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心病难医
在与江焉通完电话后,夏麟鸣又立刻打120急救电话,告知其位置和父母病况。片刻后,医护急救人员便拍马驾到。
将父母抬进急救车,一路畅通无阻地,直达附近的医院,推着病床,火急火燎地送进急救室。在完成一系列流程,江焉也终于急忙赶到。
一夜此起彼伏的噩梦,加上现实中父母暗遭毒手,看到挚友江焉,就像在无底深渊中看见,闪烁着微光的萤火虫。
夏麟鸣哭哭啼啼地冲上去,一把抱住江焉的腰,崩溃地号啕大哭起来。尚不清楚大致情况的江焉,也附和着,轻柔地抚摸着夏麟鸣的头。
“江焉,我好像,被那个神秘人给盯上了!我该怎么办啊?”
“放心,没事的。有我在,一定会帮你想出办法来的。”
江焉搀扶着神情低落的夏麟鸣,肩并肩走到留有座位的,等候区的板凳上坐下。
在夏麟鸣平息情绪后,江焉耐心地听着,昨晚发生的恐怖梦中梦。为了告诉夏麟鸣现在在现实里,江焉用力朝挚友脸上,响亮的拍一巴掌!
“现在,清醒了吗?”
“清醒了,清醒了。”
夏麟鸣接受了残酷的现实,蜷缩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医生的通知。而江焉皱着眉思索着:
“神秘人的直接目标是我,那照理说,他会专门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折磨!”
“可为什么会把折磨的对象,转变为搭不上关系的夏麟鸣呢?难以理解。”
夏麟鸣是自出生至今为止,自己唯一聊得来的朋友。江焉想过把朋友牵扯进来会受到伤害,可为什么要专门为他设计,一场有针对性的连环梦?
江焉无法理解这其中的寓意。
“对了,关于医疗费用,他们有告知你吗?”
“额,好像是有的,大概…350万人民币。”
“噗!!!”
江焉被这惊天的医疗费用吓得口吐鲜血了,要知道就算把挚友夏麟鸣家,给变卖掉也不过300万出头。
这摆明是,砍断别人的生路,来救人以性命!
“3…350万!?”
现在轮到江焉抱头龟缩了,他无法想象挚友背上如此债务,之后的生活该怎样的艰苦。可惜自己的家境,也无法伸出援手。
江焉又进入了左右两难的境地。
“没事的,等你们解决那个神秘人,一切都可以恢复如常的。”
“……”
夏麟鸣在说谎,多年的友谊让江焉对他的为人,知晓到,连他每说三句话就呼吸一次的频率,都了如指掌。
难道,真的要将这悲惨的命运,降临到挚友的身上吗?
“夏志强家属在吗?夏志强家属在吗?”
“在!”
“夫妇二人暂时脱离危险,照看好他们,有事叫我们。”
听到父母没事,压在夏麟鸣心口的巨石,也算放下来了。但江焉没有,知道再聊也聊不下去。
一个人转身走向大门,双手插在裤兜里,脖子前倾,低着头思考问题。在得出结论前,他不想再牵连挚友了。
在离开前,告诉夏麟鸣:“看好亲人,下午我会让叶流雨和玩偶天神,过来照顾他们。”
江焉行走在笔直平坦的林荫大道上,但见两旁树木枝叶繁茂,参天古木高耸入云,夏风徐徐,花香飘荡。
行路数里,双脚力竭,捧身坐至一旁的木质长椅上,静看公园里小孩与其父母,手牵着手,在童年的林间小道上奔跑。
孩童纯真的笑颜,映衬江焉忧愁的丧脸。江焉心想:“人人都叹自己人生的不幸,但何尝想过?”
“你所谓不幸的一生,是那些孩子最想要的幸福!”
江焉一直觉得自己有个不守规矩的爸妈,是一生的不幸。但听闻了叶流雨过去的经历,和挚友如今的遭遇,江焉对此有了改观。
“唉~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帮他们分担痛苦……”
“有破绽!”
“嗯?”
江焉实在太累了,双手张开搭在椅背上,丝毫没察觉一位身穿“呆青蛙”人偶服的家伙,站在右侧许久。
“啊哒!”
只见“呆青蛙”双指成八字型交叉,瞄准江焉右侧肋骨,一口气捅了上去!
江焉直感全身被注入电流般,从右肋骨输入,成网状溅射型,缓步蔓延至腿部、腹部、胸部、再至大脑中枢。
突然的刺激,让江焉连忙捂住腰部,那种感觉不亚于被实心球,直撞裆部,后劲勃发的爽感,使江焉陷入短暂的麻痹。
“哦呜,我的腰啊!谁呀!”
“是谁呢?是谁呢?到底是谁呢?”
“呆青蛙”双指比耶,摇摇晃晃地装傻片刻后,一把摘下头套。那一头银白色的短发,和调皮柔和的声线,江焉立马想起来了。
“是我雪儿哒!”
“额?真的是,吓我一跳啊你。”
江焉很高兴能再次见到白雪儿,自上次在百货大楼天台道别后,已有两天未见了。
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白雪儿故意撩起耳边的头发,露出耳鬓给江焉看。待她靠近,坐在身旁时,江焉能感觉到,一阵清凉的微风拂过。
凉水难灭野火,清风撩走火芯。江焉焦躁难耐的火气,被白雪儿身上,宛如天女下凡时散发的气场给吹灭了。
“又一次找到江焉同学的弱点了!”
“又一次?刚刚只是大意,我可没有什么弱点!唉哟哟哟哟!”
江焉拍着胸膛,吹牛逼吹到一半,白雪儿一口小嘴上去,抿着江焉的耳垂来回舔舐。江焉瞬间浑身发软!
像是气球碰到橘皮,鼓鼓囊囊的形体直接漏气萎掉。白雪儿沿着耳帘逐步向耳蜗靠近,舔舐的位置越来越深,江焉的身体也彻底地进入失我状态……
“不…不是!白雪儿同学,你你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弱点是这里?”
“这件事连我老爸老妈都不知道!”
江焉疲软地倒在木椅上许久,神志才恢复过来,急忙询问白雪儿,是如此的熟练?
“哼哼!你猜。”
白雪儿还在俏皮地挑逗江焉,此刻江焉感觉自己就像条家犬一样,失去尊严地,被主人随意挑弄。
强烈的羞耻感,气到江焉脸部发烫,似水壶烧开般,头顶冒出青烟,又随之渐渐冷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