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意外穿越
我是一位二十一世纪平平无奇的女大学生,相貌平平无奇,智商平平无奇。
论文刚被导师毙了,还没来得及emo呢,相恋三年的男友又给我来个雪上加霜,他出轨了我的好闺蜜。
我愤怒的指着衣衫不整的二人,妄想用道德谴责他们。
谁料男友淡定的跟我说:“就你这模样,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我早就厌弃你了。既然今天你都看到了,那就送你个分手纪念日吧。”
what?他居然有脸嫌弃我?
当初我就是看上了他的平凡,想着丑男会安分守己,谁料他不但长得丑还玩得花,白瞎我三年时光。
我妈从小就教导我,吃亏不是福,是傻子。
我掏出手机,将二人的丑相完美取证,并发布到了校网。
一顿操作后,我捂着受伤的小心灵一路走到学校的小花园里散心。
夜晚,大部分学生都在自习室里学习,黑漆漆的花园里只有我一人。
花园的中央是个池塘,面积不大,只有半个操场的面积,但学校里关于它的传说非常神秘。
传说每隔几年都有学生在池塘附近失踪,学校把池塘翻了一遍都找不到失踪的学生。于是有学生猜测池塘这个地址可能是宇宙中的某种虫洞,能把地球上的人带到另一个时空。
唉,我叹了口气,心想要是真有虫洞,我想回到过去,劝告自己绝对不要认识闺蜜和男友。
“学姐,你为啥离水边这么近,可千万别做傻事呀!”
我转头向后看去,是低我一届的学弟李博超,人帅还阳光。原来我不知不觉的竟走到了池塘边,离水面只有一步之遥。
“嗨,我只是欣赏月光,怎么会做傻事呢。”
面对帅哥,我保持了淑女的矜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羞怯的往后退了一步。
“哎呀我去!”
“学姐!!!”
我踩空了一脚,直直的跌落水中。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涌入我的口鼻,虽然我不断挣扎,但身体却不断往下沉。
完蛋了,我二十二岁的大好年华啊,就要终结在这里。呜呜,我还没挣钱买大房子呢,我还没跟帅哥谈过恋爱呢!李博超的面容突然闪现在我的脑海里,老天爷啊,下辈子我要跟这样的帅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是很多这样的帅哥。
虽然在这个世界我已经没有可以留念的人,最爱我的妈妈在我16岁时因病去世,之后父亲把外面的小三带回家后对我不闻不问。但是,我仍然舍不得这个世界,我想活下去……
或许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我再一次睁开了眼睛。
周围黑暗一片,甚至还能听到虫鸣声。我竟然不在河边,更不在医院里。借着微弱的月光,我发现这是一间四面漏风的柴屋,自己则躺在草垛上。
我怎么会到这来,是李博超带我来我的吗?
我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痛,脑门上还黏糊糊的。
到底是落了水,身上还湿的,我抹了一把额头,刚抬头差点吓的再次原地去世。一张硕大的牛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牛眼还在瞪着我。
完了,难不成它是地府收魂的牛头马面,原来我真的一命呜呼了。
哎呀,我说命运啊!就在我哀嚎时,牛脸凑过来亲热的伸出舌头舔了我一脸口水。
这触感,这粘腻的恶心度,居然是真牛,不是地府的鬼差。我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顾不得一脸的口水,激动的抱住牛头。
“牛大哥,真是太好了,我真的没死!”
硕大的牛似乎感受到我的情绪,温顺的在我耳边拱了拱。
“死丫头,你居然没死!”一道尖厉刺耳的中年妇女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我的抒情。
柴屋的门被推开,一位身穿布衣的大妈端着油灯走了进来。大妈身量不算高,但体格健壮,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大妈将油灯举到我跟前,仔细观察了我一番,然后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到底是个贱命,发烧了三天三夜都没死成。都说命硬的人克家人,唉,早知道我再给她加碗老鼠药的。”大妈自顾自的说道,随后踢了我一脚,不情愿的继续说道:“没死就给我滚回屋里睡,明早起来洗衣做饭。”
“大妈你谁呀,我认识你吗!”我不满的问道,上来就对我恶语相向,当着我的面还说要喂老鼠药。
“大妈?我是你阿娘!脑子不会烧坏了吧,完了,这可砸手里了。他爹,快来,死丫头不仅没死,还烧傻了!”大妈扯着嗓子往门外喊道。
不一会,一位中年大叔披着外衣走进了柴屋,他身量比大妈高一些,瘦长身材,蓄着精明的短胡。
“咋个回事,不是说把她扔柴屋自生自灭吗?怎么还能活过来了。”大叔凑到我跟前,用布满老茧的手捏着我的下巴仔细观察起来。
他们的行为在我眼里与人贩子没有两样,我伸出手想制止大叔,发现自己的胳膊比麻绳粗不了多少,根本使不上力。不是,我“宏伟”的肱二头肌呢。
“管她傻不傻呢,就她从前那种木讷性子,跟傻子有啥区别。女儿本就是赔钱货,既然没死就养着吧,过两年好卖个彩礼。”
大叔发表完自己的意见后就打了个哈欠离开了,大妈见状也跟着离开了,离开前嫌弃的瞥了我一眼。
“身上这么脏,今晚还是别回屋睡了,省的把身上的虱子传染给哥哥。”
柴屋里又剩下我一人,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细细分析刚才发生的一切。
首先我肯定不是我自己了,看样子像是穿越,因为这副瘦小的身材与我完全风马牛不相及。我虽说算不上前凸后翘,但也不至于干瘪的像个猴。至于我为什么会穿越,大概率跟学校池塘的虫洞传说有关。
其次,刚才与我讲话的应该是这具身体的父母,穿着打扮不像现代人,像是古人,而且是贫穷的古人。这具身体是他们不受欢迎的女儿,发烧了几天居然被扔在柴房自生自灭。她还有个哥哥,所以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里生活的很困难。
最后,我现在对外面的世界还不了解,而且我也没办法离开这具身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想明白后,我在草垛上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躺好,对身边的大牛说了声晚安后,很快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