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知道，但不敢说
塞拉菲娜拿着信左看看右看看，也看不出什么：“这不就是一封纳菲斯写给你的信吗？怎么学长你改变主意要去教令院工作了？”
提纳里也没指望塞拉菲娜能看出什么：“一会儿赛诺就到了，等他到了我再跟你细说。”
“哦。”塞拉菲娜很听话地没有再问，举起了她的大包裹，“学长，璃月特产来点吗？我还额外给你带了一些璃月特有的树枝。”
树苗塞拉菲娜肯定是不会给提纳里扛回来的，只能折几根树枝让提纳里自己培育一下了。有草元素神之眼在树枝培育成树苗也用不了多久。
“难为你还想着我，也不知道是谁在外面野的时候连封信都没寄。”提纳里收下礼物还不忘阴阳怪气一下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写论文的时候因为太拼几乎惊动了她所有的朋友，连远在化城郭的提纳里都知道了，还给塞拉菲娜送过安神香。
过了些日子提纳里又寄了一封信询问塞拉菲娜的近况，没两天赛诺回信给提纳里说塞拉菲娜出国旅游了，不在须弥。
气得提纳里那天骂吃错蘑菇的傻蛋格外大声。
塞拉菲娜狗腿地凑上去：“学长，我错了！”
但是提纳里已经看透这家伙的本质了：“错了，但下次还敢是吧？”
塞拉菲娜缩缩脖子。当时布局那些事情千头万绪，她真的忘了给提纳里回信感谢一下他的安神香。
当然也不排除她朋友太多一时间没想起来提纳里的缘故，但这事塞拉菲娜不敢说。
正说着，赛诺到了化城郭。
互相打了招呼之后赛诺拍拍塞拉菲娜的肩膀：“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你要是再不回来你的老师就要急死了。”
塞拉菲娜眨巴眨巴眼睛，心里已经明白了。
三人一起到了提纳里的住处关上门密谈。怕被人听了去提纳里还嘱咐柯莱帮忙在不远处守个门。
柯莱是个可靠的小姑娘，拍着胸脯表示：“放心吧提纳里师父，一只蕈兽我都不会放进来的！”
柯莱端来一壶鲜榨墩墩桃汁就出去守门了。
提纳里可太知道这壶果汁是给谁的了，直接把壶和空杯子一起推给塞拉菲娜。
在塞拉菲娜给自己倒果汁的时候提纳里从桌子里抽出一沓信：“说正事，最近老师给我写了好几封信，让我到教令院协助研究。”
赛诺明显是已经知道部分情况了，提纳里主要是给刚回须弥的塞拉菲娜解释：“信件中的笔迹和口吻都尽可能模仿到位，细节却有些不对。”
“老师有时会在信纸的背面留下一个黑点，一个点代表信写于晴天，三个点代表信写于雨天。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可最近的信上都没有这种记号。”
提纳里把这些信件背面朝上铺在桌子上。背面确实干干净净，一个点都没有。
塞拉菲娜已经懂了：“所以学长你认为纳菲斯老师出事了是吗？”
赛诺接过话头：“提纳里之前拜托我在教令院暗中调查，我借着帮提纳里送信的名义拜访纳菲斯先生却没有见到人。生论派的学者说纳菲斯先生正在研究的紧要关头，要闭关一段时间。”
塞拉菲娜若有所思。
“除此之外，你的老师莱比布先生最近很焦虑，也问我有没有你的消息。”
莱比布就是塞拉菲娜现在的老师，因论派贤者沙德尔先生的师弟。因论派贤者沙德尔学术水平高，但行政水平差了一些。因论派的行政工作有一部分就是莱比布分担的。
能让因论派的二把手感到焦虑，是真的出大事了。
“那学长，沙德尔师伯还在工作吗？”
“大贤者对外说沙德尔先生去沙漠考察了，莱比布先生并不知道这件事。”
沙德尔年纪大了，很少外出考察了，现在更多的是从事室内工作，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地跑到沙漠。
这是赛诺刚带回来的消息，提纳里也不知道。他追问：“其他学派的贤者现在怎么样？”
“他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塞拉菲娜却见怪不怪：“那几位贤者和老师他们不是一路人。”
塞拉菲娜入学教令院之前自然是做过调查的。毕竟她是来给自己安一个合理的身份顺便蹭虚空骗经费做研究的，不是真的来学习的。
这是她第五次考进教令院，调查导师的人际关系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直接成为贤者的学生比成为普通老师的学生毕业要快一些，拿到的资源也更好。塞拉菲娜自己有真才实学，学生该干的事情她也不会少干，塞拉菲娜一开始视线就放在六个贤者身上。
她之前考虑的学派是素论派、生论派和因论派。但调查没多久之后一直压着素论派不良学风的贤者居勒什就退休了，心术不正的新贤者上位后素论派的学术氛围瞬间变成了官僚氛围。
生论派贤者纳菲斯和因论派贤者沙德尔是几个贤者里最像学者的了。塞拉菲娜已经去过生论派了，想了想她还是初步选择了因论派贤者沙德尔。
在做深入调查的时候，莱比布进入塞拉菲娜的视线。这位因论派二把手和贤者是师兄弟，两人关系亲近而且还帮忙掌了一部分权，为人也宽厚和蔼，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正在带的学生，资源能全给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一头就扎进了莱比布门下。
赛诺敲桌子：“塞拉菲娜，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深渊教团再有病也不会在大贤者家听墙角，他们还没有这么low。
但有来自米游社的场外信息的塞拉菲娜大概能猜到一些。雷神的神之心被叛逃的愚人众执行官散兵带走不知所踪，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博士也要来到须弥。
博士回老家肯定要搞点什么事。鉴于愚人众执行官的目的，这些事肯定和神明挂钩，而且博士还和教令院合作了。
教令院也不是大贤者一家独大。有些事情大贤者可以独断专行，有些事需要贤者们一致同意甚至出人出力。
那么现在有两个老顽固不同意怎么办？很简单，给他们关起来然后安排人手暂代他们的职位。
生论派没有纳菲斯可能会乱，但因论派没有沙德尔还有莱比布，暂时乱不了。
莱比布应该是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焦虑。
这些事情塞拉菲娜知道，但肯定不能说出来。
好在她还有别的借口。
“我论文写完后知论派的贤者曾经找过我，但是那几天我不是住在老师家里吗，老师帮我把人赶走了。还有一次我去逛街，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妙论派贤者也来堵我，问我想不想参加一个秘密课题。我当时拒绝了，没几天老师就让我赶紧出须弥散散心。”
塞拉菲娜这么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