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曾经的往事
“之前为什么不说？”阿呆脸上的表情很是生气，在那里语气严肃地质问着姜素霜道。
姜素霜心里倒是有些不露于表面的小雀跃涌现，明白阿呆是在关心自己。
不过在阿呆质问自己时，却仍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微微低着头，不敢说话。
阿呆长呼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显激动的内心。
感觉平复地差不多了，阿呆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柔起来，耐心地询问着姜素霜：“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伤势？是上次你从云山手下救我的那次吗？”
姜素霜默默地点了点自己的头，细若蚊蝇的声音从她的嘴中钻了出来。
“上次不是情况危急嘛，我见你身处险境之中，一时心急，就不顾之前留下的伤势，强行施展了【霜落九天】。”
阿呆只听见嗡嗡的声音，若不是自己凝神去听姜素霜在说什么，只怕什么都听不见。
只是听了姜素霜的解释之后，心中却是愈发地愤怒起来，不是对姜素霜的愤怒，而是对自己的愤怒。
说到底，事情的根源还是在自己这里。若不是自己非要去燕叁家里寻找线索，就不会碰到云山。也自然就不会出现姜素霜为了救自己，强行运转真气流动，导致她的经脉受损的后续。
“不对，你刚刚说你之前留下的伤势？是什么时候？难道是在邵阳城与金明交手的时候，留下的隐疾？”阿呆留意到姜素霜刚才所说的话中，透露出她早就有伤在身的事实，连连追问道。
姜素霜一时口快，不小心道出了这个情况。见阿呆不依不饶地要问个清楚，姜素霜自己也明白现在即使自己想瞒阿呆不说出来，只怕也是瞒不住了。
稍微细细回想了一下，姜素霜缓缓地说了出来。
“这伤也不是在和金明的交手之中留下的，是我本来就有的。”
“本来就有的？”阿呆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在我遇到你之前就已经有的伤势吗？”
姜素霜点了点头，承认了。
“我不是之前有给你说过，在姨娘下山之后不久，我也下山入了江湖，寻找姨娘的踪迹。
我还记得，那时的我因为一直在山上，没怎么出过远门，所以对山下的世界特别好奇。每每见到我没见过的东西，我都会忍不住驻足观望，直到我不感兴趣之后，我才会离开。
有一次，在一座小城的街上，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少年。那少年脸上戴着个黑色獠牙面具，身着黑色大袍子，看起来甚是骇人的样子。”
“戴着面具你怎么知道他是个少年？”阿呆听到姜素霜说得自相矛盾，忍不住打断了她。
姜素霜有些气恼于阿呆突然打断自己说话的行为，狠狠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继续说道。
“不要打断我！我知道他是个少年，是因为他的声音很是稚嫩，听起来年岁不大，应该是和你我差不多的岁数。”姜素霜自己也有些不太确定，有些迟疑地说道。
姜素霜面色变得古怪起来。
“我从来没见过一个带着面具生活的人，很是好奇，当时也是年少不谙世事，就直截了当地当面询问起那少年，他为什么要带着骇人的面具？戴着面具不会感受到不舒服吗？
那少年起初自然是没有搭理我，结果我当时又脾气相当的倔犟，见他不愿意搭理我，反倒是激起了我内心之中的好胜心。
你不愿意回答我，那我就一直问。一直问到你回答我再说。抱着这样的信念，我就一直跟在那少年身后问他，问得他头痛欲裂，非常的讨厌我，却也不赶我。
直到有一天，他烦得厉害，便直接对我出手了，我当时自诩拥有天下无人能及的天赋，自然是不怕他一个同龄人，提着剑就直接上了。
本来我们两人之间的交手也是旗鼓相当，我以为他也只是和我发泄发泄心中的怒气。结果他不知道发现了什么，奇怪地“咦”了一声。就突然对我接连使出了杀招，我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防守落入了下风。
那一场我败了，败了很惨，被那少年一掌打得失去了反抗能力，受了重伤。不但输了武艺，就连自身的武功境界都硬生生被打掉了一层，变为了四品。
可更加奇怪的是，那少年将剑横在我的脖颈之上的时候，却毫无杀意，只是在警告我不要再跟着他了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那道掌力就一直存在于我的体内，没有消散。但是让我有些难以置信的是，虽然那少年留在我体内的掌力时不时会影响到我的经脉，但是好像并没有造成什么永久性的损害。
相反倒更加像是一个塑形的容器，让我【冰玄灵诀】的真气更加凝聚与结实了起来。虽然境界一直没有恢复，但是真气的质量却一直在增高。”
“你的意思是，那少年打落了你的一层境界，还是在帮你？”阿呆一脸的难以置信与不解。
姜素霜头摇的像是拨浪鼓似的，不确定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毕竟实力跌落到四品再到至今，我的身体都还并未恢复完全，现在境界回到了三品，但与巅峰期的我还有差距，这也是事实。”
“可我刚探查你体内的经脉，不像你说的那样，对你有好处，确实存在着一些恶性的特征啊？”阿呆追问道。
姜素霜回答说：“嗯，这是因为每次那道掌力在损伤了我的经脉以后，我都会调动体内全部的真气去蕴养经脉。这个时间段，我就不能轻易地动用真气了。若是随便地动用了，体内经脉就会出现这种不可控制的情况发生。
那日情况紧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实在是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不过，你放心。这一个月的调养生息，我必然能够恢复到之前完好的状态。”姜素霜盯着阿呆的眼睛，一脸诚恳地向阿呆说道。
听了姜素霜的解释，阿呆的一直高悬着的心，也是终于缓缓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