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星网驳杂器
次日，虽然按照时钟已经到了白日，但kw-03行星所在星系特殊。
kw-03全天都是深夜，她的恒星无法照耀到kw-03。
虽然每个房子都有人造天穹，依照时钟，模拟出昼夜交替，但离开房子，抬头就是神秘的星空。
卢里依言给温莱安带路去黑市。
“黑市在这里似乎并不是禁忌？”
温莱安到底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黑市按说作为背面的存在，应该是不能宣之于市，但连卢里一个小孩子都知道黑市的存在，甚至熟门熟路，这让温莱安实在好奇。
卢里看起来有些无语，“莱安，kw-03是不宜居行星，帝国对我们的资源输入有限，黑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为了获取足够的资源生存下去，自卫队的收入就有一部分来自黑市，这是星球司默许的。”
“哦，卢里，你也……”
“当然，我也在黑市待过，阿爷赚的钱足够我们两个生活甚至有富余的，但要攒出来船票是不够的，所以我偶尔会去黑市打零工。”
“嘘。”
卢里做了一个手势。
面前是荒芜的，什么都没有。
温莱安有些茫然。
卢里从怀里翻出两副眼镜，递给了温莱安一副。
在将眼镜戴上以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一条街突然出现在视野内。
卢里带着温莱安走进去。
卢里看起来很熟练，反倒是温莱安有些不习惯。
这种地方，温莱安是没来过的。
没有直接去出租星网驳杂器的地方，而是这条街最外面的那家店。
是一台奇形怪状的机器，看起来是从很多机器上拆了零件重新组装，因为颜色就不太一样。
卢里投了一张十星币的纸钞。
温莱安把光脑的账户扫了上去。
然后是两阵激光，对着那两副眼镜做了标记。
然后卢里领着温莱安去了第四家店面，“这里是出租星网驳杂器，我还要去打零工，如果结束了，不用等我。”
卢里把温莱安带到地方就跑了。
温莱安走进店面。
不大的店面，跟网吧差不多的格局，不过离的地方足够远。
星网驳杂器的使用者基本上都是孩子，见不到成年人。
店面的主人见到人来了，立刻招呼。
“嘿，是来租星网驳杂器的吧，我们的驳杂器是绝对的星网执行标准。”
店面的主人是个看起来很精明的男人，露在外表的全部都是机械义肢，银白色的金属就直接坦露出来。
“是的。”
温莱安有些不自在。
“是为了中学入学考试吧，这段时间来租星网驳杂器都是为了入学考试，租金有些高，100星币一小时，送一个小时的低级培养液。”
培养液是为了减少星网驳杂器对身体的损害。
“有高级培养液吗？”
温莱安不差钱，而且不清楚星网驳杂器对身体的损害程度，高级培养液是对身体影响最小的。
店主似乎有些惊讶，“有是有，就是价钱很贵。”
温莱安没等价钱，压低声音，“你们这里有登陆舱吗？”
店主夸张地睁大眼睛，“我们这小店怎么可能会有登陆舱。”
不过也知道这是个不差钱的，看衣裳就知道，估计又是不小心飞船失事的公子哥。
店主压低声音说，“我们这里没有登陆舱，咱们去楼上说。”
温莱安跟着店主上楼，楼上也同样是驳杂器，不过看起来质量要好上不少。
“这是最上乘的星网驳杂器，虽然都是星网执行标准，但这种对精神力的接触更细节，配上高级培养液，和登陆舱也不差多少，一小时，这个数。”店主伸了一根手指。
“一千星币吗？”
“对头，”店主指了指驳杂器，“一千星币一小时，配高级培养液，买三个小时送一个小时，送一支高级营养液。”
“那先来三个小时。”温莱安用光脑结账。
“好嘞，我给你开驳杂器。”店主的笑容很大。
这种驳杂器基本上从弄过来就没怎么有人光顾过，但每年还要进行保养，这又是一笔费用，如果不是卖出去赔的更多，早就卖出去了。
如今有一个冤大头来，店主自然是开心的。
“是记名式的吗？”
“放心好了，都是不记名的，”店主做了一笔大买卖，心情很好地解答。
温莱安把星网驳杂器戴在头上。
红色的星网驳杂器看起来就跟人带了根天线一样奇怪。
然后视野变暗，又变亮。
温莱安出现在一个页面里，是完全身体的真实数据扫描进去，很有实感。
页面上有人机对战，个人对战，以及实战。
温莱安没打过架，首先是人机对战。
最开始的页面很快消失，然后是擂台，温莱安的对面出现了一个对战机器人。
机器人的出拳速度很快。
至少对于温莱安来说是这样，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
“轰。”
带出一阵拳风。
空间的实感很充足，无论是风速还是自然界的空气流通都考虑到了。
温莱安最开始只有被动挨打，虽然痛感降低了，但该疼还得疼。
“哗啦。”
机器人攻向下盘，温莱安尽可能在躲。
但后来挨打，挨着挨着，发现自己这具身体的坚韧度很高，而且对于一些攻击会有下意识地反击，身体似乎有着零碎的片段性肌肉记忆。
最开始只能被动性挨打，后来能躲过大部分攻击。
但要还击挺困难，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
星网实战有好处就是可以掌握技巧，不需要考虑自身精力问题，只要你愿意，那可以无限度战斗。
四个小时时间很快。
温莱安头昏脑涨地摘下了驳杂器。
即使是高级培养液，但驳杂器到底还是有损伤的。
温莱安觉得脑壳疼的厉害。
高级培养液尚且如此，如果换成低级培养液又该如何。
店主送上了之前承诺的高级营养液，“欢迎再来啊。”
温莱安回到之前的那个第一个店面。
卢里说了不用等，但无奈温莱安是个路痴，来的时候没记路，光脑上也没对那个小屋进行标记，只能苦哈哈地等着小孩回来。
那个店面看起来是没有人看着的，全凭自觉。
在温莱安等的这段时间，陆陆续续有几个人来，有卢里那么年纪的，也有跟温莱安差不多，也有成年人。
大约等了一个小时左右。
可能是黑市这个店面的人觉得温莱安的行为有些奇怪，忍不住派出来了人。
“先生。”
“我等人。”
浓眉，眼睛狭长，看起来很甜美的女士从里面走出来。
温莱安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那位女士嘴角抽搐了一下，“先生若要等人，可以来里面等，从黑市离开必须要在里面登记后离开。”
“哦，那好，不好意思。”
“没事。”
温莱安跟着那位女士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挺大的，一个前台，两个接待，看起来温和可亲。
那位女士给温莱安倒了一杯水。
“梅拉。”前台的那位女士唤着。
原来她叫梅拉。
梅拉走过去，几位可爱的淑女似乎在讨论什么。
温莱安没有喝水，把之前星网驳杂器店主给的营养液喝了下去。
还是原味的营养液，味道一如既往的糟糕，只不过喝完之后，身体确实有些得到抚慰的感觉。
高级确实比低级的强。
又等了大致一个多小时，时钟已经走到下午。
卢里方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