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仙果树与岛主二老大

    五月之前来的世界各国游客，能看到树冠光照足的高处有一根树枝上的绿叶之间结了核桃大的一颗青果子，到了盛夏，游客能看到核桃大的青果子长成人拳头大的一颗半青半红的仙果；到了秋天，游客看到的已是颜色变红的一颗仙果。

    游客们观看完这棵仙果树，从祭天平台上下来，接着是游览祭天平台下面在路边建起来一座占地面积不大的古庙，门楣上的牌匾有三个大字：延龙庙。

    游客进古庙里参观，先看见迎门的墙上有一条巨龙图腾的彩色壁画，壁画前面有岛上华人祖先建立的海岛部落衍变成大肚子部落的部落首领延龙跪地仰天哭泣，他作揖祈求苍天在人间饥荒年救人的泥塑像，旁边还有同样是海岛部落衍变成大肚子部落的部落里华人祖先祖明、祖惠兄妹俩的泥塑像，祖明举起来锄头锄地和祖惠坐着手摇纺车的男耕女织的两个泥塑像。泥塑像跟前有他们三人的文字简介：

    传说这是近千年前，海岛部落衍变成大肚子部落最初的三个华人祖先，部落首领延龙，延龙的妻子祖惠和她的亲哥哥祖明三人。

    游客们从延龙庙里参观出来，绕过庙前的焚香炉和相距不远的一处花草芳菲的花坛，就来到庙对面一座能容纳上百人的宽敞的大房间前，门口挂着的牌子上写：千古之谜，人类祖先遗传基因发生变异在大肚子部落的人肚皮胎记上显示出来的四个原始神秘符号，参观之处。游客们进入室内，仅隔着一条拦挡参观人群的绳子，能在一两米远的近距离内观看一字排开站立的五个男人。

    他们身上都只穿着裤子，全赤膊露出来圆滚滚的大肚子，个个是太阳晒得略黑的古铜色皮肤，肚脐眼上面一点的肚皮上都有比人的手掌略小一点的一块青色胎记，能辨认出青色胎记上深浅不同的肤色，显示出像是浅褐色小疤痕的两个小圆点的原始神秘符号，和两道短横不规则交叉形成的两个近似于叉形符号，这是从上往下均匀排列一溜的比一元硬币小的四个原始神秘符号。

    他们浑身透出自然而粗犷的豪迈气概中，似乎传来了一种古昔的气息，令观看的游客们无不肃然起敬，都愿意默默地注视一会儿，人类祖先遗传基因发生变异在这五个赤膊的男人肚皮胎记上显示出来的那四个原始神秘符号。

    有不少游客好奇地嘀咕，他们纷纷猜测：人类祖先遗传基因发生变异在人肚皮胎记上显示出来的那四个原始神秘符号，是代表什么意思？

    这五人中间的是岛主二老大，他吃过仙果树上的一颗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最大，肚皮胎记上的四个原始神秘符号是最明显，也是最吸引游客们看稀罕，人人都一睹为快的他有神力保佑的一个大肚子。

    尤其是各国游客中好奇的孩子，他们对于一个男人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感到有一种说不出的神秘。有一天，几十个游客站成半圆形的人群，大家正默默地观看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突然，站在前排的中国旅游团的一个小男孩十分好奇地问：“伯伯，我能摸一摸，你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吗？”

    岛主二老大四十多岁，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他跨一步上前，脸上笑眯眯的，让中国小男孩伸手摸一下自己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小男孩先抬起头看爸爸、妈妈，见爸爸微笑，便不顾妈妈从后面伸手轻轻拽他一下，他快伸出一只小手，轻轻去摸了一下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立即高兴地说：“我摸到了。”

    他兴高采烈，见人群里有几个白人小朋友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这让他感到自豪，情不自禁地朝这几个白人小朋友喊：“我摸到伯伯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了！”

    “我也摸！”

    “我也摸！”

    几个白人小朋友争先恐后挤到中国小男孩跟前，他们喊着“叔叔”或“伯伯”，全伸出小手去摸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岛主二老大吩咐在室内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和导游不要阻拦孩子们，他要让各国来的这些小朋友都能摸一下自己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

