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好多段回忆啊
塞拉菲娜不怎么走心地为手下人挽尊：“别这么说嘛，就连智慧之神都认为人类上了厕所之后会感到神清气爽呢。也许他只是刚刚听我们开会听不懂，想要放松一下呢。”
荧无法想象这话是从智慧之神的嘴里说出来的，但是这话从塞拉菲娜嘴里说出来就有可能了。
“你确定不是你在栽赃你那个妹妹吗？”
塞拉菲娜瞪大了眼睛，委屈地瘪嘴：“荧宝，你居然不相信我？不信你去问你哥哥，纳西妲也建议他去上厕所了！”
天地良心，这次她可没撒谎！
荧又拧了塞拉菲娜一把，等她呲牙咧嘴才松开。
你明知道我问不了，故意扎我心是不是？
看塞拉菲娜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的样子，荧还是选择了相信：“行了行了，我信你。”
塞拉菲娜顿时喜笑颜开。
但是荧很难想象纳西妲是在什么情况下才说出这么奇怪又没有常识的话。
她追问了一句：“她什么时候说的？”
“在梦里。”
荧：“”
要不是知道智慧之神掌握着梦境的权能，她真的会以为塞拉菲娜在耍她。
忽然，荧觉得有些不对。
她也是被塞拉菲娜带跑偏了，她们不是来准备卡纸的吗？为什么要在这里争论智慧之神和上厕所的事情啊？
晚上就开宴了，快点干活啊！
塞拉菲娜也想起来了她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她在放机关小人的库房里转了一圈，挑了几个出来，又拿出好几张设计稿：“这些都是我设计过的信纸，让他们自己选吧。”
荧看了一眼，这些样式都很精美，而且都是经典样式，不存在过时的问题。
她满意了：“嗯，行了，快让你的机关小人干活吧。”
塞拉菲娜给机关小人设置好了行为模式，又检查了两遍，确认不会再出现“若陀龙王无故被打”事件。
“让它们做着吧，我们去喝点饮料。”刚刚开会顾不上喝茶，现在塞拉菲娜有点馋了。
荧毫不客气地点单：“我不要喝红茶，我要喝果茶。”
“果茶啊我记得应该还有一些沏果茶的果酱，等我去看看。没有就给你弄点鲜榨果汁怎么样？”
两个少女相携着走远了，只留下一群机关小人在干活。
“你真幸运，还有一瓶果酱。”塞拉菲娜在橱柜里翻了翻，在柜子最深处翻到一个小福袋。
这个小福袋是炼金产物，和旅行者的背包差不多，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不用担心果酱变质把荧毒死。
“果茶喝完了你居然没续上？”
这不是这个饮料脑袋能干出来的事情啊！在这件事上这家伙从来不会犯懒。
塞拉菲娜翻了个白眼：“不是喝完的，是二狗打翻的。我上次用树莓和薄荷做了一点果酱，给二狗做了一杯果茶。”
后面的事情不用塞拉菲娜说荧也能猜到了。
二狗喝了一口之后就盯上了塞拉菲娜的饮料，趁着塞拉菲娜不在袭击了塞拉菲娜的饮料柜，只有放在福袋里的这一瓶幸免于难。
“不过二狗学聪明了，它知道它要是只抢走果茶以后我就会把果茶放到它拿不到的地方，干脆把整个柜子都拆了。”
这样塞拉菲娜要是生气了，也只会骂它拆家，不会想到它是盯上了塞拉菲娜做的果茶。
不过很明显，塞拉菲娜的智商对二狗有碾压优势，二狗根本骗不过她。
一想到二狗都这么聪明了，荧就更无语了：“有些深渊法师找借口都不知道好好想想，非说要去上厕所。二狗都比他聪明。”
啊这，话题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深渊法师来了一出尿遁，塞拉菲娜虽然感到无语但也能理解，还反过来安慰荧：“哎呀，有些人就是会对这种事感到难为情啦，我小时候也是这样。”
当众表达自己的情感，对社恐或者容易害羞的人来说属实是一种折磨。
荧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震惊地看了一眼深渊教团最大的社牛塞拉菲娜：“真的假的？你也会难为情？”
