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公爵VS公爵
前排提示：作者是文科生，文理分科之后再没接触过物理，一点都看不懂。我两眼一闭就开始瞎写，你们看的时候不要带脑子tw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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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监舍七拐八绕的，换个路痴来估计已经晕了。
塞拉菲娜在心里幸灾乐祸，空会不会迷路不知道，但是那群异世界的玩家肯定会有人迷路。
嘻嘻。
附近没有守卫，但监舍的大门需要特殊权限才能打开，而它对面的监舍被布置成了休息室。
确实有点研究所的样子。
莱欧斯利先没有开门，而是对着克洛琳德说：“克洛琳德，这些项目就交给这位学者小姐去做吧，要不要来隔壁喝杯茶？”
塞拉菲娜听明白了，莱欧斯利并不希望克洛琳德进去。
很多研究院不让外人进入，说来说去理由无非就是那么几个，研究员需要安静或者特殊的环境、研究对身体健康有害，再或者说需要保密。
这批零件是金贵归金贵，安装起来没有什么环境要求也没有什么技术难度。
塞拉菲娜没有感觉到这附近有什么危险物质，休息室里也没有什么防护服。
那不让克洛琳德进去应该是出于保密。
但问题在于，塞拉菲娜也没签保密协议啊！
看教令院这草率的样子，也实在不像是需要保密的样子。
塞拉菲娜担心半吊子的拉吉夫捅出什么娄子，来之前做过交付前的最后检查。
这些零件是一种救援型自律机关必备的传感零件组。
众所周知，生活在教令院的学者是一种神奇的生物。
在论文的压力下，他们脆皮但是莽，还像薄荷一样遍地都是。
什么？新的野生植物？别管有毒没毒，我先尝尝！
什么？刚发现的古代遗迹？别管塌不塌了，让我进去看看！
什么？元素紊乱？别管他会不会爆炸，快让我去研究研究！
就连提尔扎德那样的室内派学者，不是最后也被逼出门了吗？他甚至超额完成任务，给空开了一个沙漠书。
如此大规模的作死，当然也会有人真的死。
几百年前，由妙论派牵头，教令院研发出救援型自律机关，专门用于救助那些跑到人类不方便进入地域的学者。
当时塞拉菲娜也在教令院，还偷偷给项目组送了一些来自坎瑞亚的研究资料。
塞拉菲娜上一次考入教令院的时候须弥城里还贴着珐露珊的寻人启事。珐露珊的亲朋好友们也合资买了一个救援机关，可惜机关还是没从茫茫大漠中找到珐露珊。
虽然没找到珐露珊，但这个救援机关还是救回了许多学者。
当时妙论派的贤者力排众议，这项研究结果一经问世就向全提瓦特公开，教令院分文不取，只是造价一直没打下来。
当时塞拉菲娜还感叹教令院总算找回来一点坎瑞亚灾变前的初心了。
没想到那位贤者去世后教令院就决定不再公布救援型自律机关的新型零件了。
想要？花钱买零件。
你说我们承诺公开研究成果？对啊，怎么拼装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
当时塞拉菲娜已经去深渊里杀魔物了，荧听说了这件事，觉得塞拉菲娜被辜负了，召集人手把新任贤者群殴了好几顿。
枫丹科学院也研发过这种自律机关，但目前排除掉能降维打击的坎瑞亚科技，妙论派还是走在这项技术的最前沿。
梅洛彼得堡订购的也是妙论派精度最高的零件组。
但不管怎么样，里面的东西说破天就是个在教令院公布图纸上改良的自律机关，没什么可保密的。
克洛琳德也听出来莱欧斯利的言外之意。
事实上，那维莱特没有特别叮嘱过什么，克洛琳德到现在都没太想明白那维莱特为什么要她陪塞拉菲娜下来。
克洛琳德是有分寸，又不是傻，莱欧斯利拦她，让她心里涌现出诸多猜测。
塞拉菲娜不绕弯子，打直球问道：“里面的项目需要保密吗？”
莱欧斯利笑道：“嗯？小姐，这不是你们的规矩吗？零件的安装过程需要保密，任何人不得在场。”
塞拉菲娜：“”
