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保护任务
太阳历230年5月3日。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叶执笔准时起床去上班,佛罗伦斯女士特意交代了今天有一个特殊的任务,这可是当班后的第一个特殊任务,这个任务要是搞黄了可对不起这一个金币的周薪。
才刚刚走出门就感到一阵头晕和恶心,恍惚间,叶执笔脑中出现一些画面,他知道这是未来视的技能又自动发动了。
眼前的画面中,自己正和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白发男子对视,那名男子还在咳嗽,苍白的脸看起来有些病态,风衣男子身后站着三名黑衣人,看不清脸面,她们其中一人留着长长的头发,看起来像是女人。
另一幅画面是自己被一杆长枪穿心而过,痛苦的倒在了地上,周围全是火焰,看不到敌人的存在,远处有一座高耸的尖塔,塔上是一轮猩红的圆月,另一个蓝色月亮倒是没有出现。
最后一幅画面是城镇中满是狼人,居民们一个个的都躺在地上翻滚,和之前见过的法师会中的情况有些相像,几乎所有人都变为了狼人,海若一家、猫头鹰法师会、治安管理局的成员,少数没有变为狼人的居民也很快就会遇害,甚至是贸易镇里荆棘花的管理者佛罗伦斯女士也在众多狼人的围攻下身亡。
是图多的信徒们准备开始祭祀仪式了吗?整个城镇没有人能幸免。
未来视的预测范围是未来几天到几个星期,也就是说下个月圆之夜,图多的祭祀仪式就会开始,整个城镇的人都将成为祭品,自己也会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死亡,死亡之前会遇到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白发男子。
死亡,叶执笔已经习惯了,反正他死亡之后就会重启世界,回到过去,至于回到什么地方叶执笔并不清楚,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收集信息,既然未来的死亡已经无法避免,那不如让这一次生命更有意义。
目前尚有一些疑问,第一,黑衣男子是敌是友,他既然出现了那就说明是很重要的人物,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在死亡之前遇见他,他身后的三名女性又是谁,他们会在这次事件中发挥什么作用。
第二,死亡时间是该月的月圆之夜,距现在还有12天,自己死亡的地点,既然是被人杀死不是被狼人杀死,那就说明自己最后还是介入了这次事件,凶手大概率是图多的信徒,可惜看不见凶手的模样,最后的死亡场景是在一个发火的地方,而这里还有一座高耸的尖塔,也就是说还在城镇附近,可能是教堂什么的地方。
第三,邪神祭祀必须是先被邪恶生物寄生,等待该生物发育完全才会爆发,寄生所需的时间大概为一个月,也就是说现在大多数人都已经中招了,那整个城镇的人是怎么同时中招的呢?不可能每个人都接触到了图多的信徒。
叶执笔的猜测是,水源!
城镇中的饮用水是统一从爱尔兰河取用的,城镇中共有三个水库,爱尔兰河是流动性河流,被投毒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是那三座水库了。
但是居民都已经中毒,再去调查水库的作用有限,有时间了可以去看一下。
治安管理局。
局里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多瑞亚转到了文书工作,在前台接待居民的报案,艾卡西早早地就和队长出任务了,见不到艾卡西可能是今天唯一的好消息了,叶执笔心想。
佛罗伦斯的房间和以前不太一样了,没有了那些繁杂的文案,多了一些古朴的书籍和看起来有些年代的小玩意,一个充满锈迹的简单罗盘和一把雕刻着古代祭祀文字的小巧银质匕首,女士的眼眶上充满着以前没有的抬头纹和黑眼圈,看起来很疲惫,像是有几天没有睡觉了。
“佛罗伦斯女士,您看起来有些劳累了,还请注意身体。”
叶执笔亲切地问候着,到不全是讨好领导的意思,在今早的未来碎片中看到佛罗伦斯女士也遇袭身亡才知道,她也只是一个强一点的普通人,她的生命并没有她的嘴巴那么硬。
佛罗伦斯微微瞟了叶执笔一眼,便继续钻研古书里的文字。
“无妨,你这段时间的任务是保护一个人,她叫碧翠丝·兰卡斯特,听她的名字你应该知她是什么身份了吧!”
“领主府的人?是领主兰卡斯特伯爵的子嗣吗?”
“嗯,你知道我们派你去保护碧翠丝是什么意思吗?”
荆棘花一向跟当地的领主不和,这也是国王陛下的要求,荆棘花就是上面派下来监视当地领主的组织,主要是害怕地方领主搞叛乱,派我去给他们做保镖,那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准没安好心,唉不对,我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呢!
应该说是合理的调度。
不过现在派我过去是什么意思?发现领主府有问题了?还是说领主府和最近的狼人事件有关!
“明白,保护并监视。”
佛罗伦斯并没有回答,而是说道:“碧翠丝是兰卡斯特伯爵的小女儿,伯爵的军队最近正在管理城镇秩序,无瑕顾及她小女儿的安危,因此伯爵主动向我们要一个人照顾他的女儿,你觉得这是什么意思?”
啥玩意?母鸡主动要求黄鼠狼去鸡窝照顾小鸡?
要么母鸡脑子烧坏掉了,要么鸡窝里有狗。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兰卡斯特伯爵不傻,他也不像是想要向荆棘花低头的样子,知道最近风向不对想要自证清白,证明自己和最近的狼人事件无关?
还是说,此番是为了削弱荆棘花的实力,把我叫过去后关门放狗。
都不太可能啊!
叶执笔感觉自己的cpu都要烧坏了。
“我不太清楚,还请大人指出明路。”
“你注意安全就好,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佛罗伦斯说完拿出手绢开始咳嗽,她偷偷收起手绢。
眼尖的叶执笔看到佛罗伦斯的手绢上有血迹,她怎么了?