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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我只是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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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叮叮……”

    骡子脖颈下的铜铃随着蹄子的迈动,不时的撞击发出清脆声。

    木制驮鞍上绑着白糖,日杂物,还有一些皮货,牛皮绳绑的紧紧的,猪鬃羊肠麻产是军用物资,扮商人终究要有行头。

    路途中张爱国有意识地收购一些好的皮货,方便以后自用,收到了不少的漂亮狐狸皮,现在原产地的价钱便宜,交通运输不便,处处设卡,层层交捐。

    大洋在民间就是大钱,很多穷苦家庭一辈子没有见过袁大头的尊容,头到底有多大?

    嘿,那是硬通货,更多的是流行的铜元和各类纸币。

    黄鱼和标金都是大宗生意或者购买豪宅时用的,档次不一样,交易的货币也不一样,以后的美金说法也是战争爆发后兴起的,因为纸值钱。

    从1938年起,日本鬼子在沦陷区全面实行贸易统制法和输入输出货物民制章程,发放各类许可证,换成上辈子的通俗说法,叫做市场准入制,控制了粮食、盐业、皮毛、煤炭、电力、钢铁、烟草等所有的行业,典型的是鸦片,以每两四元的官方指导价收购,飞机运到上海可以卖到每两四十元。

    至于粮食,市场高粱一石卖到十八元时,官方指导价是九元,运到外地的大城市,如北平,又可以卖到二十四元,利润之掠夺,敲骨汲髓让人唏嘘。

    所谓种地的养殖的农民阶层,就算是洗了脚离了田,自始至终还是握着锄把子的底层,历史的进程总是惊人的相似。

    日本鬼子在沦陷区的做法,名义上实行的是许可制,可普通的国人想申请下来,那是天方夜谭,从字面看看就行了,告诉你有着这样那样的权力,其实都被指定了,属于伪军部伪经济部管辖。

    小的民生类就算是办下来,那也需要找人疏通,出钱运作才能办成。

    张爱国之所以在张家口逗留,原本是舍小钱挣大钱,靠上警察,不也是一层保护色,可以游走于沦陷区之间,可惜了,人心不足啊。

    沦陷区主要的是需要一个身份,日本鬼子在民事上的做法更是一绝。

    良民证,其实小鬼子叫居住证明书,从十三岁到六十岁的都需要办理,尺寸及记事,统一规定由警署发给,办理这个需要相互连保。

    证明书的内容覆盖到了所有的生物特征和社会属性,必须随身佩戴,购火车票,出入车站,入旅馆,均须验证明书,甚至城门、电车、火车上,亦有时查验临检。

    警察临检除了查看照片是否吻合,还要看面部下颌的铜印,更关键的是两手食指的指纹处,有警长的签名和指纹。

    规定的是相当的细致,但实际操作中,孔方兄的威力是谁也挡不住的,汉奸警察要生活,小鬼子也要生活,它们就靠着抢夺国人的财产寄回小岛养家糊口,妖是妖他妈生的,鬼也是它妈生的。

    地上有的直接被子弹击中要害,一声不吭的躺在地上,还有一些的是非要害部位的受伤,在痛苦的呻吟,看来都是会疼的,伤害别人的时候压根没有想过别人的痛苦。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福生无量天尊!

    “救救我“

    “给我个解脱,求求你“

    ……

    各类的要求都喊了出来。

    张爱国在恳求和谩骂声中,挑挑拣拣,兜里有钱了,也忘记了自己刚来时的落魄样。

    猛然一惊,卧槽,我果然是一个普通人啊,就这心态,还真是正常,前世没有混好,重来一次就牛逼的不行,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和运气。

    正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六名七相八敬神,九交贵人十养生“。

    张爱国点了三炷香,还是敬了一下自己的亲戚,要不是他照拂,自己早就去赶投胎的车了。

    搜完身上的三十来块大洋和铜子,十几个人才三杆老套筒,一把匣子枪,两种口径的子弹几十发,一匹受了伤的马。

    都是弟兄们给我上的主,只有一个小头目,也就说法不同而已,基层的士兵在各自的上位者眼里都是棋子,打完了拼光了,再补充就是了,只看值不值得,反正又没有自己的亲人,所以才会喊着:“打,你打光一个连,我给你补充一个连,打光一个营,给你补充一个营,打光一个团,给你补充一个团“

    不过到此为止了,再往上的编制单位消耗完,意味着失败。

    给受伤的马匹上了药,简单的处理一下。

    把马匹和骡子的缰绳依次捆好,变长的马队准备出发。

    地上躺着的继续躺着,叫着的还在继续叫着,听声音估计撑不了多久了,血的教训才能让人警醒。

    土匪的老巢,想不不想,能有鬼子们的银行有钱,纯属浪费时间。

    翻身上了马,点着了老烟袋,烟叶的收获还不错,人啊,没事都喜欢抽两口。

    赶车的马帮的必须要抽烟,熏走蚊蝇才是重点。

    “吧嗒吧嗒“

    烟气吐了出来,乘着风张牙舞爪的。

    “驾“

    抖了抖缰绳,粗布的褂子迎风向后吹起。

    马车边上倒下的有两个中年男的,穿衣打扮是护院,手里的枪也没有了,估计是被捡走了,贼不走空。

    扭头看了一眼,马没有停留,从车边上直接而过,头上的防蚊罩就没有摘除过,脸还是少露的好,常在河边走,就怕湿了鞋。

    “这位壮士“

    马车里传来的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张爱国早就听出了里面的紧张呼吸声,有一个比较粗重些。

    “啪”

    回答他的是一声枪响。

    马车内顿时哑口无言。

    女人,只要有钱,哪里没有,你只要付出金钱或者其它的可衡量物品,不论是有形还是无形,有利可图时,如飞蛾扑火。

    过几年大灾荒的时候海了去了,瘦的脱了相的,小小年纪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未经考验的,久经炮火的,丑的俊的,高的矮的,几块大洋一个,比比皆是。

    三是上数,张爱国觉得够用了,再多就是身体遭罪。

    别看现在对你感恩涕零的,脱离了危险地,说不得就会被卖掉。

    你的枪支是什么枪支?哪里来的?怎么没有见过?你是做什么的诸如此类的,简直是没事找麻烦,自寻烦恼。

    “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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