塞拉菲娜歪头：“我又不是天生这么厚脸皮，我这都是后天锻炼出来的。”
荧：“”
你承认自己厚脸皮了是吧？
枕星小朋友不是社恐，但她小时候真的很容易害羞。
自从钟离向仙人们介绍了小枕星后，仙人们有事没事就喜欢往钟离家跑。
当然对于枕星小朋友来说就是亲戚们经常组团来她们串门。
每当这时候，她就像一只猴子一样被仙人们围观。
比如她刚学会走路的时候，仙人们看着她摇摇晃晃走路，一个个都激动得仿佛看见天理暴毙一样嗷嗷直叫。
小孩子觉多，小枕星还没习武的时候，经常是仙人们来了她还没起床。
仙人们还会趁着钟离不注意，偷偷溜进她的房间跑到她的小床前挠她痒痒、拍她肚肚、捏她脸蛋。
他们把她折腾醒后假装若无其事在旁边闲聊，再慈爱又惊讶地说一句：“小星你醒了啊？我们来了好久了，一直在这里聊天，看你一直在睡就没叫你。”
偏偏枕星小朋友从来没想过为什么这些人会跑到她的屋子里聊天，还真的信了他们的鬼话，以为自己是自然醒地。
她双目无神地躺在床上，当着众人的面起床也不是，继续睡也不是，只能害羞地用被子蒙住头把自己团成一团，纠结着能不能开口拜托仙人们先出去。
这时候仙人们还要逗她，说一看就知道她又长高了。
个头长得很慢的枕星小朋友从被子里探出个头，满怀期待又傻不啦叽地问仙人们：“你们怎么知道我长高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哇！
“因为你团成一团的样子看着比以前更大了。”
枕星小朋友陷入呆滞。
已知，一个小朋友看着变大只了，要么是长高了要么是长胖了。
现在枕星小朋友没长高，但是变大了，问，什么增加了？
当然是体重啊！
仙人们还要火上浇油：“总不能是小星你变胖了吧？”
她不仅变胖了，其他人还知道她变胖了！受不了这种打击的枕星小朋友眼里立刻泛起泪花花。
仙人们这招百试百灵，每次都能把小枕星逗哭。
看见她哭，仙人们赶紧告诉她，他们就是单纯逗逗她，她没变胖，而是变得更漂亮了。
但下一次他们还是会把小枕星逗哭，仿佛陷入了什么循环。
再后来枕星小朋友就脱敏了。
你把我弄醒我就缠着你给我买零食，你说我长高了我就信，你说我长胖了我就默认你是说我更漂亮了。
主打一个厚脸皮、选择性相信。
荧：“”
璃月的仙人们也真够无聊的。
现在说起这些事情，塞拉菲娜心中只剩下好笑：“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喜欢逗小孩的亲戚，社恐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她的脸皮最开始就是被仙人们训练出来的。
对此，荧的评价是：“他们就是好的不学坏的学。亏我以前还觉得你挺文静的，结果都是假象。”
这帮笨蛋不跟塞拉菲娜学学怎么当个社牛，净跟着她学怎么阴阳怪气了。
塞拉菲娜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文静？我？你为什么会对我有这种印象？”
塞拉菲娜自认靠的上“文”这个字，但是除非是演戏，不然她绝对和“静”不搭边。
她自己有多闹腾她自己不知道吗？
荧惆怅地望天：“你不懂。”
塞拉菲娜：？
这件事要从五百年前说起。
在坎瑞亚时，荧是坎瑞亚的公主，塞拉菲娜是亚尔伯里奇家族刚找回来的、遗失在外的孩子。
亚尔伯里奇家族在坎瑞亚的地位高，但塞拉菲娜是个完全不参与家族事务的边缘人物，没什么名气。
当时的塞拉菲娜没打算在坎瑞亚待多久，一心只想着进修几年回千岩军继承老师的衣钵，不说让一俩身伤病的老师直接退居二线，至少不用那么奔波。
璃月和坎瑞亚毕竟是两个国家。
为了不给她的亲人带来麻烦，也为了将来能顺利回到璃月，塞拉菲娜主动避嫌，从来不打探坎瑞亚的政治局势，只是略微留意坎瑞亚的军事科技。
这个信息是公开的，被她学走了也没关系。
