃动在水晶箱里摆尾。
看着小水晶箱变成漂亮的小夜灯，芙宁娜露出满意的笑容。
远远跟着的塞拉菲娜：“”
这一幕实在是太荒诞了。
不过荒诞的不是水神为了做个小夜灯半夜到无人海域捡幽光星星还被机关追得气喘吁吁。
而是
虚界力与光界力和人界力互斥，虚界力可以侵蚀另外两种力量。排斥的感觉越强，代表对方身上的力量越强。
熟练运用虚界力的塞拉菲娜能比其他使用光界力和人界力的生物更快速判断神明或者人类的力量强度。
芙宁娜是枫丹的水神，但是以塞拉菲娜对芙宁娜身上力量的浓度感应来看，她是一个无法使用元素力的普通人。
这也是一开始塞拉菲娜没看到芙宁娜的脸时，认为她是一个普通人的原因。如果这不是为了戏剧而做的行为艺术，芙宁娜刚刚面对遗迹小蛇的表现也确实像一个普通人。
但眼前这个和水神画片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也不是扮演水神的人类。在她身上塞拉菲娜是能感受到微弱的魔神气息的。
她的身躯确实是魔神的身躯，但身上还有别的驳杂的气息。没搞清楚情况，塞拉菲娜不好妄动。
这种感觉就好像水神是一个空有魔神身躯没有魔神力量的空架子。
塞拉菲娜身上的深渊气息可以骗过人类或者部分神明眷属，但骗不过神明。
无关实力，对于拥有原初碎片的神明来说，深渊的力量就像黑暗中的电灯泡一样显眼。但芙宁娜自始至终都没有感觉到她的存在。
从米游社里透露出来的消息看，水神深知唯有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想到水神在治国上的缺位和水龙王掌握国家最高权力，塞拉菲娜忽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七神受命于天理，和七龙的关系本应该是敌对的。
该不会，现在这个水神是假的吧？
水龙王想要与天理为敌，先干掉天理的小弟水神？
在枫丹人不知道的地方，水龙王已经篡权夺位成功并推上来一个有神明气息但没有力量的傀儡掩人耳目？
塞拉菲娜能造神，博士能造神，也许那维莱特研究研究也能造一个？
想要知道这一点，塞拉菲娜直接跑去以深渊教团公爵的身份试探一下水神或者水龙王就能知道了。
不过现在还是原始胎海之水的事情更重要一点。
在塞拉菲娜胡思乱想的时候，芙宁娜休息够了总算把气喘匀了。
芙宁娜用手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又被海边的礁石绊到跌了一跤：“哎呦，好疼！”
这一跌帽子都掉了。
芙宁娜委屈得呆毛都垂下来了，没顾着揉自己磕到的膝盖，赶紧查看水晶箱小夜灯有没有摔坏。
“还好没摔坏，吓死我了。”芙宁娜的大呆毛又重新高兴地翘起来，“不行，今天我要多吃一块小蛋糕！”
塞拉菲娜：“”
在这一瞬间她排除了这个芙宁娜是那维莱特推上来当傀儡的想法。谁家找傀儡会找这么个喜怒形于呆毛的小呆瓜！
这孩子看上去傻乎乎的，要试探还是去找水龙王那维莱特吧。
那个应该坚强抗打一点。
塞拉菲娜又悄无声息潜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