哦，懂了，前任的烂摊子是吧。
这有什么可保密的啊？
就好像生产枫达，枫达的配方你保密就保密，你装瓶避什么人啊？
之前妙论派派来的人到底在这里干了些什么啊？
“我们没有这种规矩。”塞拉菲娜和傻逼割席，打算出去写信向老师告状。
老师，我让人欺负了，给妙论派背了黑锅。
莱欧斯利顺着她的话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啊。”
语气中透露着一丝阴阳怪气。
塞拉菲娜昨天晚上干了一夜的活，还没有饮料续命，本来心情就不太美妙。这会儿被阴阳怪气了一通，尤其是莱欧斯利这小子和若陀龙王的声音还有点像，塞拉菲娜更不爽了。
之前就应该把锚点插你小子办公室里！
莱欧斯利观察着塞拉菲娜的神色，在她生气前把门打开。
这里面被改造过，空间很大，似乎是用于生产一些特殊的警备机关。
这里还有一男一女两位研究员，两个人正在讨论什么，看上去似乎要吵起来了。
“来，给你们介绍下，这位塞拉菲娜是教令院派来安装零件的学者。”莱欧斯利叫停了这两人，“这位是朱里厄，这位是露尔薇。”
三人互相点头致意。
塞拉菲娜能感受到朱里厄和露尔薇流露出的排斥，索性也不打招呼了。
这要是换做拉吉夫那小子，现在估计已经哭了吧。
塞拉菲娜把装着零件的箱子放在空的桌子上，指着另一张桌上放着的几箱还没有组装的零件：“请问，要装的就是这些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塞拉菲娜态度还可以，朱里厄就给她指了设计图：“我们的设计图纸在那边。”
塞拉菲娜哦了一声，拿着设计图研究。
两名研究员显然也被迫害过，给她指完就要走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跟莱欧斯利如出一辙的阴阳怪气。
塞拉菲娜也懒得开口留人。
留下来干嘛，给自己添堵吗？
克洛琳德看出来他们的排斥，不免担忧塞拉菲娜：“塞拉菲娜小姐”
该不会，那维莱特叫自己下来就是给塞拉菲娜撑腰的吧？
塞拉菲娜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啊，没关系的。你去和公爵先生喝杯茶吧，我这边很快的。”
毕竟目前来说理亏的是教令院。塞拉菲娜不爽但也能理解。
看设计图，莱欧斯利他们要做的是一个深海救援自律机关。
塞拉菲娜上手查看了一遍这些还没开始组装的零件，设计的确实比一般的救援机关机关精巧数倍，性能也高。
水下救援机关需要极为精密的采集器零件。
这项技术是教令院前些年突破的，目前枫丹科学院能做出的精度远不如妙论派出品的，制造深海救援机关只能从教令院购买也很合理。
但是塞拉菲娜总觉得不对劲。
她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设计图纸，又重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零件。
这个房间从外面进来要特定的权限，从里面出去只需要按一下按钮。
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一杯茶还没喝完，塞拉菲娜就出来了。
塞拉菲娜“啪——”的一声把图纸摔到桌子上：“莱欧斯利，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塞拉菲娜气得连尊称都不叫了。
莱欧斯利不慌不忙：“小姐，请你冷静一下。”
塞拉菲娜环视四周，盯上了休息室的桌子。
她一拳打穿了厚实的桌面：“我的耐心有限，我想梅洛彼得堡应该不至于耍我吧？”
克洛琳德沉默地看着桌面和塞拉菲娜的拳头，终于领悟了那维莱特叫她来这里的真意。
她不是来撑腰的，她是来阻止塞拉菲娜拆梅洛彼得堡的。
莱欧斯利举起双手，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小姐，您跟我来。”
