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迫卖身还债
殷素素刚离开，沈无涯胸口里憋的一口血终于吐了出来。
他捂着胸口，弓着腰身踉跄两步，看着地上星星点点的血迹，眼前一阵发黑，若非屋里还有小雁回等着自己照顾，他便要一头栽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他稳了稳心神，好一会儿，才直起脊背，欲倒不到的朝着屋里走去。
第二日。
临近傍晚。
沈无涯将女儿托付到了隔壁王婶家。
小雁回拉着他的手，仰着可爱的小脸，委屈巴巴道：“爹爹是不要雁儿了吗？”
沈无涯抬手揉了揉小雁回的脑袋。
“瞎说，爹怎么能不要雁儿呢，爹要出去做工，赚钱给雁儿买糖葫芦吃啊。”
哄好了小雁回，沈无涯拜托道：“劳烦王婶了。明天早上，我来接雁儿。”
王婶十分热情“不劳烦不劳烦，我喜欢雁回喜欢的不得了呢。”
“只是……眼见天都快黑了，这么晚了，你这是出去做的什么工啊？”
王婶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沈无涯只是尴尬的露出一抹苦笑，并没说什么，揉了揉小雁回的脑袋，转身离去。
乐坊司。
三个字在七彩绚丽的红灯笼的映照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悠扬的丝竹声夹杂着靡靡之音，淫乱之声不绝于耳。
穿到修真界已经快五个年头了，他怎么能不知道乐坊司是什么地方。
里面的歌姬舞姬，都是些姿色俊美的男子，以色侍人的地方，稚嫩少年最为居多
合欢宗的女弟子，最喜欢流连于这方天地。
现如今，修仙者都为女子，乐坊司便开的越发昌盛。
很多释放天性的女子，都来这里寻欢作乐，消遣快乐。
三年前，他还是个人人敬仰的大仙师，是上阳宗的掌门人，手下弟子百余号人，何其风光。
现在却沦落成了以色侍人的小馆，当真是可笑，悲哀。
他低着头，踏进了那所烟花之地。
夜色渐深，乐坊司里面却灯火辉煌，光辉如同白昼，琉璃坠子的帘子里时不时的钻出一个长相可人的小馆，朝着欢声笑语的客人堆里迎去。
那些陪客的男儿，身段比女子的还要柔软，走起到来轻轻摇曳，争奇斗艳的在女客面前大放异彩。
乐声中夹杂着女子兴奋的尖叫声，杯盏交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奢华而又放纵的氛围。
每个角落都被欢乐和欲望填满，仿佛进到了极尽娱乐的梦幻之地。
花娘子的正热络的招呼着来往的女客。
见他来了，立即叫骂的走上前“怎么这个时辰才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正打算告诉我们家掌柜的，抄了家伙，去你家找你算账呢！”
说着，花娘子上下打量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一脸嫌弃的拽了拽。
“你这穿的都是什么玩意啊，包的这么严实！膈应谁呢？”
说着，扔给他一套十分清凉的衣服。
她冷讽道：“别磨叽，赶紧把衣服换上。”
沈无涯弯腰拾起散落在脚旁的衣服，转身走到后面的隔间里。
“喂！你快点，别墨叽！”
“赶紧的！”
女人在外面催促着。
他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花娘子的和身后的一众侍女直勾勾的看向他，哈喇子流了一地。
“长的真他娘的带劲！”
“这眉眼，这身段，简直就是天生伺候女客的命啊~”
“啧啧啧~这一出场，竟将我多年来花费心血培养出来的头牌给比下去了呢~”
沈无涯天生魅族之后，身上流的是魅族的血，即便平日里不打扮，都美的不得了，更别说稍加装饰，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花娘子给他的衣服实在轻薄，被灯光那么一照，影影绰绰的都能瞧见衣服里的身形。
衣领本来开的就低，稍稍一弯腰，就会春光泄露，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胸膛。
偏就这衣服料子又凉又滑，松松垮垮的勉强挂在肩头，稍不注意，一个动作，衣服就会滑到臂弯处。
头上还戴着仿真兽耳。
毛绒粉嫩的狐狸耳朵像是真的从脑袋里长出来的一样，显得可爱又魅惑。
第一次这般轻浮的打扮，沈无涯拘谨的拢了拢十分暴露的衣裳。
毕竟第一次做……鸭。
放不开，实属正常。
花娘子顿时眼放精光，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他。
“真乃天生媚骨，是吃我这碗饭的料啊，想来我花娘子什么样姿色的男子没见过，竟被你勾的六魂无主，春心荡漾~”
花娘子和身后的一群女侍不怀好意的一步步朝着他逼来。
都是如狼似虎般的年纪，被这般虎视眈眈的盯着，脸上还全写着‘榨干你’的表情，沈无涯没来由的一阵害怕，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你……你要干什么？”
越挣扎，越兴奋，越害怕，越病娇，偏生他那副样子，就能瞬间调动所有女子渴望疯狂的邪性。
简直撩人不自知。
花娘子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中的情欲呼之欲出：“你会哄女客开心吗？要不要我先给你做做训练啊~”
伸过来的珠圆玉润的手，被沈无涯一把打开。
他羞愤的看向虎视眈眈的几人。
花娘子见他不会来事，脸色一坠，冷嗤道：“在我这儿，就别摆出一副良家夫男的样了，扫了女客们的兴致，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到时候有你好果子吃。”
“会跳舞吗？”
沈无涯双拳紧握，咬牙道“不会”
花娘子失去了耐心“那唱曲呢！”
他咬着牙，依旧道：“也不会”
花娘子脸上微愠“那你会什么！”
“莫不成，就站在女客面前当台柱子不成！脸长的再好看有什么用？女客们可不喜欢不懂情趣的人！”
沈无涯咬了咬牙，“我会弹琴。”
花娘子撇了撇嘴“……我这里顶级的乐班有的是，不缺弹琴的！。”
她扭动着水蛇腰，绕着沈无涯打量了一圈。
“我告诉你，你来这，是来哄客人们开心的，女客们开心了，就会来小钱钱，懂吗！”
“别他娘的给我摆出一副良家夫男的模样，有多骚给我发多骚！”
“若是你床上功夫了得，那也是个哄客人的法子~哼哼哼~”说着花娘子戏谑的笑了起来。
压抑着的胸膛止不住的上下起伏，沈无涯深吸一口气，切齿道：“我只会弹琴。”
花娘子皱了皱眉头。
无奈的白了他一眼。
冷哼一声“嘚，赶紧上去吧！”
赶着他上了场。
他深吸了几口气，自我安慰着，站在了唱台之上。
场下众人欢声笑语，女客们更是左拥右抱，小馆们使着浑身解数在女客怀里卖弄着。
他一出场，台下嬉笑声顿时减弱了大半，无数双眼睛戳戳点点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高台之上，他紧张的满手心里全是汗液，这样的场面，好比三年前，单枪匹马深入魔窟，色诱白倾颜时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