    人性是相通的，游客带来的一个小男孩开了这个头，以后就有各国来的更多游客带来更多的孩子都想满足一下好奇心，他们很愿意伸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连略微害羞的小女孩也愿意像小男孩一样，勇敢地伸手去摸一下这个“伯伯”或叫他“叔叔”的人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

    又有一天，或许是只有好奇的孩子才能有的想象力，使一个小男孩问：“伯伯，你肚子上这四个神秘符号，上面的两个神秘符号，像人身上的两个小圆疤瘌，下面两个都像……像……两条小虫子爬在一起，咬你肚子。有四条虫子咬你的大肚子，你不疼吗？”

    岛主二老大笑着回答他：“伯伯是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有神力保佑，虫子咬不疼我。”

    这个小男孩稍微一想，他接着问：“那……怎么证明，你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有神力保佑呢？”

    岛主二老大被这个小男孩问住了。是啊，在游客们中经常有好奇心强的孩子面前，他怎么能证明自己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有神力保佑呢？

    后来，还是有童心的孩子，才能这样好奇地问：“伯伯，我挺奇怪，你大肚子上的四个神秘符号，是画上去的吗？”

    岛主二老大看到这是一个聪明的白人小男孩，他手里正拿着一把塑料玩具水枪玩，想起在下雨天，雨水淋不湿自己，对他说：“用油彩画的符号怕被水湿了，小朋友，用你手里的玩具水枪灌满水，你冲我肚子上的四个神秘符号喷水试试，看看这四个神秘符号，是不是能被水冲没了。”

    “那我就去给水枪灌满水，回来喷你了？”白人小男孩看见这个伯伯点头，他兴致勃勃地转身跑了。房前有供游客用自来水的水池子，当时在场的游客们都感兴趣地看着这个白人小男孩很快回来，他用玩具水枪喷出的一股水，喷向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上显眼的四个原始神秘符号，结果，却看不见一点水喷到他肚子上，也看不见他被水湿了裤子，像是有看不见的雨衣遮住他全身，玩具水枪喷出的一股水全往下落到他脚跟前的水泥地上。

    在室内观看的几十个男女游客和这个白人小男孩看见，他们全惊呆了。此事传开，经来岛上旅游的各国旅游团带队的导游对游客们广泛宣传，以后世界各国的旅游团来新的仙果树岛上旅游，有不同肤色的孩子用玩具水枪对着岛主二老大有神力保佑的大肚子喷水玩，也是同样如此。

    有一天，中国游客中的一个年轻爸爸喜欢开玩笑，他也是出于好奇，让自己儿子手里的玩具水枪调转枪口，喷水试一试站在岛主二老大身边的一个男人的大肚子，他开了这个头，这下可坏事了。

    是旅游团的导游事先安排好为让孩子们尽兴游玩设计的一个游玩项目，还是带孩子出国旅游的几个家长一时游兴大发，他们让六个男女小孩都手拿玩具水枪，其中两把玩具水枪是对准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喷水，另外四把玩具水枪是一起对准站在他两旁的四个男人的大肚子喷水玩。

    看到这四个男人的湿肚皮上都往下淌水，使他们全湿了裤腰下面的一点裤子，立即引起观看的几个家长和围观的游客们哈哈大笑，更让这样喷水玩的几个小孩是乐不可支地用他们的玩具水枪一次又一次喷水玩。

    在游客们带来的一个个小孩用手中玩具水枪喷水玩的枪口前，岛主二老大有神力保佑的大肚子与这四个男人都被水喷湿大肚子和湿了半截裤子对比的喷水情景，是相映成趣，圣地亚那国电视台的记者为此专门来拍了录像，电视上播出后，更是在世界各国的许多地方成为轰动一时的新闻。

    第一个伸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的中国小男孩回国后，他是小学三年级学生，对同学们吹嘘自己暑假跟着爸妈出国旅游的经历时，说他在新的仙果树岛上，亲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

