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狗熊救美
皇甫明月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相当错愕。
风遥只感觉自己的脸颊烧得火辣辣地疼,她只是奇怪对方远没有看起来那般沉重,她甚至可以摸到对方突出来的肋骨,当真清瘦的很
在皇甫明月开口之前她就将他重新抛上亭台,自己也一个矫健的翻身翻了上去。
现场又是一片哗然,但这次为的不是她的狗熊救美人,而是因为她一上来就遭到了攻击。
“大胆小儿!竟敢擅闯我玉衡宗的比武现场!”
一道灵力打了过来,它变成了可视的实体化,像一阵发着金光的风,身后还带有残影。
风遥刚翻上亭台还没站稳就只依靠本能往一旁躲闪才堪堪躲过一劫,灵力接触到亭台栏杆的时候栏杆瞬间解体,七零八落的碎片全都掉到凡尘之下,可见那道灵力的威力。
风遥靠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来,险些从栏杆上跌倒。
玉衡宗的接引人还在对她兴师问罪,“大胆小儿,报上名来,你是哪个宗门的?!”
风遥心想不知她随便说出一个宗门出来他会不会信
此事是她冲动所为,而且她实质上并未正式拜入任何宗门,风遥最终选择一人承担所有。
“无门无宗,打抱不平而已。”
“哼,黄口小儿,信口雌黄,修仙之路哪有不平一说,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老夫今日便教你一回!”
察觉将要大难临头,风遥绷紧神经等待玉衡宗接引人的第二个招式,之见他袖口一甩双手置与背后,竟然直接放出威压,风遥一瞬间被逼得直直跪下,双手撑地再怎么也无法抬起,而且她还感觉体内血流涌动,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喷发而出
她感觉十分痛苦,身体颤抖着,这便是修真界的残酷,并没有人可以一步登神,她也只不过是一只刚刚抬头的蝼蚁,顷刻便可以被人踩在脚底下。
她是如此,身为皇族的皇甫明月也是如此。
“她是我们剑宗的人。”
另一道更为强劲霸道的威压袭来,玉衡宗的人瞬间被掀翻在地,他在地上抬起头愤愤不平道,“你!你!好你个剑宗!你们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根本不能称之为一个宗门!现在收了这个丑八怪,我看你们以后怎么在这个修真界出人头地!”
这份话语似乎有点过火,而现场的其他观众在刚刚释放威压的时候早就远离此地,并无多少人能听到他的话。
“可你当年不是想拜入剑宗入不了么?”
背负巨剑的黑衣男子缓缓走上亭台,来到玉衡宗的人面前,这话让玉衡宗的人彻底闭了嘴。
他沉默了好一瞬才说出,“都是陈年往事罢了,现在玉衡宗才是最强大的宗门!”
黑衣男子龇笑道,“你们如此“厉害”怎么不见你们当年去兽族那里送死?”
倒地的玉衡总接引人又是一阵哑口无言,黑衣男子终于把目光放到风遥身上。
“没死就站起来罢。”
又是那句熟悉的话语,风遥平缓着呼吸站了起来,她一抬头便感受到了皇甫明月的视线,四目相对,这一次皇甫明月率先撇开了眼睛,他刚刚也受到两人威压的冲击一直,出乎风遥意外的是他居然在刚刚两人放出威压的时候把皇甫邀月保护了起来!
原来他身上有件护身法器,但危急时刻他还是将护身法器放在皇甫邀月的身上。
风遥不知皇甫邀月修炼的具体情况,但他之前已经被皇甫明月所重伤,如果再受到两次大能的威压的话,估计得性命不保。
皇甫明月再次看了过来,星光流转,一双并不平静的美眸欲说还休,只是还没开口两人的视线便被来人打断。
“走。”
黑衣男子走了过来看着风遥说道。
“可是”风遥还欲说些什么,那黑衣男子一个眼神看了过来,便把她的话给打住。
“这里的事不归我们管”,他看了眼风遥看向远处的眼神说道,“等你强大了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你,包括那个人。”
不知这话有没有让旁人听到,风遥一听脸更是火辣辣地疼,她急忙跟上黑衣男子的步伐,倒是有些仓皇逃走的意味,她的第一次英雄救美就这样草草落下了帷幕,她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跟皇甫明月再见面,但相信经过此事,自己的名字怎么也在对方心中留有一席之地。
明明一开始在蜘蛛洞的时候两人都不会想再见面的时候,如果她没穿过来,他们也许会因为困在蜘蛛洞里直到考核结束,如果她没穿过来,也许皇甫明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打下高台,也许这些都是命数,蝴蝶扇动的翅膀
“死性不改。”
走在前面的黑衣男子突然冒出了一句话,风遥听见是相当困惑,不过眼前这黑衣男子一向古怪且话少又话毒,句句戳人心窝,如此就当没听见罢了。
“上去。”
身后的巨剑被拿了下来,黑衣男子运起灵力那黑剑就变大一倍有余,他这次踏上前头,风遥也摇摇晃晃地来到靠近剑柄处的剑身坐下,幸好巨剑是被布条包裹住,手抓在上面也不会轻易划伤。
她略有所感地看了看左手掌心的剑伤,不由得想起了明镜,那小子终于得偿所愿入了玉衡宗,虽然自己现在已经是跟玉衡宗的某个人不对付,但玉衡宗还是所有宗门里综合实力最强的,她也会替明镜感到高兴,只不过这一次不能当面分享喜悦,只得留到以后罢。
两人乘剑而去,风遥并没有想象当中的害怕,相反这种乘剑驰骋的感觉她好像相当熟悉,那是刻在灵魂里的熟悉感。
就在他们离开高台不久之时,一道光芒万丈的流星往玉衡宗的高台而去。
“那是什么?”风遥问道。
前方的黑衣男子语气不善,“玉衡宗的宗主。”
虽然看不到黑衣男子的表情,但风遥敏锐地察觉到他语气的变化,这是他的语气第一次有了情绪,那是风遥说不出来的感觉,似乎是带着不屑。
她转头看向后方,他们已经离开亭台,但亭台的故事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