塞拉菲娜不关注政治，更不会主动去结交坎瑞亚的大臣和公主，就连认识皮耶罗和戴因斯雷布，也只是因为她曾在对平民开放的皇家图书馆打工。
唯一让她主动接触的也只有莱茵多特了，毕竟最开始塞拉菲娜是素论派毕业的学生，学的就是炼金术。莱茵多特那一身本事对塞拉菲娜的诱惑力太大了。
荧也只是偶然听老亚尔伯里奇念叨过，他家找回来了一个很聪明的孩子，就是整天喜欢泡在图书馆，还不愿意在家里住，非要一个人搬出去。
在荧的想象里，塞拉菲娜应该是一个漂漂亮亮温温柔柔还很害羞腼腆的小姑娘，但也没有要见她的想法。
她们就一直处于这种虽然平时不会见面，但是只要一方想去见见对方就能见到的，却都懒得见的状态。
后面一起旅行的时候，塞拉菲娜万念俱灰，整日像个游魂一样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要飘走了。
荧本身是话不多的性格，他们三个旅伴之中最能说的人居然是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一开口就是谜语的戴因斯雷布。
没人挑话头，塞拉菲娜更不会说话了，荧也进一步认为塞拉菲娜是个文文静静话不多的姑娘。
问不出来塞拉菲娜就换了一个话题：“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本性的？”
荧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在喀万驿的时候。”
塞拉菲娜回忆了一下，忽然变得支支吾吾：“我那是为了演戏！我平时不那样的！”
荧说的是她们两个和戴因斯雷布一起旅行，途经喀万驿的时候。
沙漠和雨林的关系是从大慈树王刚去世后开始恶化的，但也不是大慈树王刚一没，沙漠和雨林就闹掰了的。
那时候的大贤者虽然不承认新生的小吉祥草王，但还是忠实执行大慈树王的政令。
沙漠贫瘠但也有不少好东西，五百年的喀万驿是沙漠和雨林交换物资的贸易区，虽然比不上港口，但也很繁华。
没变为深渊魔物前，就算身负不死诅咒，她们也还是人类，有人类的生理需求。
她们三个进入沙漠前在喀万驿歇歇脚，顺便补充了一些物资。
戴因斯雷布去买水，荧和塞拉菲娜去买干粮，约定买好后在酒馆集合。
酒馆里有不少镀金旅团在划拳喝酒。
荧看看低着头的塞拉菲娜，提议道：“我们去边上坐着吧，离他们远一点。”
塞拉菲娜轻轻点头。
酒劲上来，佣兵们开始谈论赤王的故事。
“你们说，真的有永恒绿洲吗？”
“永恒绿洲是赤王的神迹，当然存在！”
“要是能进入永恒绿洲就好了，我们部落的货物产量越来越少了，很多年轻人都加入镀金旅团出来讨生活，也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说什么永恒绿洲，你见过吗？你见过吗？一个哄小孩玩的传说，你们还当真了？”
“就是，有那功夫不如想想这个月赚的钱交了税还能剩下多少。”
荧对提瓦特不是很了解，她扭头想问本地人塞拉菲娜什么是永恒绿洲，却看见塞拉菲娜眼睛发亮：“永恒绿洲，我之前怎么没想到？！”
荧第一次见这么激动的塞拉菲娜。
塞拉菲娜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她愿意和荧以及戴因斯雷布一起踏上旅途是为了寻找解决身上的不死诅咒的方法。
那时候的塞拉菲娜还很天真，她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绕过天理解决不死诅咒。
在教令院学习时，塞拉菲娜就听过永恒绿洲的名字，也知道相关的传说。
或许，永恒绿洲里能有不死诅咒的线索。
塞拉菲娜怀抱着一丝希望，在荧惊讶的目光中，出门去买了一盒蜜色粉底。
“用这个，我可以伪装成沙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