    他见同学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自己，小孩的自豪感使他增强了自信心，认为自己不比同学们差，因此在学校里很快提高了学习成绩，此事被当地记者报道出去，中国父母又普遍关心自己孩子的学习成绩，于是有很多中国富裕家庭的父母带着孩子纷纷来到新的仙果树岛旅游，主要目的是让自己的孩子亲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

    这渐渐成了各国游客带来的孩子们来到新的仙果树岛旅游，是感到最喜欢和最好玩的一项游玩项目：孩子们用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后，看肚皮胎记上是不是画上去的四个神秘符号，孩子们轮番用玩具水枪朝他肚皮胎记上的四个原始神秘符号喷水。

    有时还是孩子们手中的几把玩具水枪齐射出一股股的水喷到岛主二老大的大肚子上，再多的水也全是落到他脚跟前的地上，地上出现面积逐渐增大的一小片水渍，室内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便赶快用拖布拖干净地面。

    接待几个旅游团参观后，与岛主二老大不湿肚皮不湿裤子的样子相映成趣的，是站在他两旁的那四个男人都被孩子们轮番用玩具水枪喷水湿了大肚子和裤子，他们每天都得几次去内室用毛巾擦干净身上，换一条裤子穿，才能重新出来接待游客参观。

    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有神力保佑，这可让游客们看了大开眼界，一饱眼福。后来有一天，游客中一个快乐的年轻爸爸看见儿子伸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他一时心血来潮，不禁也兴致勃勃地伸手去摸一下说：“我也摸摸人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沾点仙气，可能人就有福了。哈哈！”

    游客中的男人们倒好说，看见或听说有人开了头，他们跟着伸手去摸就是了。可是游客中的女人们不一样了，让她们要和男人们一样，伸手去触摸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都感到难为情。

    岛上有一个传说，听说是有一个中国小伙子摸了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他看到身边有两个说汉语的女孩，让其中一个漂亮女孩也伸手去摸，这个漂亮女孩羞得双手捂着通红的脸，她赶快挤出人群，跑到门外去。中国小伙子追到门外，问她怎么这样害羞时，同行的女友替她回答，中国小伙子才知道这个漂亮女孩是韩国人，她正在北京语言大学学习中文，两人就这样在异国他乡的海岛上认识了。

    一年后，两人一起来到新的仙果树岛上旅游，小伙子当面感谢岛主二老大，他说自己摸了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沾上了仙气，真让他有福了，认识了这个韩国漂亮女孩，两人在北京成为一对跨国恋的情侣。当时在场的游客们看到，这一对跨国恋的情侣是会心一笑，两人同时伸出手，一起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然后，两人又手拉着手，一起向岛主二老大鞠躬致谢。

    有几十个男女游客听说了两人喜结良缘的这一段佳话，纷纷给这对跨国恋的情侣和无意中当上月老的岛主二老大鼓掌。岛上人传说，是这一对跨国恋的情侣开了个头，各旅游团的导游们又热衷于把这一段佳话广泛宣扬出去，后来才吸引来岛上旅游的许多女游客愿意伸手去摸一下，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

    东方女性的游客中，除了年轻女孩害羞，即使是年龄稍大的女人，她们也都是那么不好意思地慢慢伸出手，用手指尖轻轻触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立即羞红了脸，在游客们的一阵哄笑声中，差不多全是赶快躲到人群后面去。

    西方女性的游客倒大方一点，有金发碧眼的几个年轻女孩先后伸手摸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其中一个女孩还调皮地吐一下舌头，她惊讶地对女伴们说：“吃了仙果树上的仙果，人就能长出来，这么大的一个大肚子啊。”

    所有来到岛上旅游的游客们在室内观看了岛主二老大和他旁边四个男人的大肚子，几乎是都想同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合影留念。因为是当时就能取的快照，有一人同他合影，有夫妻或一对情侣同他合影，有一家三口同他合影，有全家人同他合影，有几个亲朋好友一起来旅游的同他合影，还有旅游团集体同他合影。

