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 章 全员躺平
温莱安在水下训练时就进了一回治疗舱,刚出来不到半个月。
现在又被塞进去了。
当然这次不是温莱安一个人进去。
军队里虽然资源短缺,但治疗舱可从来都是满备。
凯米拉行星的情况对于还没怎么训练的学生来说是灭顶之灾,但对于正式入役,且一直在前线作战,已经成熟的第二军团,那完全是杀鸡焉用牛刀。
正式战士除了最开始救人的时候,爆破地下时部分战士位于爆炸中心被炸进了治疗舱。
正儿八经和污染物对抗倒没有受太严重的伤。
目前凯米拉行星要不要保还是两说。
军部那边不发通知,行星污染度还没稳定下来。
第二军团目前只能暂时守着基地。
等帝国研究院数据出来再确定救不救。
总归凯米拉行星原则上是宜居行星,但没什么资源,所以没什么公民居住。
只有驻扎在这里的战士。
所以要撤退也容易。
更何况这行星位置偏,没有帝国公民居住,也就是没有财务纠纷,也没什么资源。
费大功夫救这颗没什么意义的行星,第二军团虽然都是大老粗,也没有这么没脑子。
在军部没下达通知之前,第二军团只有保护学生的职责。
他们接到的临时任务本来就是保护学生。
所以现在从战士到学生都有些躺平的意思。
哦,除了轮流去抓污染物,好给帝国的花朵们减少精神创伤的战士,其他人都很闲。
学生们该进治疗舱的进治疗舱,该吃药的吃药,该休息的休息。
弄成这样子,军训肯定不了了之了。
“呯。”
温莱安费劲的扳开治疗舱的大门。
然后抖了抖身上的冷气。
治疗舱运转时是低温运行,一方面低温抑制精神力游走,一方面避免外伤恶化。
室内温度一向适宜,针对治疗舱的低温来说自然是偏高的。
温莱安的眉毛上出现了一层很薄的冰雾,然后很快化开。
这次用的治疗舱是可以从里面打开,检测到患者达到最低标准以后,里面的门锁会被打开。
不像之前那一次一定要从外面开。
温莱安踉踉跄跄的从治疗舱出来。
不是伤没好,只是长时间低温影响了血管运行,短时间内肌无力。
离开治疗舱后,前面是休息室。
坐得都是从治疗舱里出来的学生。
看起来都脸色苍白,病恹恹的。
军医在给学生做检查。
在确定身体没问题以后出具证明。
科勒出来的早,他本身也没受什么伤。
他的天赋在这次意外中毫无用武之地。
本身就是外伤,只不过是军医不放心,才把人塞进治疗舱。
他检查完了,拿着手里的证明,冲温莱安挤眉弄眼。
温莱安扯出一个笑。
不要怪他笑的不自然,他也想友好一些,只是面部肌肉在低温之下僵硬,现在还不听使唤。
哦,休息室坐的,除了已经离开治疗舱有段时间的,剩下的身形都很僵硬。
大哥别笑二哥,都这样,也不突兀。
提前出来的学生笑嘻嘻的对着自己的同学,同学们刚离开治疗舱浑身使不上劲,只能瞪回去或者扯出一个比鬼都恐怖的微笑。
军医看着休息室的情况,呵斥道:“已经处理好的拿着证明出去,难不成还想在治疗舱待一段时间。”
当然不想。
本来还在作怪的学生们拿着证明有序离开。
休息室乱哄哄的情况得到有效缓解。
军医拿着手里的检测仪扫了一下,粗略问了几个问题,就放人了。
他是军医,恕他才疏学浅,日常治疗对象主要是从污染物手里保住战士的命,这种精细活,他离开学校就没接触过了。
“你,对,就是你,回医疗舱待着去。”
“别以为自己能动弹了,就活蹦乱跳。”
“现在不好好养,以后后遗症有你们受得。”
不时有军医呵斥。
遭到训斥的学生,有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回了医疗舱。
也有嬉皮笑脸试图求情,不想在医疗舱里待了。
医疗舱又不是休眠舱,哦,那种全封闭式的是注入休眠气体的。
他们现在用的,为了节省资源,是清醒状态进行修复。
相当于麻醉打了又没打。
你可以清醒的感受到液体在你身边游动,并逐渐浸入身体,有知觉还好些。
出于人道主义,关怀病人,这种医疗舱设计的时候是屏蔽了痛觉。
所以你知道你的身体在修复但却没有感觉,你能感受到液体在缓慢修复身体但却没有任何痛痒。
而且医疗舱内部是静音的,一个人处于那种环境中,有些人确实是觉得受不了。
所以这种医疗舱只在军队使用。
医院里的那种更注重人文关怀。
只有看重保命和节省能源军队会使用。
“医生,我真不想回去了,你看我现在也没什么问题,那点儿小伤自己也能好,我就不消耗能源了。”
不知道那个学校的学生笑着说。
“对啊,对啊。”
“我觉得我健康得不得了。”
……
有和那学生情况相同的七嘴八舌的试图逃过一劫。
军医见多了这种情况,正准备把学生们赶回去,眼珠子一转,“嘿嘿,行,既然你们不想回去,那在外面也行。”
“韦德,去跟医疗室说,准备点滴。”
温莱安最开始还不太敢置信,这种星际世界观,他一开始见到了太多更新他世界观的东西。
直到古老的点滴架,更正,崭新的,银白色的点滴架出现在众人面前,熟悉的医疗小推车出现在温莱安的视野里。
小推车上摆满了注射器和药水。
哦,不熟悉的世界,熟悉的物品。
护士挨个开始打上点滴。
剩下的学生默默地排着队,等着盖章出证明。
可能是业务不太熟练,经验不太多,也可能是星际的学生做了身体改造,不方便注射。
反正每一个打上点滴的学生脸色都有点儿蔫儿。
有预感不妙的学生看到惨痛经历,扭头就回去。
打针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大恐惧,尤其对于从小出入都是高科技的学生们,就算是平民出身,那也是治疗仪什么修复。
他们对打针的印象只有摄入物质跟不上需求时打的营养针。
粗大的枕头,手臂长的针,那是童年最惨痛的经历。
虽然这种看起来要温柔不少,但还是算了吧。
医疗舱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温莱安拿着医疗舱吐出来的证明递给军医。
他是确实达到了最低标准才出来。
军医因为前面叛逆的学生有些阴沉的脸色稍显缓和,拿着证明过了一遍,问了几个问题,光脑扫了一下,就盖章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