塞拉菲娜嘴唇抿成一条线。
“抱歉了克洛琳德，这次是真的涉及机密了。”
克洛琳德表示理解。见识到塞拉菲娜的武力值后，她就不怕塞拉菲娜受欺负了。
莱欧斯利带着塞拉菲娜去了公爵办公室，朱里厄和露尔薇也在这里。
见到塞拉菲娜，两个人还惊讶了一瞬。
“公爵……这……”
莱欧斯利给塞拉菲娜倒了一杯红茶：“小姐，您先坐下，我这办公室可禁不住你的拳头。”
塞拉菲娜抱着红茶杯子，乖乖坐下了。
莱欧斯利的茶里放了牛奶和方糖，喝起来有奶茶的口感，误打误撞安抚住了被抢了饮料的塞拉菲娜。
“我看过你们的设计图纸，很精巧，但强度不足以支撑深海救援。以枫丹科学院现在的水平，应该是能够制造出和你们图纸相匹配的零件，也能造出和我们零件相匹配的其他零件。”
零件不是说技术越高越好，最重要的是契合，只有一个零件技术迭代是没有意义的。
朱里厄和露尔薇面面相觑。
之前像个乖乖学生妹的塞拉菲娜此刻锋芒毕露：“我猜，你们的图纸是假的。你们只是想在我们的技术人员走后将零件拆下来作他用。”
说到最后，塞拉菲娜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和下来。
塞拉菲娜的情绪很稳定，这么一会儿就已经想明白了。
莱欧斯利从办公桌上找出一个文件袋：“唉，我明明跟你们贤者说过，派几个傻的过来的。”
塞拉菲娜：啊？
“小姐，你自己看看吧。”
文件袋里不是文件，而是几封信件，是莱欧斯利和妙论派现任贤者的。
塞拉菲娜知道妙论派的现任贤者。那是一个脾气火爆的小老头，上台之后就大刀阔斧把前任贤者留下的乌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整改了一遍。
塞拉菲娜之前还在想为什么他不动梅洛彼得堡这份合同，现在看来是因为另有目的。
根据这些信件，塞拉菲娜拼凑出这份合同背后的故事。
梅洛彼得堡在秘密制作一批救援机关，需要教令院的零件。不知为何这个项目要保密。
前任贤者要求这些零件由教令院安装是个幌子，贤者要的是由教令院做跨国运输，借此和镀金旅团官匪合谋捞油水。
这背后涉及到一些教令院和镀金旅团之间复杂的弯弯绕和钱权交易，大贤者也搅在里面。
莱欧斯利的手还伸不到教令院，这东西也只有教令院能做，他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梅洛彼得堡借着制作救援机关把零件骗到手，然后拆下来投入他们自己研究的救援机关。
前任贤者只想捞油水，不想管梅洛彼得堡要做什么，对莱欧斯利这边是默许的。
甚至他派来的人也是个只知道汲汲营营，学艺不精，看不出问题的。上一个研究员以为是自己钻营得当得了贤者的看中，殊不知贤者看中的就是他不学无术。
新任贤者上台后要整改这个没必要的合同，给梅洛彼得堡致函。但莱欧斯利有自己的考量。
最后塞拉菲娜拿着的这份合同是出于保密需要，作为明面上的说法延续下来的。
莱欧斯利的做法是两任贤者都默许的。
塞拉菲娜的表情复杂起来。
也就是说，莱欧斯利为了能够保密，甘愿忍受教令院派来的目中无人的混蛋。
这是多高的保密级别啊！
塞拉菲娜肃然起敬。
“你们贤者这次派来的三个人……”莱欧斯利摇摇头，不想发表评价，只对塞拉菲娜道歉，“这次的事情是我们不对，我道歉。但是小姐你应该不是教令院派来的吧？”
明明都说好了，教令院要派嚣张跋扈还不学无术的来，结果来了个能一眼看穿设计图的。
塞拉菲娜解释道：“我确实是教令院的学者，只是最近在枫丹做课题。他们害怕违约，请我来帮忙。”
所以……这次派来的研究员负责嚣张跋扈，这次派来的助理负责学艺不精。
拉吉夫之所以能打败这么多竞争对手，就是因为他机关学擦边过。
这个悲伤的事实还是不要告诉拉吉夫了。
露尔薇站起来鞠躬：“对不起，之前我以为你也是那种目中无人的人，对你的态度不好。”
露尔薇这么一提醒，朱里厄才想起来道歉：“对、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