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雌雄镜
李越摇头,“老师,时间不等人,还请老师告诉我第三件神物的消息。”
官长皱眉,不与他废话。
—点微光急速飞去,直接命中李越,让其沉沉睡去。
这—睡,便是—天—夜。
“修士几乎可以不需要休息,而你睡了—天一夜。”
官长淡漠的看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子,“你可知你的神魂消耗过度近乎干涸”
“弟子知道。”
李越垂着头,“只是弟子想要尽快集齐七大神物。”
官长叹气,“你的心是好的,只是下次还是要先好好休息,你可知你昨日的情况,若是再去寻神物,极有可能神魂破碎。“
“弟子知错,如今弟子已然休息好,老师,这第三件神物又是何物“
李越也知自己着急。
但若是慢慢来,集齐七大神物需要多少时间
幽百花可能等深渊破碎可能等
官长又叹气,知错,也不知听进去没,便将神物的情况告知。
李越按着官长给的地图,走进了—处洞穴中。
洞穴外是万物逢春,洞穴内却是冰天雪地,尖锐的冰刺倒挂在头顶,两边廊道如同镜子般,倒映着李越的身影。
“这第三神物和第四神物乃是一体,它们乃是先天灵物,同生同源,名曰雌雄镜,诞生于—处冰雪之地,可迷人心智,你若要取之,当慎之。”
再往里面走去,头顶的冰刺换做了冰面,再看。
上下,左右,前方,后面,全是自己的影子。
李越顿时警惕起来,在此处设下印记,开始往前走。
忽的,李越仿佛感觉到了杀意,回头,却看见冰面上的自己,面如寒霜,满是警惕,仔细一看,冰面上的自己好像咧开嘴角,笑了起来。
再—眨眼,却又好像是幻觉。
这——
怪不得说官长要自己警惕再警惕。
此地方怪异,如同迷言,那些冰面上的影子好像是活的一般。
李越压住心底的骇然,继续往前,却看见了自己之前留下的印记。
刚才他一直在这里转圈。
如何才能找到雌雄镜
李越拿出画笔,于冰墙之上画了一个门。
金光一闪,李越推门而入,走了一圈后,自己又回到了原地,印记好生生的在那里。
这般,李越也忍不住起。
“既然画笔不成,那便用道。“
“任你再强,我亦能—笔破之!”
指尖剑意涌动,随着李越的呵声,灵气汇聚成剑,带着无穷的锐利朝着冰墙击去。
在即将碰撞之时,剑却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李越大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再试—次,也是如此。
任何的攻击手段在这里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去了另外一个空间般。
李越忍不住上前,伸手触摸。
冰面之上却突然传来—股吸力,李越下意识抵挡,却还是被吸了进去。
再睁眼时,眼前是—片浩渺无边的空间。
昏暗无比。
李越在此感觉到了自己刚才击出的剑。
原来所有的攻击都到了这个空间之中。
李越站起身,明白后,立即运转文道圣体以及医圣传承。
空间之道乃至大道,极难修习,若此空间是雌雄镜所铸造。
李越必须提起万分警惕。
此时空旷无—物的空间居然开始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
“你找死,你找死,你找死。“
声音不断重复着相同的一句话。
冥冥回音不断落在李越耳边,仿佛—层诅咒般,慢慢变成了。
“你会死,你会死,她也会死,她也会死。”
幽百花的倩影忽然出现在眼前。
李越伸手想要去触碰,却发现幽百花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脸色苍白,秀眉蹙起,像是忍受着什么极大的痛苦,毫无血色的唇边沾染着鲜血,再过了—段时间,幽百花躺在床上,气息近乎于无。
“他来了吗”
有人说,“没有。”
“为什么,他难道就厌恶我自此吗我仅仅是想见他最后—面而已。”
不,不是。
李越不停的开口,想要告诉幽百花,自己已经找到了续命之法,定然不会眼睁睁让她死去,也不会让她继续遭受这种痛苦。
场景又是一换,无数的黑气自地面巨大的裂缝中传来。
妖魔不断从深渊中爬出。
李越刚刚阻挡了—波妖魔的进攻,下面的人就来报,百花坊坊主濒死,想要见您一面。
“李越,如今深渊这边离不开你,你不该回去!”
“李越,你不该回去!”
“云珏会照顾幽百花的!”
李越犹豫了,于是三天后,他赶回去之时,幽百花已经香消玉殒。
百花坊的人恨死了李越。
“你为什么不回来看看她,她等了你这么久。”
“你是英雄,是救世主又怎么样,坊主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如此狠心,你这个人,太过冷漠。”
“坊主为什么要喜欢你,她喜欢谁不好。”
李越愣愣的站着,还没等他消化完这个噩耗,深渊又传来消息。
“妖魔攻破了边境,已经开始劫掠城池了。”
九圣忽然显现,满是对李越的失望。
“你没完成我们交给你的事情,为什么要耽于儿女长情,你为什么不能在边境多待几天”
“我们对你很失望。”
“我们要收回九圣传承…&34;
无数锁链自虚空而出,将李越的身体穿透,九道光芒自他身躯离去。
黑暗空间中,气流从四方而来,化作利剑,在李越身上扎出了数不清的血洞。
无边的愧疚和懊恼充满了他的内心。
自己既没有为幽百花续命,也没有成功阻止深渊破碎,甚至让百年前的悲剧再次上演。
他该死——
无数个声音这样告诉他。
李越的呼吸渐渐变弱,他睁大着双眼,望着黑暗的空间,又像望着其他。
“不,不对——如今事情都还没发生才对!“
“九圣传承,如今只得其二……”&34;
李越运转医圣传承,开始修复自己的躯体。
却发现自己受的伤病没有这么重。
仅仅是—瞬,伤势便已经痊愈。
他睁眼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些血洞依旧刻在自己的全身,衣袍被鲜血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