    随着游客们把这些照片分散带回到世界各地，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一时成了遐迩闻名的吸引众多游客来观看男人的一个大肚子。

    游客们游览完新的仙果树岛上所有景点，就近来到小镇新开了多家中西餐馆、旅馆、大小商店和小店铺林立的镇街上，吃饭购物，可以购买几样岛上的旅游纪念品带回去。其中白色黄色灰色浅蓝色浅褐色浅红色的各种手帕、毛巾、围巾，因为上面都绣有一棵仙果树的图案——一棵枝繁叶茂的绿色果树上，只结了绣上“仙果”二字的一颗红艳艳的仙果，点缀在树上一片绿叶之中，分外好看，深受游客们喜爱，成为岛上畅销的旅游纪念品。

    还有一枚圆形的红色小徽章上，有金色的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的半身像，徽章顶端有小环拴一根红丝线，可以挂在人的脖子上，作为人祈福的旅游纪念品，也受到游客们喜爱，尤其是受到小朋友们的喜爱，他们在室内观看完了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走到门外的售货摊前，一般都是嚷嚷着，要求家长给他们买一枚徽章戴在脖子上。

    来岛上旅游的男女游客，还喜欢在岛上购买是旅游纪念衫的一件白色、鹅黄色和浅灰色的圆领衫，这是男女皆适合穿的胸前印上一棵绿色仙果树图案的圆领衫，穿在身上，绿树上的一颗红仙果是在人的胸口位置，恰似满树的绿叶衬托一朵鲜艳红花一般好看和醒目，图案下方有中英文的两行字：东方天上的果树之神仙果老下凡，在新的仙果树岛上栽下的一棵仙果树。

    对于来过新的仙果树岛上旅游的游客们来说，能亲眼看见一次岛主二老大在八月十五的这一天下午，他当众吃下那颗仙果的情景，是终生难忘。

    到了这一天，也是岛上游客人数最多的一天。岛上的民众感到非常奇妙的是，从八月十五的早晨，他们就有人看见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开始瘪了，此事传开，到了下午吃仙果之前，岛上民众看见岛主二老大的肚子变成只比平常人的肚子稍大一点而已，他们是更想亲眼目睹到他吃了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

    下午四点钟左右，岛主二老大带领岛上各村推举出来的六个长老来到坐北朝南的延龙庙前，他们全面朝北方的大陆故土方向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六个长老陪同岛主二老大走进延龙庙里，岛主二老大一人在前，六个长老在后，他们又一起给三个祖先的塑像磕头。

    有一对金童玉女，两个小孩各用双手端着一只白瓷盘子，盘子都遮盖上一条白毛巾，跟在他们后面。

    从庙里出来，六个长老陪同岛主二老大缓步蹬上三十六级石头台阶的祭天平台，这次是岛主二老大一人上前，他推开围起来那棵仙果树的铁栅栏围墙前面的门，走进去。他跪拜完那棵枝繁叶茂的仙果树，走到仙果树下，仰起脸看了片刻，伸手摘下树冠上方朝阳的一根绿树枝上结出的一颗熟透了的红艳艳的仙果。

    这时，在六个长老中间的两个小孩走到铁栅栏围墙敞开的门外，岛主二老大从里面出来，他把刚摘下来的一颗仙果放在男孩端着盘子的白毛巾上，用毛巾遮盖住仙果，随即用摘下仙果的右手摸一下这两个孩子的头顶，他便带着两个孩子走到祭天平台边上，距离石头台阶约一米远停下。

    六个长老都站在岛主二老大的身后，他们是一字排开。两个孩子男左女右站在岛主二老大两边，他从男孩端着盘子的白毛巾上拿起来仙果，放到女孩端着盘子的白毛巾上，没用毛巾遮盖住，是让祭天平台下面拥挤的人群能看见女孩用盘子端着的仙果。

    他带着这两个孩子先给祭天平台下面成千上万人的游客们和岛上民众鞠躬，然后双手从女孩端着的遮盖住盘子的白毛巾上面拿起来仙果，用这条白毛巾擦了擦仙果，把眼睛凝视的仙果慢慢举到嘴边。

    他看见岛上旅游开发公司的十几个员工站在下面三十六级石头台阶中间的平台上维持秩序，他们组成的人墙挡住从下面十八级石头台阶涌上来的人群，人群里突然有一个男人大声喊：“他开始吃仙果喽！”

    喊声未落，只见随着人墙后退到他们身后的几级石头台阶上，蜂拥的人群开始推推搡搡地蹬上平台上面的几级石头台阶，人人争先恐后地蹬高一级石头台阶仰起脸看。

    这时双手捧着仙果的岛主二老大突然感到他此时此刻站在这祭天平台边上，自己内心与外界没有任何纷扰，在这异常宁静一刹那，进入中国古人所说“天人合一、物我共生”的境界。

    这使他眼里涌满了人感恩图报的泪水，这是人间凡人感恩眼前所见的天地间一切流下的泪水，他泪眼模糊的眼睛看天地间的哪儿，天地间的哪儿有无比清晰的“感恩”两字，这两字化作成为他双手捧着的这颗仙果，使他心潮澎湃地想：我要让民间传说的东方天上的果树之神仙果老看到，上天恩惠人间的这颗仙果出现的海岛上，是人间能让民众生活幸福的地方。

    他用手擦一下眼泪，当众像人平时吃水果一样，右手拿着仙果吃，左手接过两个孩子端过仙果的摞在一起的两个盘子，举到胸口上，像是边吃仙果边用两个盘子接滴下的果汁。

    同一时间，两个孩子各用双手把一条白毛巾在头顶上展开，让祭天平台下面拥挤在石头台阶上的人群近距离看见两条白毛巾中间都绣有两个大红字：仙果。在祭天平台下面的路上和周围的空地上，差不多所有能看清楚毛巾上“仙果”二字的人，都激动不已，不知有多少人同时喊“仙果”的喊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岛主二老大吃完仙果，他用两个孩子手中的两条白毛巾擦了两次嘴，又把两条白毛巾还给两个孩子，他俩都把白毛巾重新遮盖住自己双手端着的盘子。

    电视台直播镜头从祭天平台下面人山人海的翘首企望的人群慢慢移开，在蹬上祭天平台的石头台阶最上面对准岛主二老大刚吃完仙果的肚子，他身穿白色的短袖衬衣从胸口往下系上了三颗纽扣，只见他两手慢慢地解开这三颗纽扣，敞怀露出来肚子，约莫过了一两分钟，就像是看见有人吹气球似的，万众瞩目的比平常人稍大一点的这个肚子是眼看着慢慢地一点一点鼓起来，成为他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原样。

    有人因亲眼目睹到人的肚子明显变大的这奇迹喜极而泣，也有人激动地默默流泪，还有人啧啧称奇或发出各种赞叹声，人群里掀起一阵接一阵欢快的声浪。

    这时，首领府汪总管陪同一群特殊客人站在祭天平台上的那棵大榕树下，他们是圣地亚那国文化旅游部副部长带领的几个政府官员和国家电视台的台长、编导、记者等人，是他们这些人策划了电视台对岛主二老大在八月十五这一天下午吃仙果的全部过程，进行现场直播的节目。他们看到直播现场盛况空前的成千上万的人群激动欢呼的情景，都充满了这次直播节目成功的喜悦，纷纷互相击掌相庆。

    岛主二老大是记住中国朋友临别赠言的一句话：在海岛上开发旅游项目，吸引力就是财富。

    他是为了吸引更多的游客来岛上旅游，才愿意听取圣地亚那国文化旅游部的官员和电视台的建议，按照商业操作模式，让电视台进行这次现场直播。

    据说正是由于圣地亚那国的国家电视台出售电视转播权后，使世界各地有更多的人了解新的仙果树岛上这奇特的风土人情，产生了广泛影响，吸引世界各地有更多的游客想来新的仙果树岛旅游，一对金童玉女的手中托过仙果的两个盘子和那两条白毛巾，后来被纽约的某个亿万富翁出巨资买去当收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